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我已經在好幾家國外的大醫院治療過了,他們要麼在天氣涼快的時候說我沒病,要麼就在天氣熱的時候,查不出病因來。”袁姚說道。
然後她把另外一個文件袋放到了桌子上,對著方言說道:
“這裡都是我在國外的檢查報告,李成竹讓我帶上的,她說您看得懂。”
方言拿過去看了下,裡麵是各種體檢報告,時間跨度是六年多。
但是基本各種指標上來說,要麼就全正常,要麼就隻是部分少量的超標,根本看不出什麼大問題。
方言對著她問道:
“也就是說,現在這會兒你是屬於正常狀態是吧?”
“嗯,沒錯。”袁姚點了點頭。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這不是眼看著還有兩個月法國就要進入夏天了嘛,所以我的時間還是很緊急的,要不然今年我也隻能像吸血鬼一樣躲起來。”
一旁的老範聽到這裡,壓低聲問道:
“吸血鬼是什麼?”
“額……”袁姚一怔,看向老範。
突然想起國內好像還沒有吸血鬼的文化。
方言對著老範說道:
“就是外國電影裡的一種怪物,吸人血但是害怕陽光。”
老範眼前一亮:
“僵屍!”
方言點點頭:
“嗯,基本上類似。”
老範開始仔細打量袁姚。
袁姚被老範看得有些心裡發毛,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這個雖然不是害怕陽光,但是差彆也不是太大,反正不能在大太陽底下走,要不然溫度一高,我就要開始犯病。”
方言指了指窗外,問道:
“那現在這樣的天氣,你在太陽下走就沒有問題嗎?”
袁姚說道:
“隻要時間不是特彆久就沒有問題,如果還有點風的話,我可以長時間停留。”
“犯病的時間更多是在法國六七八九四個月時間。”
方言想了想,說道:
“也就是說,基本上隻在夏天的時候犯病?”
這會兒他已經把袁姚的所有體檢報告都看完了。
袁姚點點頭:
“嗯,是這樣。”
方言問道:
“劇烈運動後會這樣嗎?”
說完又補充道:
“就像是李成竹騎自行車那種運動。”
“會。”袁姚說道。
然後她表示:
“所以我不做劇烈運動,就算是劇烈運動,我也會選擇遊泳。”
方言拿起筆,開始在醫案上寫了起來:
“也就是運動導致自己體溫升高,或者是環境本身高溫,會造成你出現反應。”
袁姚點頭:
“嗯嗯,這樣說比較準確。”
方言一邊快速的寫著醫案,一邊對著袁姚問道:
“就像是你現在這種狀態,沒有其他的不適嗎?”
“比如說,乏力,關節酸疼,耳鳴之類的?”
袁姚聽到這裡微微一怔,然後說道:
“嗐,你彆說,患病後我還真是經常出現渾身酸痛沉重的感覺,就像是身上背了個什麼東西似的,為此我還去找人驅邪了,結果一點作用都沒有。”
方言對著袁姚說道:
“你舌頭伸出來我看看,手給我把下脈。”
袁姚乖乖照做。
方言檢查一番後,發現袁姚的舌苔白膩,舌體胖大有齒痕,兩隻手都表現為脈象沉滑。
檢查完過後,方言對著袁姚問道:
“你化了妝嗎?”
袁姚一怔,然後理直氣壯的說道:
“當然了,我這年齡不化妝能見人嗎?”
方言無語了,對著她說道:
“卸一下妝,我要看看你原來的臉色。”
“哦,那你稍等。”袁姚來到門口,對著外邊的助理喊道:
“把我化妝包給我。”
“你就不用進來了,在外邊等著吧。”
接著袁姚拿了個小包進來,然後就開始拿著個小鏡子,在方言麵前開始卸妝。
她一邊擦拭臉上妝容,一邊對著方言說道:
“早知道你要看素顏,我就不化妝了。”
方言對著她說道:
“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化了妝我看不到你原本的臉色,沒辦法做判斷。”
袁姚停下手裡的動作,問道:
“那我這個病,現在你有頭緒了嗎?”
方言點頭:
“有,但是需要看你臉色做最後的判斷。”
袁姚有些驚訝:
“是嘛?以前國外的中醫看我可都沒有頭緒的。”
方言笑了笑,然後問道:
“國外的中醫是中國人還是法國人?”
袁姚這會兒又開始卸妝,抹來抹去,不一會兒臉上就出現了原本的膚色。
同時她回應道:
“都有啊,說起怕你不相信,法國人中醫比中國人的還貴,據說還是什麼大師的徒弟,就是台灣那邊出去的。”
方言看她的臉逐漸出現本來麵貌,不得不感慨亞洲邪術的厲害。
同時嘴裡還回應道:
“周左宇?”
袁姚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