朱子肖的父親走了。
臨走時留下了那幾支筆。
方知硯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櫃子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本用水筆做成的花束,一麵還密密麻麻的,另一麵竟然不知道被什麼人拿走了不少,已然光禿禿一片。
“我靠,誰啊!”
方知硯忍不住站起來身來,爆了一句粗口。
聽到這話的朱子肖一臉窘迫。
“跟我沒關係,我就拿了五支。”
“都在這裡了。”
方知硯盯著他,有些沒好氣。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你是自己沒有筆嗎?還來偷我的筆?”方知硯反問道。
朱子肖開始不服氣起來。
“咱這關係,我這哪兒叫偷啊,我就是借用你幾支筆,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再說了,他們都拿的,又不是隻有我拿。”
方知硯一時無言。
他本以為自己這筆做的花藏得好好的,沒被人發現,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給看到了。
而且暗中還被偷掉了不少。
方知硯越發無語起來。
他哀歎一聲,一臉無奈地坐下來。
“算了算了,我真服了你們這些老六了。”
“偷什麼不好,就知道偷我的筆?”
朱子肖自知理虧,沒好意思說話,一臉尷尬地站在那兒。
方知硯索性擺了擺手,懶得跟他計較。
還能說什麼呢?拿都拿走了,還能還回來嗎?
見方知硯不計較,朱子肖又嘿嘿嘿湊上來。
“哎呦,老方,你看你,這麼小氣做什麼。”
“晚上我請你吃頓飯,回頭你再送我幾根筆怎麼樣?”
“我那兒還有幾個堂弟堂妹,嘿嘿嘿,把這東西送給他們,我也有麵子。”
方知硯翻了個白眼,“還要?做夢呢?”
“一邊去,想都沒想!”
說著,方知硯一把推開了他。
朱子肖無奈,隻得是灰溜溜地離開這裡。
趕走朱子肖,方知硯才終於開始坐診。
一上午的病人很快被處理好,方知硯跟著眾人去了食堂。
剛到食堂,就聽到有人在聊天。
隱隱約約還聽到方醫生幾個字。
朱子肖眉頭一皺,大步走過去。
本以為他們是在說方知硯的壞話,誰成想聊天的幾人抬頭一看到朱子肖,頓時道,“小朱醫生來了?方醫生也在?”
“我可告訴你,昨天方醫生的那個家屬不是在我們這邊看哮喘嘛。”
“他以為是縣醫院那邊的醫生不肯給他開藥,所以跑去縣醫院鬨了。”
“鬨?”
方知硯一愣,有些錯愕地開口道。
聲音一出,幾人登時發現了他,連忙站起身。
“方醫生?你怎麼也在這裡。”
那幾人有些緊張起來,似乎是被方知硯的突然出現給嚇住了。
方知硯微微擺手,示意他們不用擔心,隨後繼續問道,“方才你們說我那個家屬去哪裡鬨了?”
“縣醫院?怎麼回事?”
見方知硯似乎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幾人對視一眼,登時鬆了口氣。
緊接著,便主動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