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得很好,繼續講吧。”
一邊說他一邊走進教室,然後就在門口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下給方言整不會了。
你兩個教授在下麵,我一個學生在上麵講課?
這對嗎?
這合理嗎?
就在這時候,下麵的人說道:
“方哥,繼續!”
“班長加油!講的很好!”
“繼續講吧!”
看著眾人如此熱情方言也隻好繼續講了起來。
“剛才嶽教授說的很清楚,這個病其實就是“舌顫證”一個比較嚴重的情況,雖然他的症狀比較強,但是治療方法就是舌顫的治療方法。”
“當然了,因為這個患者的症狀相對來說要嚴重一些,所以我開的藥也比較重。”
“對於祛風當然最好的就是蟲類藥物了。”
“我當時用了地龍50克,全蠍12克,僵蠶30克……”
方言一邊說,一邊在黑板上寫下了當時自己治療的方子。
大家有些人用過蟲藥,確實被方言這個方子給驚到了。
地龍僵蠶常規用量也就是5~10克,全蠍的常規用量更是隻有3~6克,方言這個明顯超常規使用,很可能會引發患者不良反應。
不過既然方言敢拿出來說,說明他肯定已經把患者要麼是治好了,要麼就是治的差不多快好了。
下麵的同學問道:
“方哥,現在患者怎麼樣了?”
方言回應到:
“服用了20多劑,現在已經痊愈出院了。”
“不過他這個很可能和生活習慣以及生活環境有關係,說不定回去後還會出現,所以我還讓他注意平日的生活和飲食。”
接下來又是提問時間了,眾人紛紛對著方言詢問起他們想知道的問題。
不過因為教室裡有兩個教授,大家提問明顯沒有剛才那麼肆無忌憚了。
嶽美中也看出來情況了,啥也沒說,招呼一旁的教授,對著方言他們說道:
“你這個醫案經驗分享,講的很好,以後可以經常搞,甚至規模可以搞大一些,讓其他班上的同學也過來聽聽課。”
“我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你了。”
方言趕忙說道:
“哎喲,您老太抬舉我了,和老師比,我這純屬是草台班子,想到什麼說什麼。”
嶽教授說道:
“你可彆謙虛了,我們學校裡,你這種講課水平的老師可不多喲。”
方言立馬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可不想當什麼講師,他還有更多事兒要做呢,搞學術學院派,都不是他的歸屬。
於是忙說道:
“彆彆彆,我肚子裡也就這點貨了,講完就沒了,您可彆打其他主意!”
嶽美中大笑:
“哈哈哈,瞧把你嚇的,走了走了,你們自己弄吧。”
說完揮揮手,直接就往外走去。
還真是沒說其他什麼過分的要求。
另外一個教授見狀趕忙趕了出去,還對著方言豎起大拇指,表示了個稱讚。
等到離開後,教授追上了剛才的嶽美中,對著他詢問道:
“嶽老,您什麼想法?”
嶽美中說道:
“我還能有什麼想法?”
前者說道:
“這可是個當老師的好苗子。”
聽到這話,嶽美中直接笑道:
“你可彆打他的主意了了,那小子絕對不是甘於教書的人,你不知道他這段時間乾的事兒,我可清楚的很,而且他是衛生部領導和中僑辦都盯著的,你想打他主意,純屬癡心妄想,上頭的人不可能答應的。”
“他現在身上背著好些個重點項目,好些部門都把他當做金娃娃,你讓他教書,都不用他回答,其他人就能把你給撕了。”
聽到這些內情,前者也是嚇了一跳。
發現自己對方言了解的還是不夠多呀。
這時候嶽美中說道:
“我是在想啊,你瞧瞧他們這批學生,完全和之前的工農兵推薦的學生不一樣,他們的實力非常強,現在大學的教學課程,就算是大五的模式,可能對他們都不是特彆契合。”
“所以最近推行的研究生班,我看是必須加快速度弄了,最好是今年就弄出來,要不然他們這幫孩子,完全就不能發揮他們的作用。”
“他們這幫人,要做的是經典文獻研究,臨床跟師實踐,參與各種新療法新試驗,教材編撰,國際交流,疫情研究和抗擊,同時在我們這些老家夥手裡接過學術傳承,參與製定,推動行業規範,還有就是像方言那樣,對國外西醫的絕症發起衝擊,擴大中醫的影響力和臨床成果。”
教授聽到後點點頭:
“嗯……有道理……”
接著嶽美中話鋒一轉
“不過偶爾讓他講講課還是可以的,這小子講的不錯,水平很高,而且他的講課方式也不無聊,這些年輕人很對胃口。”
前者一怔,旋即笑到:
“哈哈哈,對對,我也想說這事兒。”
……
教室這邊等到兩位教授一走,其他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開始對著方言提出各種他們想問的問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下午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方言下午就用了三個醫案,讓大家度過了一個愉快又充實的下午。
大家都下課的時候,都還在聊著方言之前說的醫案呢。
頗有股意猶未儘的感覺。
杜衡和嚴一帆去送方言出門,其他人則是在後麵討論:
“你們說方哥下午說的那三個醫案,都分彆用了那些醫派的手段?”
“誒喲,那可就多了,全是一係列的住院治療,方哥用藥治療,手段上不拘一格。”
“無脈診,辨證核心是氣血不足、氣滯血瘀、脈絡痹阻,一係列的治療中使用了補氣血,活血化瘀通絡,手段涉及李東垣重視脾胃生化氣血,固本培元的易水派,調和氣血,源自張元素的“氣血津液辨證”,是氣血學派,針對脈絡閉塞,強調化瘀通絡,又是用了溫病學派的絡病理論。”
“舌舞,辨證核心是血虛風動,心肝失養,治療方法用了養血熄風,和蟲類藥的搜風通絡,這裡又是血證學派和溫病派的絡病理論分支。”
“嗯,血證學派講究養血補虛以治本,源自明清血證專論,就比如唐容川《血證論》就說過類似的,溫病學派裡的絡病理論,其中葉天士提出“久病入絡”,要重用蟲類藥通絡止痙,這就屬溫病學派對絡病的拓展。”
有人感慨:
“方哥還真是博學啊。”
“那是……”大家都很認同。
有人說道:
“就連最後的代償性月經,他也用了易水學派的臟腑辨證,疏肝瀉火調經,這是源自張元素、李東垣的臟腑辨證理論,而後針對血熱妄行,使用清熱涼血法,又符合溫病學派“衛氣營血辨證”思路。”
“雖然沒看到七大醫派貫通,但是也看的出來,他很擅長溫病,易水。”
接著有同學想到了學習委員:
“我聽說蕭承誌也是溫病派啊?不知道他們誰厲害?”
“就是就是,蕭承誌可是嶺南溫病派高手,鄧鐵濤的徒弟。”
眾人麵麵相覷,在衡量兩個人的實力。
然後有人當即就站隊:
“這還用說嘛?肯定是方哥啊!”
接著站隊的人,對著眾人提醒:
“你們眼光不要隻盯著學校裡,你們還要看看學校外邊。方哥,人家可是協和中醫科的主任。”
眾人聽到這裡才回過神來。
天天看到方言,都差點忘了他還有其他身份呢!
光是這個協和中醫科主任,就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當然還是有人認為蕭承誌實力應該也不錯,於是說道:
“要不然下次讓蕭承誌上去講幾個醫案聽聽,反正他是學習委員嘛。”
“對啊!那下次咱們讓蕭承誌上去講講!”
“好好好……”
雖然蕭承誌沒有在,但是大家已經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此刻義診忙活了一天,正在回城卡車車鬥裡麵蹲著的蕭師傅,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
……
方言開車回到家裡,晚上沒有晚自習,感覺一下時間又多了起來。
回到家裡,他就在想要不要吃完飯,去北大溜達一圈。
順便還可以見見小老弟和大姐的同學,這些人大部人以後也是各行業的牛人,當然特彆是大姐班上的那可全班都是大拿。
現在認識認識,說不定還能結個緣呢。
結果沒想到,等到回家沒多一會兒,老胡就來了,說是廣東那邊的地拿到了,打算晚上和方言一起去找廖主任,表示下感謝。
方言一聽,這也是正事啊,那必須得去!
老胡都要感謝,那說明這事兒應該乾的不錯。
方言對著老胡問道:
“地有多大麵積?”
老胡說道:
“很大!百來畝,具體我記不住,反正就和香江挨著不遠,靠近關口專門給劃下來的地,公路這些都幫我們修好。”
“而且憑“供港物資特許通行證“,貨物可24小時快速通關。”
方言一聽這話,微微皺起眉頭,香江和廣東的關口,1978年的時候,應該是什麼地方?
深圳羅湖口岸和新界北區?還是鹽田區和新界沙頭角?
又或者是文錦渡口岸?也就是羅湖區和香江新界打鼓嶺交界?
PS:6000字基本章更新完畢。
晚點還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