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梁進竟然是服下了酥骨顫香散,中了劇毒!
服食之人會被藥性迷亂本性,服用一時片刻必當發情,再剛烈的漢子也難抵禦。如果欲火在一時三刻之內沒有儘情發泄,便會立時瘋顛發狂而死。
但一經發泄,藥力又會趁機侵入骨髓,使真元消散武功全失。
當即。
梁進結束了這一吻。
他擦去嘴角涎絲,雙目之中卻儘是冷漠,仿佛剛才那激情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反而溫蘅容呼吸急促,麵色潮紅,仿佛還沉浸在剛才那刺激的親吻之中,整個人顯得更加嫵媚妖嬈。
這也讓這個美豔尤物顯得更加誘人,猶如一朵盛開到極致的罌粟花,散發著致命的魅力。
梁進淡淡說道:
“之前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會如何下毒。”
“原來,是通過你的口涎下毒,實在令人失望。”
“這種下毒方式,比起我見過的另外一個用毒的高手來說,簡直差太遠了。”
梁進見過用毒最強之人,莫過於化龍門的李雪晴莫屬。
李雪晴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就給人下毒,梁進和她交戰數次,可每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那才是真正的把毒用到出神入化!
溫蘅容聽到這話,原本迷離的雙目瞬間變得淩厲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甘。
她也縱身一躍,從梁進懷中跳了出來。
此時的她迅速和梁進拉開距離,並且冷笑開口:
“世間傳聞大賢良師妖邪非常,能夠看穿人心,果然名不虛傳!”
“但你還是小覷了我,如今你已經中了酥骨顫香散之毒,饒你武功再高內力再深,也無濟於事!”
溫蘅容眼見已經被識破,所以乾脆也就不再偽裝,撕下了那副嫵媚的麵具,露出了凶狠的真麵目。
說著的同時,她手中已經多了幾隻毒針,毒針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的致命。
溫蘅容並沒有急著進攻,她打算拖延時間,想要等梁進先毒發。
在她看來,隻要梁進毒發,失去理智,那麼她便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掉這個麻煩。
可梁進卻仿佛刻意配合她拖延一樣,同樣沒有出手,隻是神色平靜地開口說道:
“‘紅芍劫’溫蘅容,你的這酥骨顫香散有點意思。”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把這種毒藥的配方給我,我饒你一命。”
酥骨顫香散確實是一種奇特的毒藥,梁進即便擁有三品境界的實力,卻依然能夠中毒。
並且這種毒藥在特定的環境之中,能有著特定的作用。
梁進以前還從沒見過這種奇特毒藥,便打算獲取其配方。
若是將其交給青衣樓或者手下女性武者使用,將會有著出人意料的效果,在某些關鍵時刻,甚至能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
溫蘅容聞言,心中冷哼一聲,又怎麼可能答應:
“世人都說,大賢良師野心勃勃,此話果然不假。”
“你這也想要,那也想要,讓奴家很難辦啊。”
溫蘅容的話中,難免帶上了幾分譏諷。
酥骨顫香散乃是她在武林安身立足的根本,是她最寶貴的財富,她又豈能輕易交給他人?
尤其自從她在機緣巧合之下從師門藥王穀之中得到這禁藥秘方之後,就已經將秘方摧毀。
如今這天下,也隻有她一人掌握這酥骨顫香散的秘方,這是她的底牌,也是她的依仗。
梁進聞言,淡淡一笑,也不再廢話。
他手猛地一揮,一股浩瀚磅礴的內力立刻猶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著溫蘅容裹挾而去。
這股內力雄渾無比,所過之處,空氣都為之震蕩,發出嗡嗡的聲響。
當溫蘅容察覺不對,想要逃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猶如一隻被蛛網籠罩的花蝴蝶般,完全動彈不了。
她隻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地束縛住了自己的身體,讓她的四肢無法動彈分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這……好深厚的內力!”
溫蘅容花容失色,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顯然沒想到梁進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僅僅隨意一揮,就困住了她。
而梁進不緊不慢地伸出手,在溫蘅容的身上穴道點了兩下,動作精準而迅速。
溫蘅容隻覺得渾身一陣麻痹,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顯然已經被封了穴道,失去了行動能力。
隨後梁進在溫蘅容身旁蹲下身子,拉起她的一隻柔荑小手,目光平靜地問道:
“還能談談嗎?”
溫蘅容柳眉倒豎,狠狠地瞪著梁進,做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她的心中,卻已經放鬆不少。
在她看來,隻要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身體還有興趣,那麼她就可以掌握主動,利用自己的美色來周旋,尋找逃脫的機會。
可誰知。
梁進握住了溫蘅容的食指,然後毫無預兆地用力猛地一掰。
“哢擦!”
伴隨著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溫蘅容的心上。
溫蘅容那蔥蔥玉指竟然被梁進硬生生折斷!
正所謂十指連心,強烈的劇痛瞬間如電流般傳遍溫蘅容的全身,使得她忍不住就要慘叫出聲。
可梁進卻眼疾手快,伸出手,一下點中溫蘅容的啞穴,使得她再也叫不出來,隻能發出幾聲痛苦的嗚咽。
可梁進並未罷手,而是繼續去掰溫蘅容的指頭。
伴隨著不斷響起的“哢擦!”聲,她右手上的五根手指竟然全都被梁進給掰斷了!
溫蘅容已經疼得眼淚奪眶而出,流了一臉,痛苦使得她原本美豔的臉都扭曲起來,變得猙獰可怖。
“原來你不怕掰手指頭啊?”
“那麼怕不怕當瞎子呢?”
“不說的話,我就先挖你一隻眼睛。”
梁進說著,他修長的手指頭已經按在了溫蘅容的眼球上,隻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夠將溫蘅容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梁進平時並不喜歡用酷刑折磨彆人,他覺得殺人不過頭點地。
但特殊情況例外。
例如眼前這個女人,她心腸歹毒,並且卑鄙無恥,竟然想要用如此卑劣的毒藥害他。
不僅要他的命,還要毀他的名節。
若不是梁進擁有【百毒不侵】的特性,否則還真就被她給害了。
對於想害自己的卑鄙者,梁進可不會心慈手軟。
溫蘅容自然也感受到了梁進的冷漠和殘忍。
她也不想被挖眼,那將是她無法承受的痛苦與恐懼。
她嬌軀不停顫抖著,猶如風中的落葉,不斷張嘴,想要說話,可奈何她啞穴被封住,根本發不出聲音,隻能用眼神向梁進求饒。
這模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足夠令世間男人心軟。
梁進卻漠然道:
“溫姑娘,你很不錯,能挺到現在。”
“該不會,你還在等我毒發吧?”
這話,讓溫蘅容不由得表情一僵。
梁進繼續說道:
“你應該慶幸,我還沒有毒發。”
“你這毒藥,能夠讓人迷亂本性,儘情發泄。”
“現在你被我封了穴道,若是我在你身上發泄的話,真的怕你承受不住啊。”
梁進倒不是說假話。
如今他的肉身強度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單單肉身力量就已經非常可怕。
若是他真的毒發失去理智開始瘋狂發泄的話,區區五品境界的溫蘅容,一定會被梁進活活弄死的,她的嬌柔身體根本無法承受梁進那狂暴的力量。
“先挖你一隻眼,如果你還能這麼硬氣的話,那就證明你是鐵骨錚錚,注定不會開口了。”
“到時候,我會給你個痛快。”
“畢竟,我很欣賞硬漢的,硬婦也一樣。”
梁進目光如霜,口中話音未落,手指便開始緩緩施力。
他的指甲,恰似鋒利的刀刃,一點點陷入溫蘅容的眼球之中。
刹那間,殷紅的鮮血仿若春日裡噴薄而出的岩漿,迅速在眼球上暈染開來,濃稠而刺目。
那溫熱的血滴順著她的眼角蜿蜒而下,在她白皙的臉龐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溫蘅容的世界瞬間被劇痛所淹沒,眼睛處傳來的痛楚如同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灼烤著她的神經。
她的身體本能地劇烈顫抖起來,每一寸肌膚都因痛苦而戰栗。
眼前,原本清晰的景象被一片血霧所遮蔽,那不斷蔓延的鮮紅,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將她拖入無儘的黑暗深淵。
然而,在這令人幾近昏厥的劇痛之中,最讓她感到絕望和難以承受的,卻是心底深處對失明和死亡的深深恐懼。
這種恐懼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她的咽喉,讓她喘不過氣來。
此刻的梁進,在溫蘅容眼中宛如一尊沒有感情的魔神。
他的眼神冷漠到了極點,仿佛眼前這個備受折磨的女子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他在傷害她的時候,動作流暢自然,沒有絲毫猶豫和憐憫,仿佛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日常行為。
這種深入骨髓的冷漠,比那尖銳的指甲和灼人的疼痛更讓溫蘅容感到恐懼和絕望。
在這雙重的巨大壓力之下,溫蘅容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
她的內心在痛苦與恐懼的雙重煎熬下,開始瘋狂地呐喊:夠了!我願意說出秘方保命!
她深知,秘方雖然珍貴,是她在江湖中立足的重要依仗,但與自己的性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她,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活下去!
可是她的啞穴還被封著,身體也動彈不得。
她拚命地想要張嘴呼喊,想要告訴梁進自己的妥協,可喉嚨卻像是被死死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隻能在心底絕望地嘶吼:
你倒是給我把啞穴解開啊!
你不給我解開穴道,我怎麼說啊?!
她的眼神中滿是哀求與絕望,淚水混著血水不斷流淌,無助地望著眼前這個決定她生死的男人,滿心期待著他能讀懂自己內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