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施主,還請留步。”
梁進和柳鳶回過頭。
隻見牛頭明王走了出來。
牛頭明王滿麵慈善笑容,衝著兩人雙手合十行禮。
梁進心中疑惑,不知道這牛頭明王有何打算。
隻聽牛頭明王笑道:
“我宗護法尊者雄象在定風城,多虧兩位照顧。”
“貧僧在此,感謝——”
他話未說完。
忽然隻聽一個聲音怒道:
“照顧個屁!”
“這賊漢子把老子打了一頓!”
“老子養了半個月,才把傷養好!”
梁進一聽這聲音,就知曉是誰來了。
果然,隻見一個赤著上身胸毛茂密的惡僧扛著刀大步走了過來。
正是雄象。
柳鳶曾跟梁進說過,這雄象大概率是牛頭明王的私生子。
起初,梁進還沒當回事。
畢竟這雄象又高又壯又胖,而牛頭明王慈眉善目並且乾瘦得像竹竿一樣。
這兩人的身上,明明就沒有共同點。
但是當此時此刻,雄象站在牛頭明王的身邊,梁進將兩人一對比,還真發現兩人的眉宇之間隱隱有幾分相似。
隻見牛頭明王冷冷瞪了雄象一眼:
“你這不是沒死嗎?”
“孟施主教訓你,是在教你做人。”
雄象冷哼一聲,腦袋扭朝一旁。
似乎對於牛頭明王的話,他十分不屑。
牛頭明王視線轉向梁進和柳鳶,重新浮起和藹笑容:
“貧僧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兩位施主答應。”
梁進說道:
“明王說來聽聽。”
牛頭明王指了指身邊的雄象,笑道:
“雄象性情頑劣,實在是欠缺管教……”
他剛說道這裡,雄象立刻不滿地冷哼一聲。
牛頭明王目光一寒,但他還是很快恢複笑容,繼續對著梁進和柳鳶說道:
“但雄象和兩位頗為有緣。”
“所以貧僧想要請兩位能幫忙管教管教這雄象,能讓雄象再跟隨兩位身邊一陣日子。”
梁進和柳鳶聞言互相對視一眼。
柳鳶對此,倒是沒有意見,反正她能拿捏這個雄象。
梁進則不由得思索得更多一些。
這牛頭明王,怎麼在這個時候把他兒子交給自己?
現在是什麼時候?
三大勢力加青衣樓共同爭奪寶藏的時候。
到時候極有可能會產生廝殺混戰。
牛頭明王不把兒子帶在身邊,卻反而交給梁進和柳鳶。
莫非……牛頭明王覺得他兒子待在無量明王宗裡更危險不成?
尤其牛頭明王不是愛好麵子名聲嗎?
怎麼此時說話,他仿佛已經不介意彆人猜測他和雄象的關係一樣。
但梁進還是答應道:
“明王放心,雄象護法尊者在我青衣樓裡,就是自家人。”
雄象聽到這話,張嘴又要怒罵。
牛頭明王卻忽然一巴掌揮了過去,重重打在雄象臉上。
隻聽牛頭明王怒道:
“你練武練不好,學佛法也學不好,還不多跟著兩位施主曆練曆練長長見識,莫非要真打算在宗內混吃等死一輩子嗎?”
“滾!”
雄象挨了一耳光,也隻能捂著臉乖乖站在了梁進和柳鳶的身後。
牛頭明王麵上又恢複和藹笑容,他衝著梁進和柳鳶笑道:
“讓兩位施主見笑了,也給兩位施主添麻煩了。”
“貧僧這裡有一點薄禮,還請兩位施主莫要嫌棄。”
說著的同時,隻見一名番僧抱來了兩個盒子。
牛頭明王將其中一個盒子交給柳鳶,然後又將另外一個盒子交給梁進。
柳鳶麵露疑惑,不由得首先打開了盒子。
隻見盒子之中裝著的,居然是一柄腰刀。
這柄腰刀似乎經曆過劇烈的戰鬥,刀刃都已經成為了鋸齒狀。
但這柄腰刀看得出原本十分精美,能夠佩戴它的人必然身份不凡。
牛頭明王說道:
“這把刀,是貧僧兩年前從玉田道戰場撿來的。”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令尊的佩刀。”
“今天,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看到腰刀的瞬間,柳鳶不由得猛地捂住嘴巴,避免自己發出哭泣聲。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刀身,眼淚直掉。
她似乎認得這把刀,故而睹物思人。
片刻之後,柳鳶終於穩住心神。
她衝著牛頭明王鞠了一躬:
“明王有心了。”
梁進於是也打開了自己的盒子。
隻見他的盒子之中,放著的是一朵潔白的雪蓮花。
這朵雪蓮花也不知道采摘多久了,它看上去卻依然水潤飽滿,就仿佛是冰雕刻出來的一樣。
以至於盒子剛打開,梁進就能感受到寒氣撲麵而來。
牛頭明王說道:
“這是玄冰雪蓮。”
“服用之後,可抵得五年功力。”
“今日贈與孟施主,可助孟施主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