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打開一下。”馬有信對著助理說道。
助理上來把束縛衣上的鎖扣打開。
讓環抱在自己胸口的雙手得以解脫。
接著助理把束縛衣的長袖試圖挽起來,方言見狀說道:
“束縛衣全脫了,你這樣挽起來影響血液運行,判斷不準的。”
“哦哦。”助理點頭。
然後才開始脫馬文茵的束縛衣。
其他人有些尷尬,任老對著方言提醒:
“要不等他們脫好再穿好衣服,我們再進來?”
方言恍然道:
“哦,對。”
馬有信對著助理說道:
“那我們先出去等一會兒,待會兒你收拾好了,我們再進來。”
“好的,先生。”助理忙點頭答應下來。
接著眾人都走了出去。
來到外邊後,馬有信對著方言詢問起方言同行人的情況。
“這位是任應秋任教授,他和馬先生一樣,都是政協委員,同時擔任國務院學位委員會醫學學科評議組成員、國家科學技術委員會醫藥組組員、中華全國中醫學會副會長及醫古文研究會會長、中華醫學會醫史學會常委……”方言對著馬有信介紹起來。
馬有信趕忙和任應秋握手。
接著又是五毒醫生朱良春的高徒孟濟民。
嶺南醫派領頭人鄧鐵濤的高徒,民國京城四大名醫之首蕭龍友的大孫子蕭承誌。
天津名醫張錫純的徒孫成寶貴。
京城小兒王的傳人,王誌君。
馬有信本來以為是跟班,結果發現這都是中醫裡重量級的人物。
紛紛和他們打起招呼來。
等到介紹完成後,裡麵的助理也把馬文茵的衣服換好了。
眾人下次進入房間裡。
這會兒的馬文茵穿了一身簡單寬鬆的絲綢睡衣,木楞的躺在床上,眾人能看到她露在裡麵的手腳肌肉是用力的狀態。
這就是木僵。
方言來到窗邊,繼續給馬文茵診脈。
剛撩開她的袖子,方言就看到上麵一個已經變色的一排傷痕,那是一排法文。
方言皺起眉頭,往上撩開袖子到最大,終於看清楚上麵的字:
“Laliberté,c"estlesouffle&ne”。
“這都是她自己自殘刻出來的。”馬有信說道。
一旁的眾人震驚了,孟濟民說道:
“不是說刻了“自由”嗎?怎麼這麼長?”
方言說道:
“這是雨果《悲慘世界》裡的一句話,翻譯過來是:自由是靈魂的呼吸。”
馬文茵接受過歐化的教育模式,她會這些也不奇怪。
眾人聽到方言這話才反應過來。
馬有信也有些佩服的看向方言。
接著眾人又聽到方言分析說道:
“她自我傷害,作為情緒調節手段,這法語詞彙的選擇,也反映第二人格那個瑪蒂爾達的歐化認知模式。”
方言剛說完,要準備診脈的時候,突然床上的馬文茵撇過頭來看向方言。
眾人都被這一幕搞得一愣。
馬文茵像是從木僵狀態脫離出來了,她眼神裡有了神采,有種病態的亢奮,然後隻聽她用乾啞的嗓音,用法語對著方言的問道:
“你知道《悲慘世界》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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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