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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叔嫂魘魔法(下)(第一更求月票)(1 / 2)

卻說陳斯遠拿定心思,自清堂茅舍方向兜轉過來,過得沁芳橋,方才要轉過翠嶂,便見幾個婆子呼呼喝喝四下避讓,當即鳳姐兒披頭散發,手持一柄明晃晃鋼刀四下劈斬,口中兀自喝道‘打打打、殺殺殺’。

平兒急得在一旁掉眼淚,兀自催著一眾婆子:“快將奶奶的鋼刀奪了去……誰奪了去,重重有賞!”

更有邢夫人被堵在當場,領著苗兒、條兒兩個進退不得。

那平兒猛然瞧見陳斯遠,平兒頓時病急亂投醫,嚷道:“遠大爺,快救救我們奶奶!”

平兒既怕鳳姐兒傷人性命,更怕鳳姐兒傷了自個兒性命。

陳斯遠來得正巧,鳳姐兒劈砍一陣,氣力將竭,刻下腳步虛浮,刀勢緩慢。陳斯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習練樁功半年,自是比那一乾婆子靈快許多。

當下陳斯遠悶聲不吭,趁著鳳姐兒往丫鬟處劈砍,貓腰快步湊近。那鳳姐兒聞聽背後風聲,扭頭橫刀便斬。

陳斯遠矮身避過,一步上前雙手擒了鳳姐兒持刀右手,身子不停推得鳳姐兒踉蹌兩步栽倒在地。

陳斯遠衝勢不止,自個兒也被鳳姐兒身形絆得朝前撲去。他卻死死攥著鳳姐兒的手不鬆,直待身子砸在鳳姐兒身前。那鳳姐兒吃疼,驚呼一聲倒地撒了手。陳斯遠方才奪了鋼刀,不待其丟下,那鳳姐兒竟張口咬來!

陳斯遠避無可避,半截肩頭帶脖頸,頓時被鳳姐兒咬了去!

“嘶——”‘鐺啷啷’

陳斯遠倒吸一口涼氣,遠遠將鋼刀丟開,這才探手去捂鳳姐兒口鼻。此時圍攏的一眾婆子呼喝著撲上來,七手八腳好一番擺弄,這才將鳳姐兒拿住。

那鳳姐兒雖力竭卻不肯消停,隻咒罵道:“惡賊,我殺了你,殺了你啊!”

陳斯遠這會子才爬起來,隻覺肩頭、脖頸一脹一脹的疼痛難忍,不禁齜牙咧嘴倒吸涼氣。那一旁的邢夫人看在眼裡,頓時心疼得紅了眼圈兒。

好歹存了些神誌,知道自個兒這會子不好上前,便與兩個丫鬟道:“誒唷,哥兒被咬了,你們兩個快給哥兒瞧瞧去!”

苗兒、條兒兩個應下,趕忙上前來瞧。

苗兒詢問咬在了哪兒,條兒徑直將陳斯遠衣裳略略扯開,便見小半肩頭連同脖頸咬出兩排紅絲絲牙印,兩邊犬齒位置更是出了血!

條兒唬得嚷道:“哥兒出血啦!”

“啊?”邢夫人聞聲哪裡還忍得住?兩步湊上前來,扯了帕子便要捂住傷口,口中兀自道:“這,這怎麼說的?太醫呢?快尋了太醫來!”

陳斯遠生怕邢夫人一時不忍露出行跡來,趕忙抬手推開帕子,麵上笑道:“姨媽莫慌,不過破了皮出點血,不當什麼事兒。這會子府中亂成一鍋粥,太醫怕是忙得腳不沾地,我這點小傷暫且不用理會。”

邢夫人蹙眉嚷道:“都出血了,哪兒就不用理會了?條兒,去尋太醫來!”

條兒應聲起身便跑。陳斯遠扯了苗兒的手起得身來,笑著與邢夫人道:“姨媽快去瞧瞧寶玉,我這邊廂都好說。”

邢夫人蹙眉歎息一聲,情知此時不好耽擱,便深深瞧了陳斯遠一眼,這才往怡紅院而去。

苗兒這會子同樣紅了眼圈兒,帶著哭腔道:“偏哥兒逞能,那麼些婆子都製不住二奶奶,平兒攛掇,哥兒便撲了出去。虧得隻是挨了咬,那刀劍無眼的,若是挨上一下可怎生是好?”

陳斯遠笑道:“若無把握,我又豈會逞能?快彆哭了,讓人瞧見了多不好。”

苗兒見其嬉笑不當回事兒,心疼之餘也長歎一口氣。俄爾,又有條兒氣喘籲籲跑了回來,道:“前頭管事兒說太醫都往怡紅院去了——”

陳斯遠思量著道:“你往清堂茅舍走一趟,問紅玉討一方沸水煮過晾乾了的紗布……嗯——”陳斯遠說不下去了。這才三月天,沸水煮過再晾乾,隻怕傷口早結痂了。因是轉而便道:“乾脆尋了烈酒浸泡一番便拿來吧。”

苗兒應下,緊忙往清堂茅舍而去。陳斯遠又與條兒往怡紅院行去,誰知才走幾步便撞見自大觀園正門而來的尤氏,身邊還領了丫鬟銀蝶。

為免傷口粘連,這會子陳斯遠領口敞開,露出小半肩頭。那傷口沁出血跡來,早將衣領染紅。

尤氏起先還納罕不已,待湊近了一瞧,頓時唬得變了臉色。

“這……遠兄弟這是怎麼弄的?”

陳斯遠待尤氏隻是尋常,或許心下隻當其是欲求不滿的鄰家婦人,可尤氏心下待陳斯遠卻彆有情誼。

大抵是應了張作家那句,女人那處通著心下。陳斯遠年輕力壯,又慣會琢磨女子心思,這床笫之間自然比那隻顧著自個兒享受的賈珍強了百套!

這頭一回且不說,往後這幾回,哪一回不是興儘才歸?有時尤氏自個兒都鬨不清楚,她到底是為了求子,還是貪圖那一晌的歡愉了。

陳斯遠笑著解釋了一番。

尤氏聞言頓時眉頭緊蹙,那邢夫人好歹還能打著照顧侄兒的名義關切一番,尤氏卻是連邢夫人都不如,因是即便心下關切得緊,也隻道:“這般血刺呼啦的可不好,快快尋了太醫纏裹了。”

條兒便道:“太醫都在怡紅院呢,我們正要去。”

當下再不多言,一行人等急匆匆往怡紅院而去。

須臾到得內中,那周瑞家的正忙前忙後,因正房並不寬敞,是以賈芹、賈萍、賈蓉、賈璉等俱都在院兒中商議對策。

眾人見陳斯遠脖頸上滿是血跡,頓時唬了一跳,連忙過問。便有條兒說了緣由,那賈璉怔了怔,道:“鳳姐兒也發了癔症?這,這這——”

當下也不多說,四下一拱手,拔腳便往自家而去。

周瑞家的趕忙喚了太醫來,陳斯遠眼見來的是胡太醫,頓時再不敢讓其醫治——這位庸醫最喜下猛藥。原本隻是咬傷,過會子便能結痂,說不得再有幾日就好了,誰知這人治過後還能不能好?

陳斯遠推諉一番,又有張太醫來查看,隻道:“不過破了皮,咬得並不深,須得尋了紗布仔細纏裹了,待過幾日也就好了。”

那胡太醫慣會捧高踩低,情知陳斯遠是個財主,頓時賠笑道:“遠大爺用了鄙人的傷藥,包管三五日便能痊愈,絕不留疤痕!”

陳斯遠信不著胡庸醫,隻冷著臉推拒了,又過問內中情形。

一提寶玉,兩位太醫俱都蹙眉思量,須臾,一個說東,一個說西,全然束手無策。那胡太醫更說須得尋了僧道之流給瞧瞧。

少一時,又有平兒紅了眼圈兒來請太醫給鳳姐兒診治。這邊廂便留了張太醫一個,胡太醫、王太醫急急往鳳姐兒院而去。

待兩位太醫隨著豐兒去了,平兒這才扭身看向陳斯遠,一言不發竟噗通一聲跪下來便要磕頭。

陳斯遠唬得趕忙上前攙扶:“平姑娘這是做什麼?”

平兒拜不下去,隻抽泣道:“多謝遠大爺救下了我們奶奶……若不是遠大爺,我們奶奶有個三長兩短,隻怕我也活不下去了!”

正值忙亂之際,因是陳斯遠隻略略勸說了兩句,那平兒便順勢起身,道一聲惱,緊忙又擦了眼圈兒往鳳姐兒院兒回轉。

陳斯遠心下暗忖,平兒本就是鳳姐兒的陪房大丫鬟,自是與鳳姐兒命運綁在了一處。若鳳姐兒去了,難保賈璉來日不會娶新奶奶進門。

都道新人娶進門、舊人丟過牆,到時她這前奶奶的通房大丫鬟隻怕便成了新奶奶的眼中釘、肉中刺,到時可不就活不了?

平兒才走,外間雜亂腳步聲漸近,卻是二姑娘迎春、三姑娘探春、四姑娘惜春、邢岫煙、黛玉、寶釵、薛姨媽一並來了。

出了這等大事兒,眾人得了信兒自是要來怡紅院來瞧寶玉。誰知甫一入得內中,便見陳斯遠脖頸滿是血跡,半邊領子更是染紅了!

此等情形落在眾人眼中,俱都是一驚。二姑娘迎春掩口驚呼出聲兒,兩個小的緊忙湊過來問道:“遠大哥怎麼傷了?”

那薛姨媽、寶釵母女更是心下一揪,薛姨媽好歹還能上前關切一番,寶姐姐當著薛姨媽的麵強忍著心疼,隻湊在近前眼巴巴看著陳斯遠。

黛玉卻無這等顧忌,當下吩咐了紫鵑速速回瀟湘館取了金瘡藥來。

條兒又與眾人解釋了一番,陳斯遠便微笑道:“妹妹無需憂心,這點小傷沒什麼,這會子都不怎麼流血了。”

黛玉蹙眉道:“若隻是尋常破了皮也就罷了,此番傷在脖頸,怎麼小心都不為過。遠大哥素知君子不立危牆,而今怎麼忘了這個道理?”

陳斯遠琢磨著到底是黛玉一番心意,話都這般說了,實在推拒不得,便笑著應下:“那就多謝妹妹了。”

黛玉歎息著搖搖頭,扭身催著紫鵑快去。

此時寶釵反應過來,咬著下唇再也顧不得其他,尋了一方素淨帕子遞過來:“你快擦一擦。”

陳斯遠與其對視一眼,示意其安心,接了帕子隻敢往脖頸周遭擦拭,卻不敢觸碰傷口。

本是來瞧寶玉,這會子卻因著陳斯遠傷了,一眾姑娘並薛姨媽圍著陳斯遠關切了好半晌,這才不得不往內中去瞧寶玉。

過得半晌,苗兒與香菱、紅玉、五兒、芸香一道兒來尋,紫鵑也取了金瘡藥來。眼見陳斯遠傷得這般模樣,五兒、香菱紛紛心疼得掉了眼淚,紅玉也紅了眼圈兒,一邊仔細為陳斯遠擦拭傷口,一邊數落道:“園子裡那麼多人,怎麼就要大爺自個兒逞能?婆子不頂事,不會尋了小廝來?”

陳斯遠笑道:“事急從權,哪裡想的了那麼多?”

香菱也道:“大爺便是不為自個兒著想,也想想我們……若大爺有個好歹,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此言一出,連紅玉也哭出聲兒來。紫鵑在一旁瞧著,眼見紅玉渾身哆嗦不頂事了,趕忙接了金瘡藥來為陳斯遠塗抹。

那紗布半乾不乾,其上又浸泡了烈酒,落在傷口上自是煞得慌。其後塗抹了金瘡藥,傷處反倒一陣陣清涼。

因院兒中人越聚越多,陳斯遠便隻留了香菱在身邊兒,打發紅玉、五兒與芸香先行回了清堂茅舍。

此時賈赦、賈政、賈珍自內中出來,開門之際隱約聽得賈母與王夫人哭喊著‘兒啊’‘寶玉啊’,又有女眷勸慰之聲。

大老爺與老爺一出來,賈芹、賈萍、賈蓉趕忙圍攏上去。

賈赦一時不曾瞧見陳斯遠,隻道:“三位太醫各有說辭,怕是藥石無醫……我看不如請了端公送祟。”

賈芹就道:“晚輩識得一神婆,最是靈驗,不若請了來為寶二叔驅邪。”

賈蓉卻道:“那勞什子的神婆,又哪裡比得過玉皇閣張真人?我看不如去請了張真人來。”

賈政聞言愈發鬨心,隻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又抬眼問賈萍:“鳳姐兒那邊廂如何了?”

賈蓉等據實以告,惹得賈政好一陣心煩意亂,隻歎息道:“多事之秋……無妄之災啊!”

此時賈赦方才瞧見裹了傷的陳斯遠,唬得一怔,趕忙問道:“遠哥兒這是怎麼了?”

陳斯遠少不得上前解釋了一番。待說罷,賈政頓時感念不已,道:“虧得遠哥兒啊,不然若是傷了人性命就糟了。”

賈赦附和兩聲兒,瞥向陳斯遠的目光卻隱隱有責怪之意?

陳斯遠一琢磨便明白了大老爺的心思,那意思救鳳姐兒作甚?由著她自個兒死了才好!

早年鳳姐兒管家,一直唯賈母馬首是瞻,大老爺賈赦管得了親兒子賈璉,卻管不了兒媳婦鳳姐兒,心下又怎會不怨恨?隻怕早存了盼著鳳姐兒早死,好娶一房聽話兒媳婦的心思。

陳斯遠想明此節,頓時扮做心下莫名,納罕著瞧了賈赦幾眼。這等陰私事兒不好宣之於口,賈赦一時間也拿裝糊塗的陳斯遠沒了法子,便乾脆不去看他。

賈政便道:“遠哥兒先回去養傷,你們也都散了,大哥,咱們快去瞧瞧璉哥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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