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玉川和這邊的其他人也有些懵逼,他們也不知道方言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最大可能也許是那些日本的僑商。
畢竟這些人也在和日本高層打交道,聽到一些信息後,回來給方言說了,也是有可能的。
方言看起來和所有的病人關係都處的比較好,人家提供一些情報給他,其實也能夠說的過去。
當然了,最關鍵的一點是什麼,是大塚敬節沉默了。
而且不光是他沉默,他身邊的人也沉默了,甚至一個個有些震驚,明顯方言是說對了。
這就很有意思了。
這會兒大塚敬節反咬一口,聽到這話後,王玉川立馬笑嗬嗬的懟了回去:
“滲透不光明,那麼將掠奪美化為文化保護就光明了?大塚先生可知富岡謙藏1943年以‘文化考察’之名,從北平帶走多少典籍?需不需要我念一念故宮當年的失竊清單?”
他底氣很足。
“……”大塚敬節捏捏拳頭。
然後不得不拿出另外一張底牌,隻見他隨即拍出一份文件,並表示:
“富岡先生的個人行為和我無關,我無權評價他的行動,但是我方願以京都大學分子藥理實驗室的共享權限,加上永樂大典,換取方大夫手裡的秘方,這才是真正利於醫學進步的誠意!”
王玉川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嶽美中和焦書德,這會兒該他們登場了。
嶽美中第一個會意,他從兜裡掏了下,然後摸出來一本書,他將書舉起眾人才看到是《康平本傷寒論》影印件。
這個是1946年的時候,中醫藥學家葉橘泉與大塚敬節互相交換著作而獲得的《康平本傷寒論》排印本。
當時葉先生如獲至寶,並在國內重印推廣。
嶽美中把書翻到第16條:“貴方把仲景原文隨證治之篡改為方證相對,連辨證精髓都閹割了……”
接著他將書甩在桌上繼續說道:“這種篡改版《傷寒論》教出的漢方醫,也配談藥理實驗室共享?”
此話一出,日方震驚。
剛才小屁孩兒上來打臉就算了,現在怎麼老的也來說這事兒?
就非揪著不放嗎?
我們都私密馬賽了,你還要怎麼樣?
這時候焦樹德也說道:
“去年我用桂枝加大黃湯,治好了你們方證相對判死刑的三個病例!”
“其中一個患者合並陽明腑實,按你們理論早該放棄,結果三天退熱!”
嶽美中接過話茬,對著大塚敬節說道:
“大塚先生,您學的仲景怕是沒學對吧?這樣就算是方言給了你秘方,你拿回去一改想要變成自己的,估計也要害死不少人。”
“我們有句話叫屁股歪了,做什麼都是錯的。”
“我看你還是彆想著秘方了,老老實實讀下正經的仲景學說吧。”
聽到嶽美中的話,大塚敬節頓時就怒了。
說什麼不好,非要說他學了一輩子的仲景學說有問題?
大塚敬節拍案而起:
“嶽先生可知康平本是現存最早《傷寒論》寫本?公元1060年丹波雅忠親筆校勘時,貴國《傷寒》真本早已散佚!”
“‘方證相對’源自唐代孫思邈‘方證同條’之法,我們不過是將仲景散落的明珠重新串起,倒是你們宋人擅改經文,把‘脈浮緩’硬改成‘脈浮緊’的桂枝湯禁忌,這才是斷章取義!”
接著嶽美中和焦樹德開始和大塚敬節爭論起來。
一旁的其他人,也時不時拱拱火提出質疑。
日本那邊的京都大學的人,也忍不住加入了進來。
開始針鋒相對。
好好好,上當了!
方言在一旁聽著,手裡的動作不停,眼睛快速的在內容上掠過。
等到雙方老頭們都快吵炸的時候。
他翻到了最後一頁,腦海裡係統提示音【叮】一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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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鳳努力碼明天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