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僧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一名番僧匆匆跑進去通報。
雄象作為無量明王宗的人,在營地之中自然來去自如。
但他還是陪著兩人站著,同時對梁進說道:
“賊漢子,你彆妄想了。”
“法王是不會見你的!”
梁進才懶得鳥他。
不見?
不見就硬闖!
他已經先禮,不行就後兵。
很快。
隻見那名番僧跑了出來說道:
“法王隻見孟施主。”
“還請這位女施主在外頭等候。”
柳鳶聞言,麵容一黯。
這無量法王,果然還是不願見她。
雄象倒是一臉意外,疑惑地打量了梁進一番,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法王願意見這小子。
梁進當即說道:
“我同她是一起的,要見法王自然也是一起。”
“我相信和法王遲早會見麵的,到時候我一樣帶上她,法王想不見也不行吧?”
梁進答應過力挺柳鳶,自然態度堅決。
一幫番僧聞言麵麵相覷,不由得充滿為難。
但他們還是依然阻攔在梁進和柳鳶的麵前,顯然並不會違抗法王命令。
梁進則向前一步:
“我找法王有要事商議,你們幾個不要攔我,不然誤了大事你們擔待不起。”
梁進說著,已經做好了硬闖的準備。
這時。
隻聽到營地之中,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孟施主,請問你同柳施主是什麼關係?”
不見其人,卻聞其聲。
這無量法王的內功,確實深厚異常。
梁進一把摟過柳鳶:
“生死之交。”
吹牛又不犯法,梁進也不介意吹一吹。
柳鳶俏臉一紅,意外地看向梁進。
隻聽那蒼老的聲音說道:
“那就請兩位施主進來吧。”
番僧們聽到這話,於是紛紛讓開道路。
柳鳶聞言一喜,她興衝衝看了梁進一眼。
沒想到有梁進帶著,她居然真的被法王接見了。
梁進於是帶著柳鳶走了進去。
雄象見狀,也匆忙跟了過去。
他們一路行走,來到了營地中最大的帳篷之外。
到了這裡,雄象已經沒資格進入,隻能在外等待。
而梁進和柳鳶則徑直進入帳篷。
帳篷內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光線比較昏暗。
即便是大白天,帳篷內卻也點著蠟燭油燈。
帳篷內香火氣彌漫,猶如雲霧繚繞。
在帳篷的儘頭有著一座高台,高台蓮座之上,端坐著一位枯瘦如柴的老和尚。
他身披大紅袈裟,色澤鮮豔奪目,頭戴紅色法王帽,寶相莊嚴。
此人,正是無量法王。
這無量法王的氣息很強。
梁進能感覺到,他起碼也是三品境界的武者,同那大雪山派掌門白秋影恐怕不相上下。
可唯獨……
這無量法王,太蒼老了。
他不僅乾瘦得可怕,皮膚上布滿了老年斑,尤其年紀看上去恐怕得有九十多歲了。
梁進也不知為何,看到這無量法王的瞬間,讓他不由得想到了赤火劍派已故的前掌門邵弘博。
兩人的身上,都似乎縈繞著一股死氣。
唯一不同的是。
邵弘博不僅蒼老並且還身上帶有很重的傷病,使得他不僅戰鬥力全失,甚至就連正常生活都無法做到,需要江冷雪伺候。
反而這無量法王雖然蒼老,但是行動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問題,顯然仍保持著強大的戰鬥力。
而在高台左右兩側,卻也分彆坐著兩名老和尚。
梁進大致猜得出這二人的身份。
其中一名,也是三品境界的老和尚,恐怕是柳鳶所說過的疑似雄象生父的牛頭明王。
而另一名老和尚,則是四品巔峰的水平,估計是馬頭明王。
無量明王宗五大明王,武功最高的拙火明王據說多年前已經戰死。
剩下的明王之中,牛頭明王和馬頭明王經常負責宗門外部事務,而大輪明王一般留守宗門,大笑明王則主修佛法。
此時。
那馬頭明王一直閉著雙眼,口中默默誦經,對於梁進和柳鳶的到來不管不顧。
倒是那牛頭明王睜開眼睛看著梁進,甚至當梁進同他實現交彙的時候,他還對著梁進微微點頭。
“晚輩孟星魂、柳鳶,拜見無量法王和兩位明王!”
梁進和柳鳶對著三人行禮。
三人也都微微回禮。
隨後,隻見高台蓮座上的無量法王雙手合十,然後開口道:
“柳施主,沒想到老衲與你還是再次相見了。”
“令尊已然往生西方極樂,後人應當珍惜當下。”
“你又為何要執著於過往之事呢?”
梁進聞言,看了柳鳶一眼。
這柳鳶,果然同無量法王是舊相識。
隻見此時的柳鳶,卻竟然是另外一番模樣。
她目眥欲裂,咬牙切齒:
“血海深仇,豈能說放就放?”
“還請法王履行當年諾言!”
此時。
卻忽然聽蓮座之上無量法王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笑了兩句之後,無量法王臉色陡然一變,變得充滿了憤怒和凶戾。
“狂悖!!!”
他一聲怒吼。
一瞬間,整個帳篷內的蠟燭和油燈儘數熄滅。
一股狂暴的氣息瞬間在帳篷之中衝撞,蠻橫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