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再一次提速的同時,還將臉扭到了一邊,直到趙謙跑到她麵前,剛想詢問情況,就看見了她臉上的傷。
“你的臉是怎麼了?那臭老娘們兒對你動手了?”
趙謙氣不打一處來,連平日裡維持的風度都忘了。
他看向王鵬舉:“我之前是怎麼交代你的?你就這麼看著周姑娘被夫人欺負?這麼簡單的事你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
“堡主!”周粥急忙道,“這事與他無關。夫人不見外男,鵬舉他隻能在堡主府外等我,他……”
“我呸!不見外男,這話她也說得出!周姑娘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她哪是不見外男,她就是故意不讓他進去,好欺負你呢!”
“我……”周粥低頭,眼睛眨啊眨,就是擠不出眼淚來。
不過在趙謙眼裡,她有這個姿態就夠了。
他伸手想碰周粥臉上的傷,周粥往後退了一步躲過,趙謙隻能收回手。
“你也彆回去了,正好堡醫在這邊,過去讓他看看。這麼漂亮的臉,彆留下痕跡才好。”
轉身之時,周粥看見了探頭探腦的綠荷,對她打了個手勢,跟著趙謙一同去找府醫。
綠荷得了周粥的指令,先是不緊不慢的走了一會兒,快要到堡主府的時候,才開始跑起來:“小蝶姐姐,快去稟報夫人!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個周粥出去後就沒回自己的住所,而是跑去找堡主哭訴去了,堡主看起來很生氣,若是因此而怪罪夫人怎麼辦?”
不等小蝶回複,王月華直接從屋內走了出來,她滿臉的不爽:“怪罪我?他憑什麼怪罪我?若沒有我,他能當上這磐石塢的堡主嗎?你給我帶路,我倒是要看看這狐媚子是怎麼在背後說我的!”
小蝶也跟了上來,一臉的不忿:“我說她怎麼突然來找夫人,受欺負都不吱聲呢!原來是等在這裡!夫人,您一定要給她一些顏色瞧瞧,否則她這還沒嫁進來就這樣了,若是真讓她同堡主成婚,不知道要囂張成什麼樣!”
藥廬,堡醫小心翼翼地用竹片給周粥上藥。
“堡主,您一定是誤會了。是周粥不會說話,不小心惹怒了夫人,她才會如此失態……”
“什麼不會說話?你本就是官家女子,說話哪裡有問題?肯定是她小肚雞腸,你的某個詞刺激到她了,才會如此發瘋!再說了,她本來就嫉妒你的年輕美貌……”
“夫人若回到過去,她的容貌定不遜色於我,怎會因此而記恨我?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我隻想著夫人是堡主的正妻,我們成婚之後,總是需要相處的,所以我想著與她消除之前的誤會,誰想……”
“她若不記恨,為何對你的臉下如此重的手?”趙謙絲毫不在意道,“她年輕時確實有幾分姿色,但她現在年齡大了,人老色衰,哪還有過去三分美貌?再說,她不僅是個不下蛋的雞,還是個妒婦,我早就受不了她了!”
趙謙的話堡醫是半點都不敢聽,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總覺得近日之後,堡主會因此而殺他滅口。
堡醫顫顫巍巍地收好藥罐子,道:“堡主,這外敷的藥就好了,再敷兩日便能消腫。我再給姑娘開兩副清火的藥,內服外用,效果會更好些。”
他說著就一頭鑽進了後院,不敢再留在這裡。
見堡醫離開,趙謙再次去抓周粥的手。
周粥本想掙脫,但看見屋外一閃而過的鵝黃色衣裙,忍住惡心,沒有再躲。
趙謙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還以為周粥對他不滿意,才將他拒於千裡之外。
沒想到對方隻是有著大戶人家女子的矜持,有人在的時候不願意跟他親密,結果人一走,她就讓他牽手了。
趙謙將周粥的手捧在手心,說著掏心窩子話:“周姑娘,你放心,你嫁給我,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我向你保證!我其實早就想休掉那毒婦了,這些年來,她暗中殺死了我不少孩子,我是有苦說不出。隻是為了名聲,我不得不將她留下。你且先忍耐幾年,到時我讓她悄悄病逝,你就是新的磐石塢的當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