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傀荒行子!
隻見戰傀荒行子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猛地將手中的血滴子狠狠按在了趙初夏的頭上,血滴子內圈瞬間如同捕獵的野獸般猛地收縮。
伴隨著一聲沉悶而淒厲的聲響,仿佛是生命消逝的哀號。
趙初夏失去腦袋的屍體緩緩倒在了地上,鮮血如泉湧般從脖頸處噴出,濺落在地上,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
遠處的道路上。
塵土飛揚,如同黃色的煙霧彌漫開來,大量騎兵正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
這些騎兵裝備精良,每一個人的戰甲都由精鋼打造,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兵器鋒利無比,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這身裝備甚至比大乾朝廷的許多正規騎兵裝備還要好。
因為,他們是平城郡王精心豢養的王府護衛,是王府最精銳的力量,是平城郡王權力與威嚴的象征。
這群騎兵氣勢駭人,他們身姿矯健,騎在馬上如同戰神下凡,眼神堅毅而冷酷,仿佛一群即將奔赴戰場的死神,對敵人毫不留情。
一群凶狠獵犬在一旁跟隨他們奔跑,它們吐著舌頭,發出低沉的吼聲,時刻準備聽從主人的命令,撲向敵人。
天空之中,幾隻獵鷹盤旋翱翔,它們展開寬大的翅膀,銳利的目光俯瞰著大地,仿佛在為騎兵們偵察著前方的動靜。
在這一群騎兵的中間,一輛華貴的馬車被小心翼翼地保護著。
馬車由多匹膘肥體壯的馬拉動,這些馬高大威猛,肌肉賁張,每一步都邁得堅實有力。
馬車上覆蓋著厚厚的柔軟皮草,那皮草光滑細膩,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一頂精致的傘蓋高高撐起,傘麵上繡著精美的圖案,能夠有效地遮擋烈日的暴曬,為車內的人提供一片清涼的天地。
在那厚厚的皮草中間,端坐著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
這名中年男子體重起碼有兩三百斤,皮膚白皙得如同羊脂玉,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從未經曆過風雨的洗禮。嘴邊留著兩縷修剪整齊的黑色胡須,胡須微微上翹,透著一股威嚴。
他的眼睛在層層肥肉之中眯成一條縫,但偶爾閃過的目光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整個人威嚴無比,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讓人望而生畏。
他,便是平城郡王趙岩!
這輛馬車四麵敞開並未封蓋住,平城郡王坦然地直麵風沙,使得它看上去更像是一輛威風凜凜的戰車。
事實上,這輛馬車在早些年確實是一輛戰功赫赫的戰車。
平城郡王的祖先,當年便是乘坐這輛戰車南征北戰,馳騁沙場,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為家族贏得了無上的榮耀。
如今,平城郡王收到了來自女兒趙初夏的求救信號,心急如焚,仿佛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他立刻親自帶兵出征,毫不猶豫地啟用了這輛承載著家族榮耀與曆史的祖先戰車。
“加速!”
平城郡王坐在馬車上,麵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怒吼連連,聲音如同洪鐘般在隊伍中回蕩:
“給本王加速前進!”
“那逐影膽敢毆打本王千金,本王絕對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絕,仿佛要將那個膽敢傷害女兒的人碎屍萬段。
他的命令迅速如電流般傳遞下去,整支騎兵隊伍如同聽到衝鋒號角的戰士,瞬間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再度提速。
馬蹄聲如雷,滾滾向前,仿佛要將大地踏碎。
平城郡王這一生總共有十九個兒子,可女兒卻隻有趙初夏一個。
趙初夏自出生起,便如同璀璨的明珠,在王府中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她備受十九個哥哥和父王的寵愛,從小到大,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如今居然傳來女兒被打的消息,這如同點燃了火藥桶,瞬間引爆了整個王府的憤怒,讓每一個人都為之瘋狂。
甚至平城郡王不假思索,直接親自帶兵出征。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讓那膽敢傷害自己寶貝獨女的逐影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他知道傷害自己女兒的後果是多麼可怕!
騎兵隊伍一陣疾馳,速度如風,仿佛要與時間賽跑。
很快。
一大片行帳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隻不過此時,這片行帳正被熊熊大火所吞噬,黑煙滾滾,直衝雲霄,仿佛一條黑色的巨龍在天空中盤旋。
大火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裡剛剛經曆的慘烈與絕望。
看到這一幕,平城郡王的心頭猛地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蛇,爬上了他的心頭。
“快!快過去看看!”
他嘶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女兒深深的擔憂,仿佛下一秒就會失去她:
“一定要找到初夏!”
騎兵們立刻如離弦之箭,迅速衝了過去。
他們縱馬在行帳之中穿梭,馬蹄揚起的塵土在空中飛舞。
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營帳,他們都不放過,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等到平城郡王的馬車緩緩來到行帳營地外的時候,騎兵們已經完成了對營地的搜查,紛紛前來彙報。
“王爺!整個營地裡無一活口,所有人都被殺了!”
一名騎兵單膝跪地,神色凝重,聲音低沉地說道:
“無論是長州官府裡的同知、守備等大小官員,還是緝事廠的檔頭,甚至是朝廷派遣的欽差大臣,都未能幸免!”
“郡主她……她也……”
說到這裡,騎兵們紛紛跪在地上,眼中滿是悲痛與愧疚,仿佛是他們沒有保護好郡主,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隻見幾名騎兵抬著一具屍體緩緩走了出來,那正是趙初夏的屍體!
平城郡王看到這一幕,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他身子一晃,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
幸好侍從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攙扶住他,才讓他勉強穩住身形。
“初夏啊……”
平城郡王看著女兒的屍體,淚水奪眶而出,忍不住老淚縱橫,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中充滿了悲痛與絕望,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來。
他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抓住馬車的邊緣,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女兒漸漸消逝的生命。
強烈的悲痛過後,便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仇恨。
這種仇恨,使得平城郡王咬牙切齒,目眥欲裂,雙眼之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扭曲,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逐影!你竟敢……竟敢如此!!!”
平城郡王憤怒咆哮起來。
他無論怎麼想,都想象不到那逐影竟然敢殺死自己的女兒!
即便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給了逐影這個膽子!
“給本王去找!一定要把那逐影這畜生給本王找出來!”
他沉聲下令,聲音冰冷得如同來自地獄的宣判:
“傳令下去,所有人給本王去殺所有六扇門的捕快!”
“每殺一個六扇門的人,本王都重賞白銀千兩!”
“本王要給初夏修建世上最好的陵墓,而要讓那些六扇門的賊子,統統給初夏陪葬!”
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無儘的殺意與決絕,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卷入這場複仇的風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