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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安祿山的哭泣,鼓角聲前奏,天寶十四載(1 / 2)

安祿山不是一個沒心眼的人。

當年的“偷羊賊”,在死到臨頭的時候憑借機智保下性命,並得到張守珪的青睞,可見他隨機應變的能力。

時天寶十三載,在謀主嚴莊的提醒下,安祿山明白他還差點時間,未準備完全。

嚴莊用堅定的語氣告訴安祿山,現在起事,隻有三成勝算。

等一年後起事,會有七成勝算。

謀反,是風險最大,潛在收益最高的事情。

七成勝算,已經非常大了。

謀主嚴莊和狗頭軍師高尚有故意增加安祿山信心的嫌疑。

本來安祿山是不敢來的,但是在嚴莊和高尚的力勸下,又從留在長安的探子劉駱穀那裡得到一些可靠消息,安祿山恢複他曾經上陣殺敵時的勇氣,再至長安。

楊國忠信誓旦旦地與李隆基打賭。

隨著安祿山入長安,宣告著楊國忠打賭失敗。

這一次,安祿山沒有沿著大明宮的飛簷翹角路過,他直奔興慶宮而去。

馬在興慶宮外停下後,安祿山氣喘籲籲,連滾帶爬地來到花萼相輝樓。

他自見到李隆基就嚎啕大哭,像是受到極大委屈一樣,那聲音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不能自己。

“祿山何故?”

李隆基看到趴在地上的安祿山,風塵仆仆,一臉疲憊,很心疼這個好大兒。

“臣是個胡人,不太懂中原的禮儀,隻有一片赤心。隻是承蒙聖人的寵愛,擢升到今天尊貴的地位,因此受到宰相的嫉恨,臣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死在宰相的手中。”

“臣因此而哭泣,因不能侍奉父親和母親而傷心。”

安祿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李隆基哭訴道,悲痛欲絕。

“祿山勿憂,我是相信你的。再也不會聽信彆人的話了。”

“祿山來一次不容易,令人去國庫取一萬緡錢,賞賜給祿山。”

見安祿山如此,李隆基怎會不相信安祿山呢,不僅不再懷疑安祿山,還立刻賞賜一千萬錢給他。

同時,李隆基心裡不滿楊國忠瞎折騰,多事。

不過李隆基依舊很信任楊國忠,也不打算罷楊國忠相位。

現在的李隆基更追求政治上的穩定,他也好沒有煩惱,安穩自在。

“謝聖人,臣掏心掏肺也要報答聖人的寵信之恩,一定誓死幫助聖人鎮住東北的幾個部落,讓他們明顯聖人之威德。”

安祿山連忙磕頭拜謝,心中長舒一口氣。

他知道到這種地步,李隆基不會再問罪他。

最起碼短時間內不會。

李隆基又安撫安祿山一陣後,讓安祿山回到豪宅中休息,這段時間陪他吃喝玩樂。

安祿山想立刻離開長安回範陽,然他不得不聽從李隆基的安排。

雖然安祿山在長安城中有壯麗的豪宅,裡麵鍋碗瓢盆裝點成金,但心裡已有變化,這裡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安祿山剛離開興慶宮,李隆基就將右相楊國忠,左相陳希烈召入勤政務本樓。

“臣楊國忠,拜見聖人!”

“臣陳希烈,拜見聖人!”

楊國忠和陳希烈入樓後先拜。

“聽了你們的話,險些誤會忠臣良將。知道你們將相不和,以後不要再說祿山的壞話了,否則朕會生氣治你們罪。”

李隆基沒有說免禮,而是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楊國忠沒完沒了,所以這次李隆基說話很嚴厲。

當然,更多是嚇唬楊國忠。

“回聖人,安祿山狼子野心,他一定會效仿石勒故事。請聖人派遣大臣到範陽查驗範陽軍、平盧軍的兵甲、糧食,必然有造反的蛛絲馬跡。”

楊國忠心中焦急,他認定安祿山謀反,力勸李隆基將他殺死,以絕後患。

隻有殺死安祿山,他才能傾儘全力對抗另外一個大敵李瑄。

“國忠,朕派人到你的府上,會不會查到什麼?”

李隆基盯著楊國忠問。

這一下楊國忠語塞。

他屁股是不乾淨,但他隻是為自己謀利,而安祿山在危害國家。

“聖人,一個胡將有精兵二十萬,以及結連契丹、奚、同羅、室韋、靺鞨。他又懂得中原的山川虛實,一旦長驅直入,中原將沒有抗衡的力量,請聖人三思!”

楊國忠硬著頭皮向李隆基闡述安祿山的危害。

河北、河南空虛,想毀掉國家,隻是安祿山一念之間,哪能如此啊!

若安祿山造反,大唐河西、朔方、隴右的兵馬根本來不及調遣。

更彆說遠在西域,準備遠征的安西北庭軍。

有的時候,根基破碎,枝乾很容易就垮掉。

“夠了!你們這些當宰相大臣的,心胸要開闊,不要看我對祿山恩寵有加,你們就耿耿於懷。我對你們的恩寵少了嗎?宰相還不夠嗎?”

李隆基又是一頓嗬斥,然後用擔保的語氣向楊國忠和陳希烈等人說道:“我對安祿山推心置腹,料他必不會心生異誌。東北的奚和契丹,全是靠他鎮守遏製的。朕自保之,卿等勿慮也!”

朕自保之,卿等勿慮!

這是李隆基對一個臣子的擔保書。

當一切成為現實,當這塊遮羞布被撕扯下來,當李隆基的臉被按在地上磨擦。

可想而知,李隆基必然會失去理智。

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楊國忠還能說什麼?

唉!

一個奸臣竟然大歎一口氣。因為他遇到比他還奸詐的人。

他是首席宰相,卻無可奈何。

若東窗事發,即便大唐有戰神李瑄,也鞭長莫及。

相比之下,範陽直入中原。

波斯地區,遠在天涯海角!

安祿山陪李隆基玩幾天後,李隆基腦子可能被門擠了。

準備拜安祿山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以表對其寵信。

和唐初的鮮卑族不同。

鮮卑已經全部漢化,成為漢人的一部分。

而安祿山不僅僅是胡人,而且還是突厥與粟特結合的雜胡。

這些消息傳出去後,長安天翻地覆。

上到貴族大臣,下到平民百姓,無一不對李隆基的決定而震驚。

作為當事人的安祿山也覺得害怕,他已經到造反的邊緣了,成為宰相,就意味著失去東北的控製,隨時會死無葬身之地。

好在這個時候政壇常青樹張垍向李隆基稟告道:“啟稟聖人,安祿山雖有軍功,但文化不高。當宰相恐不會處理政務,徒增笑柄。臣擔心詔書傳遍天下後,四夷會輕視我大唐,請聖人收回成命。”

張垍是開元名相張說的兒子,兼任翰林學士。同時,他還是李隆基的女婿。

所以很容易說服李隆基。

聽到張垍的話後,李隆基覺得有道理,就打消了拜安祿山為宰相的想法。

朝野舒了一口氣,安祿山心有餘悸,躲在角落裡不斷擦拭冷汗。

不過李隆基給安祿山換了文職事官,兼任尚書左仆射。

現在尚書右仆射為李瑄兼任。

另外,李隆基又為安祿山的幾個兒子封了閒官,最高為安慶宗和安慶緒,前者為從三品的檢校太仆卿,後者為從三品鴻臚卿。

安祿山已看透李隆基的心思,在一次玩得儘興的時候,他請求李隆基批示,希望能從隴右牧監,撥六千匹戰馬,填補軍用。

曆史上安祿山直接向李隆基討要隴右群牧大使。

現在安祿山知道李瑄隴右群牧大使的位置穩得很,他不可能得到,故而想一步步得到一些戰馬,充實軍中實力。

李隆基毫不猶豫地同意安祿山的請求。

隴右群牧副大使無奈,隻能聽命調遣戰馬給安祿山。

他通知李瑄後,李瑄讓他選擇勉強符合戰馬到馬匹交給安祿山。

這些戰馬能力有限,不能用以重騎兵。

“臣所部將士,在與奚、契丹、靺鞨、室韋、同羅等部落的作戰中,屢屢立下大功,但他們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臣請求破格提拔他們,希望聖人賞賜一些空白的敕令,臣可帶回軍中,直接授予他們。”

安祿山嘗到甜頭後,得寸進尺,在一次鬥雞比賽中,他又向李隆基請求。

“你這個胡兒,還好大喜功!”

“去找國忠和武部,讓他們蓋上印章,封將軍、中郎將的敕令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李隆基指著安祿山,哈哈一笑。

安祿山想要空白委任狀,很明顯的收買人心,李隆基卻認為是好大喜功,大手一揮,直接同意。

大唐軍中的將職有低級將領衙將,郎將,這些節度使就可以提拔。

另外就是中郎將、將軍,需要武部(兵部)同意。

將軍的品級差彆很大。

如果是領禁軍的將軍,最起碼是從三品官,需要李隆基親自任命。

“臣謝聖人!”

回頭安祿山就帶著李隆基的命令,找武部一口氣要數百張空白的委任狀,又神氣十足的到中書門下堂找楊國忠蓋章。

楊國忠快被氣死了。

他安排老臣去狀告安祿山此舉為收買人心,但李隆基因此暴怒,令人將老臣轟出去,並且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免去這名老臣的官職,永不錄用。

楊國忠再次請求虢國夫人,哪怕豁出老命,用上床上功夫,也沒有使虢國夫人出手相助。

虢國夫人、秦國夫人、韓國夫人等因椒房富貴,見識淺薄。

好歹楊國忠能看到國家的長遠,而他們隻在乎自己的利益。

她們對忠誠的評價,也僅限於安祿山向她們獻上的珠玉。

連楊玉環都被安祿山的人畜無害欺騙,她認為自己的乾兒子沒有異心。

而楊國忠與李瑄的敵對關係,更讓楊玉環覺得是楊國忠與安祿山將相不和。

麵對安祿山此次回宮的殊榮賞賜,她默不作聲。

這一刻,“禍國殃民”的稱號,也不可避免的會加在她的身上。

五楊因她而富貴,楊國忠因她而宰相,安祿山是她的乾兒子。

你可以說她什麼都沒做,也可以說她什麼都做了。

這無從反駁!

安祿山在長安時,為討好李隆基無所不用其極,鬥雞蹴鞠,樗蒲搏戲,獻上各種奇珍異寶,說出各種阿諛奉承。

他的身材越來越肥胖,連走路都不太穩當,看李隆基在酒宴上儘興,立刻展現“醫學奇跡”,如十年前那樣,跳起胡旋舞來。

滑稽的表情,旋轉如風的肥胖身軀,逗得李隆基捧腹大笑。

美酒都被碰灑了,酒香散落一地。

李隆基自顧自地娛樂,隻有歡快的笑容。

有時候,李隆基也會讓楊玉環為他跳舞。

楊玉環的胡旋舞輕盈而柔美,舞動的時候,華麗的衣裳飄逸如仙,掛著的流蘇叮當清脆。

步步生蓮,如飄逸的仙子一樣。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更有興致的時候,李隆基披頭散發,佩戴上羯鼓。

他不用鼓槌,雙手擊鼓,大殿之上,身軀跟著旋律搖晃。

朦朦朧朧,似醉似醒。

“啪!”

他不小心撞到一個架子。

那精美無暇,色澤典雅的青瓷花瓶,從架子上掉落,應聲而碎。

李隆基不覺,繼續他的放縱。

陪伴他酒宴的人,也沒有人覺得異樣。

盛世就如這從越窯上貢的青瓷,精美而易碎。

天寶年間,極樂之宴。

在歡聲之中,李隆基總是在醉倒在宴會上。

那夢中,就像是天上人間。

他所過之處,都有人間的影子。

華清宮是黑夜,興慶宮是白晝。

他與一個美妙的靈魂在天空中比翼雙飛,蹁躚起舞。

那天間響起如天籟一般的《霓裳羽衣曲》,一切凡塵俗世,都無法再打擾到他。

夢醒時分,見鏡前梳妝的楊玉環,李隆基無比陶醉,回味。

想陷入下一場夢中。

如果一萬年都如此,那就是天上的神仙!

……

兩個月後,安祿山害怕夜長夢多,啟奏離開長安。

畢竟他是在刀尖上跳舞。

李隆基一旦起疑心,那就是排山倒海,他必身首異處。

路過東北的龍首原上,安祿山深深地看一眼大明宮,他在馬上展懷,擁抱江山,擁抱長安,擁抱宮殿,以及他做夢都在想到乾娘楊玉環。

這也是安祿山起兵的因素之一,他會得到李隆基的一切。

由於安祿山做賊心虛,總是覺得有人會害他,所以回去的路上,為更小心謹慎,他出潼關後,走水路沿著黃河東下。

嫌棄不夠快,安祿山令船夫十五裡換一班,晝夜兼程,不休息片刻。

下船以後,安祿山沿著官道驛站北上,像是逃命一樣,不斷換乘馬匹,沒有在一個郡縣駐足休息。

是以,安祿山一個大胖子竟然日行三百多裡,一口氣從長安跑回範陽。

“我大事成矣!”

這是安祿山回範陽的第一句話。

他發誓,他再也不會去長安,除非領著他的千軍萬馬。

逼著李隆基投降,並把玉環娘子獻給他。

在長安的兩個月,安祿山沒有一天睡過好覺。

“先生,我以身犯險,為我們爭取一年多時間!”

安祿山喝口茶水壓了壓驚,向謀主嚴莊說道。

“郡王堅韌不拔,具有開國君主的品質。誰還能阻擋您榮登九五呢?明年就可以出兵,直搗長安。”

嚴莊暗暗點頭,認為穩妥。

一年時間,他就可以將糧草準備得差不多。兵甲也可以備齊整。

“哈哈,我安祿山一個胡人,也能過一過當皇帝的癮。”

安祿山大笑一聲,非常憧憬那個位置。

“啟稟郡王,靺鞨、室韋、同羅等部,也可以聯係了。”

堂中的另一邊,高尚摸著胡須向安祿山說道。

“這件事情,就交給先生去做了。我成就大事,絕對不會虧待他們。財寶、絲綢、女人,應有儘有。”

安祿山將這件事交給高尚去做。

“遵旨!”

高尚點頭。

他現在已經和嚴莊產生競爭關係,宰相可以有多個,但首席宰相隻有一個。

看楊國忠和陳希烈的權勢,天壤之彆。

“我還聽說明年春天李瑄小兒要率領安西、北庭軍去波斯,然後遠征大食帝國,到一個地中海的地方。那裡距離長安要行軍兩年時間,真是天助我也。”

安祿山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自己的謀主和狗頭軍師。

“等李瑄回去,郡王已經坐在長安等待了。他長途跋涉的疲憊之師,怎麼敵我燕雲鐵騎?”

高尚撫掌說道。

“那是自然,我的曳落河所向無敵!”

安祿山誌得意滿。

此時此刻,嚴莊和高尚,都心潮澎湃,無比的自信。

他們這類身份卑微的文人,隻能靠這種方式翻身。

大丈夫不能舉事而死,終不能嚼草根而活!

休息幾天後,安祿山拿著委任狀,大肆封賞,使軍中士氣高昂,想要為安祿山拚命、建功立業。

同時,通過此次封將,安祿山發現軍中還有一些硬骨頭漢將,似乎查到什麼端倪。

安祿山立刻下令將這三十二名漢將秘密抓捕囚禁。

由於這些漢將包括軍使、副使,職位不低,狗頭軍師高尚告訴安祿山,等過段時間,讓何千年入長安,請求聖人以這三十二名漢將“怯弱”為由,換成蕃將,這樣就能把軍隊牢牢把控。

安祿山覺得可行,隻要他不去長安即可。

他已經做好稱病的準備!

……

安祿山離開長安不久,關中地區突降暴雨。

暴雨停下後,又是連續的大雨如注,數十日不停。

正好在麥子熟之前開始下大雨,以至於良田全毀,顆粒無收。

又有無數農田被淹沒,關中地區遍地成河,已成澤國,根本無法再種新的莊稼。

已經不再是開元年間,皇族貴族吸血關中百姓,雖有餘糧,但並不是很多。

要知道,經過時代發展,人口激增,長安已經不適合作為都城。

都城最重要的糧食問題,長安一直未得到有效的解決。

開元年間,李隆基前前後後近十年在洛陽處理政務,美名曰“移都就食”。

韋堅開辟廣運潭,一定程度緩解長安的糧食緊張,但治標不治本。

所以這幾年,朝廷一直在收購關中的糧食。

即便是一些富農,都把糧食賣給朝廷,換取錢財。

而這種交易,對百姓來說是災禍的開始。

糧價暴漲,已經可以預料到了。

偉大的聖人李隆基在興慶宮中,終於良心發現,把楊國忠叫到南熏殿:“大雨下了這麼多天,長安附近有沒有災害洪水發生?”

李隆基好歹曾經英明過,連日大雨,自然聯想到災害。

“回聖人,雨水雖多,但並未傷害到莊稼。請聖人放心。”

楊國忠拍著胸脯保證道。

李隆基到底是沒有心情去深究,相信楊國忠的鬼話。

大雨又下十來天,李隆基又想到雨天麥子無法收取。

楊國忠不知道從哪弄一束麥子,穗子又長又粗,個個顆粒飽滿。

李隆基這才完全放下心。

同時,楊國忠耍了一個陰招,讓鹹陽令彈劾京兆尹李峴,說李峴麵對大雨災害時無能。

李隆基一聲令下,李峴被貶為長沙太守。

新的京兆尹是楊國忠推舉的親信。

李峴身為京兆尹,全力賑災。但大雨滂沱,他缺少人手,難以施展。

隻能通過京兆倉庫和常平糧倉的調度,儘量維持長安的糧價,等雨停下時,再進行賑災。

在李峴被貶的第二天,長安糧價,瞬間崩盤。

雨災前長安糧價鬥米二十文,短短幾天漲到鬥米四百文。

普通百姓傾儘所有,隻能買兩三鬥米。

而這些米,又能夠一家老小生活幾天?

長安的百姓有歌唱:想要米粟賤,莫過追李峴。

可見李峴執政京兆尹這幾年的深入人心。

楊國忠自然不會承認這是他趕走李峴的過錯,他隱瞞不報,甚至開始嚴管災害,地方郡守、縣令自行處理。

形成一種郡縣不受暴雨影響的假象,反正聖人也不會出長安。

扶風太守房琯向李隆基上奏當地水災嚴重。

但房琯的奏折根本到不了李隆基手中。

楊國忠見房琯跳出來,叫禦史去審問房琯,弄的房琯很狼狽,並丟去官職。

地方上因此害怕楊國忠的權勢,皆不敢再聲張透露。

這苦了關中百姓!

南熏殿中,金玉裝飾,絲綢鋪墊,香薰不斷,燈火葳蕤。

偉大的聖人李隆基,他還不是很傻。

在大雨連續六十多後,午睡時被一道雷聲驚醒。

“這是怎麼了?還在下雨啊!”

他穿著便鞋一步一步出南熏殿,看著屋簷下水流不斷,若有所思。

從大殿的門口,能看出遠處的天空晦暗,雨點隨著狂風咆哮,白晝如夜。

整個天象給人一種恐怖感覺!

不知何時,高力士拿著拂塵,悄悄地出現在李隆基身後。

此時高力士不再高大,他的背微微有些彎曲,臉上也布滿皺紋。

忙於布局雕版印刷術和活字印刷術,高力士比曆史上更加蒼老。

縱然李隆基寵信袁思藝,然最終還是高力士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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