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隨著森羅宗兩大長老聯手,邵弘博即便有心也沒辦法保住梁進了。
邵弘博病重年邁,又有傷在身,一身戰力已經發揮不出來。
此時的他,即便來一個七品武者也能將他殺死。
而江冷雪雖然已經是五品之境,但她要以保護邵弘博為首要任務,分心之下也沒辦法單獨對抗其中一名長老。
今晚,恐怕這大賢良師必死。
太平道,必亡。
另一邊。
嚴巨看到費成文之後心頭狂跳。
當初在台陽縣被暴晁輕鬆碾壓暴打的陰影,重新浮上了他的心頭。
那還隻是一個暴晁。
而如今出現的可是唐任和費成文兩個不弱於暴晁的強者!
嚴巨急忙對雲遼和華蘭月驚呼:
“彆打了!快撤!”
此時不走,等唐任和費成文殺了梁進之後,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抽身想要朝著遠方逃去。
然而。
虞經的長刀卻如影隨形,凶猛追了上來。
這讓嚴巨感到後背生寒,急忙回身抵擋。
同時他怒道:
“你瘋了!沒見又來了一個真正的高手!”
“還打什麼打?”
虞經隻是淡淡回道:
“我自然知道來了高手。”
“但那等高手的戰鬥,已經不是我能參與的。”
“大賢良師若是死了,我自然也逃過不了。”
“所以在此之前,我要和你先分出勝負!”
說著,虞經的長刀再度劈斬而來。
同時陸倩男和袁橋也同樣朝著雲遼和華蘭月不斷進攻。
他們這樣忘我的戰鬥,打得歸一門三人想要抽身卻根本抽不脫。
這讓歸一門嚴巨等人一邊暗罵他們是瘋子,一邊也隻能繼續戰鬥。
另一邊。
費成文步步朝著梁進走來,皮笑肉不笑道:
“大賢良師,再加上我,你沒招了吧?”
“何不束手就擒,聽候我們發落?”
兩名高手對付一個梁進,簡直十拿十穩。
唐任也嘴角含笑,充滿壓迫性地一步步逼近。
他不急著動手。
他想看看,此時此刻梁進的嘴是否還能硬。
梁進卻隻是對身邊的苗元正和柴文德揮了揮手,示意快承受不住的兩人先退下。
跟著,他才看向費成文和唐任:
“原來是叫人幫忙。”
“跟我比人數是吧?”
梁進隨手將掌中酒杯一扔,緩緩站了起來。
“行,我也叫個人來陪你們一起玩。”
隨著梁進話音落下。
費成文和唐任瞬間麵色一變:
“還有高手!”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立刻察覺到一股暴戾陰冷的氣息。
就在兩人驚呼的同時。
那群森羅宗弟子原本還得意洋洋,準備看兩位長老如何弄死梁進。
可他們卻不知道,一個黑色人影已經瞬間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尤其那金屬骷髏麵具在月光下,散發著冰冷寒光。
正是戰傀荒行子!
隻見戰傀荒行子一手持劍,一手持高速旋轉的血滴子。
他雙手超前,凶猛橫掃。
那些森羅宗弟子還來不及作出反應,立刻就被長劍和血滴子掃中。
“唰!”
一瞬間,七八名森羅宗弟子被攔腰斬斷。
巨大的力道,使得這些森羅宗弟子上半身都飛了起來,內臟四處掉落,鮮血猶如雨落。
而戰傀荒行子就沐浴著血雨,緩緩走了出來。
猶如惡鬼!
隨著戰傀荒行子出現的一瞬間,在場無論是歸一門還是森羅宗的人都紛紛大驚失色。
他們一直在尋找的神秘高手,竟然真的出現了!
並且,就在太平道之中。
嚴巨、雲遼和華蘭月三人也在瞬間失神。
他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在瓢潑大雨之中,這個戴著金屬骷髏麵具的人是如何殺死暴晁,並且取走暴晁首級的。
隻是他們完全沒想到,此人竟然會是太平道的人。
“是你!”
“就是你殺了我宗暴晁長老!”
唐任見到戰傀荒行子,怒聲喝道。
戰傀荒行子卻一言不發,他冰冷地掃視了一眼四周正在逃竄的森羅宗弟子。
然後,他手臂中鐵鏈一鬆,血滴子猛地垂下。
隨著戰傀荒行子手臂晃動,血滴子立刻在他手中掄圓甩動起來。
“呼!呼!呼!……”
沉重的血滴子甩動之時,帶起強勁的聲音。
眼看血滴子已經甩動到肉眼難以看清的時候,戰傀荒行子將血滴子猛地擲出。
鋼鐵鑄造的血滴子立刻呼嘯飛出,追上了那幾名逃跑的森羅宗弟子。
隨著血滴子外沿的刀刃猛地一轉,它凶猛地橫掃而過。
有的森羅宗弟子直接被血滴子砸中,不是骨骼斷裂就是被外刃切開,慘死當場。
而有的森羅宗弟子則被鐵鏈纏住,隨著戰傀荒行子手臂鐵鏈收縮,他們則被鐵鏈活活絞死。
戰傀荒行子就猶如勾魂使者,迅猛收割著這些逃竄森羅宗弟子的性命。
唐任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
“住手!”
“我看你想死!”
他就要出手。
費成文卻已經抽出判官筆,迅速移動身形朝著戰傀荒行子衝了過去:
“唐長老,此人交給我。”
“你去殺了大賢良師!”
費成文已經看出這戰傀荒行子打發詭譎難測,而他正好擅長點穴,可以同這戰傀荒行子鬥上一鬥。
而唐任擅長拳腳功夫,他對上同樣沒有攜帶武器的梁進,正好不會吃虧。
唐任對此也沒有意見。
他腦袋一扭,瞪向梁進:
“看我如何捏碎你的腦袋!”
他大步就朝著梁進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