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麵具上畫著那顆紅色眼球,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一樣,甚至在微微跳動。
隨著“火眼”一開,梁進的雙目具備了透視的能力,他很快就能在青樓之中尋找到他想要的目標。
……
青樓。
三樓包房。
之前那油頭粉麵的男子,正經曆完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戰。
他慵懶地抱著兩個姑娘躺在床上,氣喘籲籲,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媽的,再這樣放縱下去身體遲早要垮掉。”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是時候該戒色,好好練一陣武了。”
酒色過度傷身,練武則能強身健體,這種大道理誰都能明白。
身為府尹的幼子,周嘉澤可不想這麼早就死,畢竟他的人生如此美好,還有無儘的榮華富貴等待他去享受。
實際上,周嘉澤也是一名武者,隻不過他隻有八品境界。
這還是他老爹請來京城之中諸多名師教授多年武藝的效果。
按照那些師傅們的說法,周嘉澤天資聰穎,非常具備練武天賦。
可惜他秉性頑劣,喜好鬥雞走狗,終日遊走煙花之地,不好習文,更厭練武。
這讓他練武進度極低,甚至遠低於尋常武者。
師傅們領完他老爹的銀子之後,都會大歎可惜。
可周嘉澤卻不將這當回事兒,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得著小爺去暴力解決問題?”
畢竟他老爹可是府尹大人!
對付普通百姓,他老爹可以拿出最擅長的王法。
對付武者,他也有著自己的辦法。
周嘉澤交遊廣闊,尤其喜歡結交武林高手。
有哪個不長眼的武者敢惹他,他一堆朋友都可以幫他報仇。
周嘉澤秉承著自己一定要輕鬆快樂,難辦的事都交給手下人或者朋友去辦。
直到最近,他開始感覺自己越發力不從心,這才想到了重新開始練武。
想到這裡,周嘉澤當即將身邊的女人推開,動作粗暴而不耐煩。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雙腿微微彎曲,蹲下馬步,然後打起了一套拳。
他的拳法毫無章法,動作懶散,完全沒有武者應有的精氣神。
兩名姑娘見狀,無奈笑道:
“周公子,我們去給您準備點宵夜。”
她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又不敢表露出來,隻能強顏歡笑。
她們也看出現在周嘉澤已經沒有了玩樂的性質,於是穿上衣服之後就打算離開。
臨走之際,其中一名姑娘特地提醒道:
“周公子,您的新靴子下人已經送過來了,我一會給您帶上來。”
可誰知這句好心的提醒,卻仿佛觸及了周嘉澤的羞惱之處,瞬間就讓周嘉澤翻了臉。
隻見周嘉澤猛地抄起桌上的茶壺,雙眼通紅,惡狠狠朝著這名姑娘頭上砸了下去。
“嘭!!!”
茶壺直接粉碎,這名姑娘更是腦袋上被砸出一個大窟窿,鮮血汩汩流出,整個人軟綿綿地躺倒在了地上。
周嘉澤下手竟然如此狠毒,完全不顧剛才兩人在床上纏綿的恩情。
另一名姑娘嚇得花容失色,雙腿發軟,急忙匆匆跪了下來。
“媽的,賤婢!”
周嘉澤怒目圓睜,大聲咆哮道:
“小爺我今天是出醜了,也被人笑話了。”
“但是你一個肮臟下賤的貨色,也配嘲笑小爺?”
“把她給小爺拖下去!讓小爺那幫家仆輪著上!”
周嘉澤惡狠狠說道。
他的聲音如同野獸的嘶吼,充滿了憤怒和瘋狂。
那名跪地的姑娘隻能嚇得匆忙出去喊人進來,將被打得頭破血流昏迷不醒的女子抬走。
這家青樓裡誰不知道周公子喜怒無常,還偏偏不能得罪。
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和剛才那名姑娘一樣的下場。
很快,房間已經打掃乾淨。而姑娘和仆人們誰都不敢靠近房間,他們都很清楚現在周嘉澤正在氣頭上,誰要是出現在他麵前,則一定會觸他的黴頭。
果然。
房間中周嘉澤越想越氣,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間裂開一道縫隙。
他憤恨自語:
“媽的!那個梁進和那個小賤貨敢戲耍小爺?”
“等小爺將你們揪出來,不用任何人發話,小爺也一定要扒了你們的皮!”
突然!
在這一瞬,周嘉澤忽然隻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
一股強烈的寒意從脊梁上升起,仿佛有某種莫大的危險,正在迅速逼近他。
周嘉澤當即就要回頭。
可下一刻,一根手指已經重重點中了周嘉澤身上的穴道。
周嘉澤隻來得及們哼一聲,就隻感覺渾身麻木一片,像是被千萬根針紮著,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他雙目驚恐地看著房間中多出來的那個戴麵具的男子,口中忍不住驚聲道:
“你……你是什麼人?”
聲音顫抖,充滿了恐懼。
麵具男子回答道:
“你不是讓我給你送靴子嗎?”
“我來了,但那靴子,你是注定穿不了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
周嘉澤聞言一驚,雙目圓瞪,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是那個叫梁進的小兵!”
“你還敢回來找我?”
麵具男子,正是梁進。
他在周嘉澤身邊蹲下,動作沉穩而冷靜。
他問道: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麼就說明你認識我。”
“我跟你可無冤無仇,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麼乾的?”
“估計你也不會說,我隻能先給你上點誠意。”
說著,梁進一手點中周嘉澤的啞穴,讓他無法發出聲音。
隨後梁進再以指為劍,猛地一揮。
一道淩厲的劍氣猛地飛射而出。
“唰!”
劍氣一閃即逝,竟直接將周嘉澤的一隻腳掌給切斷!
鮮血從斷口噴射而出,濺在地上,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汙。
周嘉澤痛得渾身繃緊,身體扭曲成一團,眼淚鼻涕一同流淌出來,差點被痛暈過去。
梁進靜靜看著,眼神冷漠,沒有一絲憐憫。
他直到周嘉澤稍稍平靜之後才淡淡道:
“剛才,你就是用這隻腳穿的靴子扔我的吧?”
“那名我收你一隻腳,也不過分吧?”
“現在,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嗎?”
梁進說著,伸出手在周嘉澤啞穴上一按。
周嘉澤瞬時哭出聲來:
“我說!我說!”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是席榮!他說你得罪了他,所以找了一幫人想要弄死你!”
“是他讓我這麼做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就去找他,千萬不要殺我!”
顯然,周嘉澤並非什麼硬骨頭,隻要有必要,他會立刻出賣朋友。
在生死麵前,他的所謂義氣和尊嚴瞬間蕩然無存。
梁進聽了,倒是沒有太多意外。
他在京城裡頭可沒有多少敵人,隨便想想都能知道是誰。
隨後,梁進又說道:
“再問你個事。”
“神武門前荒廢的宅子,以前是誰的府邸。”
各位讀者老爺們,這兩天的劇情有很多爭議,是螃蟹沒有處理好。
抱歉抱歉!
螃蟹將會迅速改正,還請各位讀者老爺們給螃蟹點耐心。
如果有什麼問題和想法,也請各位讀者老爺們告訴螃蟹!
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