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朋友?”
柳如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麵無表情道:“顧白,武定侯顧遠的嫡長子,自小被送入秦府家塾就讀,與主君臭味相投,好得同穿一條褲子,你倆一起乾過不少傷天害理的缺德事。”
“呃……”秦霄下意識想用戰術筆敲打柳如歌的腦袋,然後才想起已經穿越重生了,於是略帶責備道,“如歌,以後彙報撿重點說。”
“哦。”柳如歌悄悄扁嘴。“兩年前,顧白不知何故加入太真觀成了一名道士,深居簡出潛心修道,聽秦府的老人說,主君因此傷心過度突發惡疾,病得差點死了。”
我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
秦霄的胃裡翻江倒海,強忍著不適道:“從前的我,還真是……真性情。然後呢?”
柳如歌道:“然後勾結魔道大案就發生了啊。”
“具體呢?”
“主君不是隻讓說重點。”
“怎麼還委屈上了。”秦霄略感好笑,“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如歌最乖了,快告訴我具體的情況。”
柳如歌得意地輕哼一聲,然後正色道:“據那捕頭回憶,二十殺威棒,差點要了主君的命,主君小小年紀,卻不知為何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傷好後,主君成日鬱鬱寡歡,半個月後,突然出現一個名叫高陽的人,稱是主君的朋友,天天帶著主君出去尋歡作樂,如是數日,到了今年二月初二那天夜裡,大概子時的光景,那捕頭說看到主君帶著高陽偷跑出去,沒多久,通濟坊方向的城牆就傳來一聲驚天巨響,當天夜裡群魔亂舞……”
“那捕頭說到這裡冷汗直流,根本不願細說。”她蹙眉接著道,“翌日,官府就貼了告示,說國師親傳弟子顧白被主君慫恿著打開了真武大陣的陣眼,魔道賊人趁機潛入破壞……主君被以勾結魔道論罪,是秦尚書苦苦哀求皇帝,這才從淩遲處死改判流放。”
“整件事太奇怪了……”秦霄喃喃說道。
“一切都太過巧合,”柳如歌點螓認同,“主君剛好與顧白相交莫逆,又剛好被貶到武安縣衙,在秦府四郎與縣衙衙役之間的巨大落差下,剛好有人上門結交。幾乎可以想象到,主君在彆有用心之人的曲意逢迎下,飄飄然忘乎所以,最終被利用與顧白的關係,打開真武大陣的陣眼,犯下滔天大罪……”
“你懷疑這背後都是魔道之人布局?”秦宵道。
柳如歌冷聲道:“也許不止魔道。”
“那就一個一個查,從源頭開始。”秦霄淡然說道,“既然整件事始於穆國公壽宴,那就從這裡入手,第一個就查安陽縣主馮伊。”
“喂,前麵那車給我讓開,是不是沒長眼睛,安陽縣主的車駕也敢擋?”
這時外麵傳來一個不善的喝罵聲。
安陽縣主?
不是冤家不聚頭。
柳如歌心裡正來氣,冷笑一聲,對車夫道:“不用管他,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