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進一聽,似乎明白了什麼。
當即,他邁步就朝著營地之中走去。
穿過報名的人群。
梁進來到了會客的主帳篷之中。
果然見到一個美女和一個和尚在這裡等候了。
女子生得眉如遠黛,雙眸恰似一泓清泉,流轉間透著靈動與堅毅。
她身形修長,身姿婀娜,既有女兒家的柔美,又因習武,添了幾分英氣。
不是旁人,正是柳鳶。
而那個和尚高大魁梧,一臉猶如鋼針一樣的絡腮胡,上身袒胸露乳,胸膛上長滿茂密的胸毛,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
他下身穿著一條大紅色的僧褲,肚子肥大,導致褲腰很低仿佛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他的肩頭上,扛著一柄大刀,很是凶悍。
正是雄象。
一見到梁進,雄象立刻嚷嚷起來:
“賊漢子,老子和你又見麵了!”
梁進懶得跟雄象廢話,直接無視了他。
他衝著柳鳶問道:
“柳鳶姑娘,你們怎麼來了?”
“可是定風城裡,出了什麼事?”
柳鳶微微搖搖頭。
她看著梁進問道:
“孟星魂,你還跟緝事廠的人混在一起嗎?”
梁進感到奇怪。
這柳鳶大老遠跑過來,就問緝事廠的事?
他回答道:
“我和他們,已經分道揚鑣了。”
柳鳶聽到這話,似乎鬆了一口氣。
“好,很好。”
“你既然沒有接受緝事廠的高官厚祿,那麼我們還是朋友。”
她的話看似說得很隨意,但是卻又很是認真。
梁進卻已經有幾分不耐煩。
他徑直來到座位上坐下,倒了一杯葡萄酒調侃道:
“我最討厭的就是謎語人。”
“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總是要遮遮掩掩的。”
柳鳶美目流轉,看著梁進。
她抬起玉手,朝著身後的雄象揮揮手:
“雄象,你出去。”
“守在外頭,彆讓任何人靠近。”
雄象一向暴脾氣,可是此時卻對柳鳶十分順從,居然乖乖地走出了帳篷。
他甚至還將帳篷簾幕拉起,隔絕了外人對裡頭的窺視。
梁進坐在椅子上,朝著柳鳶攤開雙手,示意柳鳶有話可以說。
隻見柳鳶秀氣的黛眉之中,鬱結著一股濃濃的苦楚。
她淒然說道:
“我和緝事廠有血海深仇。”
梁進笑道:
“那個蒼都嗎?”
“你早說嘛,我今晚去把他們全殺了,正好可以用來償還你的人情。”
柳鳶搖搖頭。
她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
隻見她上前一步,看著梁進正色說道:
“孟星魂,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不要被緝事廠的那幫狗番子騙了!”
“其實這藏風穀裡頭,根本就沒有什麼寶藏。”
“有的,隻有一堆石塊。”
她說完之後,等待著梁進的驚訝和難以置信,亦或者是質疑。
誰知。
梁進卻聳聳肩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
柳鳶聽到這話,不由得焦急起來:
“莫非寶藏已經被挖出來了?”
“那些裝著石頭的木箱,已經重見天日了?”
梁進喝了一口葡萄酒,然後伸出手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柳鳶坐下再說。
柳鳶雖然焦急,但也隻能來到梁進旁的座位坐下。
梁進給柳鳶倒了一杯酒,解釋起來:
“寶藏自然沒有挖出來,但是我已經通過彆的辦法知道了。”
柳鳶疑惑地看著梁進。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寶藏沒有挖出來,梁進卻已經知道結果了?
但她很快似乎明白過來,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瞪著梁進厲聲道:
“你還是投靠了緝事廠那幫走狗!”
“也隻有緝事廠才知道沒有寶藏!”
梁進無奈搖搖頭。
他站起身來,雙手按住柳鳶的肩膀,將她重新按回了座位上。
“你就這麼急性子的嗎?”
“稍微一點問題,就要胡思亂猜。”
梁進坐回椅子上,他繼續說道:
“你放心,我跟緝事廠不是一夥的。”
“你想要對付緝事廠,我也可以隨時幫你。”
“誰讓我時常想著還你人情呢?”
柳鳶聽到這話,一直觀察著梁進臉上的表情。
她似乎想要判斷出,梁進是否在撒謊。
“彆看了。”
“說說你的來意吧。”
梁進說道。
柳鳶收回視線,璀璨笑道:
“我擔心你被緝事廠的人騙了,所以專門過來提醒你。”
“我們剛到藏風穀,如今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梁進笑笑微微搖頭。
這個柳鳶,果然還是改不了她滿嘴謊話的毛病。
他看柳鳶和雄象一身風沙已經清理乾淨,就知道兩人來到和藏風穀起碼已經有幾個時辰。
大概率,他們是昨夜黎明時分到的。
他們為何而來?
梁進知曉,一定是跟藏風穀的寶藏有關。
當初蒼都和梁進離開定風城的時候,寶藏的事情還沒有傳開,一直到了流沙城附近才聽聞寶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