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港口那邊突然不許我們王家的任何船隻停靠,就連運送王家貨物的船隻也都被全部趕走了。”
“現在王家船上還有大量貨物等著卸貨呢,在海上多漂泊一天,就要損失巨額錢財啊!時間一長,咱們根本承受不起!”
“而且,現在好多與我們王家有海運往來的船老板,都聚在一起要去王家討個說法。要是王家不能解決這件事,他們就要向我們王家索賠啊!”
船老大一口氣將事情彙報完後,急忙翻身上馬匆匆離去,畢竟他還得趕緊向主家彙報這一緊急情況。
劉豔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心裡再清楚不過,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若是碧波城的港口不再接納她家的船隻,那她家的海上生意必將遭受滅頂之災,徹底走向衰敗!
她驚恐萬分地看向梁進和玉玲瓏,聲音顫抖地問道:
“這是……你們乾的?”
此時此刻,劉豔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她深知,若要讓東州商會的港口拒絕接納王家這樣的大家族的船隻,那背後所需要的能量簡直超乎想象。
玉玲瓏則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那雙優雅的鳳目緊緊盯著劉豔臉上那震驚與難以置信交織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一幕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甚至,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感油然而生。
通過這種方式,一點點地收拾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醜,確實比一開始就直接將她們一巴掌拍死更讓人解氣。
她微微瞥了梁進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梁進則衝著玉玲瓏眨了眨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好戲還在後頭呢。
果不其然。
正當劉豔還沉浸在極度驚詫之中時,忽然一陣喧鬨聲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眾人聞聲扭頭看去,卻見一群人手持棍棒,氣勢洶洶地闖入了海珍閣。
緊接著,一陣劈裡啪啦的打砸聲傳來。
隻見海珍閣的掌櫃和夥計們紛紛被棍棒驅趕出來,閣內的貨物也如雨點般被拋出。
掌櫃一眼瞧見劉豔,急忙呼救:
“主母!救命啊!”
劉豔見狀,立刻衝上前去,對著那幫手持棍棒的壯漢怒喝道:
“你們想乾什麼?”
隻見一名漢子站了出來,神色冷峻地說道:
“這鋪子是我家老爺的,現在老爺不打算租了,所以要收回鋪子。”
聽到這話,張翠蘭和吳夢不禁連連皺眉。
劉豔更是怒聲斥責:
“我們家又沒少給租金,哪能說不租就不租?”
“即便不租,你們也不能打人砸貨啊!”
那漢子聽聞,隻是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
“反正這鋪子是我家老爺的,他想租就租,不想租誰也管不著。”
“沒錯,我們是違約了,也動手打了人砸了貨。”
“賠你錢不就得了!我們有的是錢!給我繼續砸!”
隨著漢子一聲令下,那幫壯漢更加肆無忌憚地對海珍閣的貨物一通亂砸。
這哪裡是在砸貨,分明就是在狠狠地打劉豔的臉啊!
劉豔見阻攔無望,隻能趕忙向張翠蘭和吳夢求救:
“張夫人、吳小姐,快救救我家的店啊!”
“現在我家船不能靠岸,要是這店再被砸了,那我們王家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對於做生意而言,資金流動至關重要。
王家雖號稱碧波城首富,但其主要收入來源便是海運和海珍閣的貨物銷售。
若是這兩大生意同時遭遇重創,資金鏈一旦斷裂,王家必將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張翠蘭見狀,怒不可遏地吼道:
“這碧波城可是我夫君治理的地方,還能有人在這裡翻天不成?”
“我乃縣尊夫人,誰敢如此放肆?”
若是尋常百姓,聽到張翠蘭這一嗓子,恐怕早就嚇得魂飛魄散。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群漢子竟無動於衷,全然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張翠蘭頓時暴跳如雷,對著身後帶來的護衛們下令:
“去!把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給我拿下!”
護衛們剛要有所行動,吳夢卻突然出手攔住了眾人。
張翠蘭和劉豔滿臉疑惑,不知她為何阻攔。
隻聽吳夢低聲說道:
“這群人皆是武者,且武功都不低,絕非我們這些護衛能夠輕易對付的。”
“要是貿然動手,我自然不懼怕,但萬一不小心傷到兩位夫人,那就麻煩了。”
“我建議夫人還是立刻去請縣尊大人,隻有縣尊大人調動大批人馬趕來,才能穩住局麵。”
吳夢畢竟身為六品武者,眼光獨到,一眼便看出這群打砸海珍閣的壯漢都非泛泛之輩。
這些壯漢,最差的也有七八品的武功,而那領頭的漢子更是達到了六品武者的境界。
她心裡明白,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與這些人正麵衝突絕非明智之舉。
梁進見此情形,不禁笑道:
“怎麼,還指望著知縣來救你們呢?”
“你們不妨猜猜,等知縣來了,他是會幫你們,還是會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