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像真是……不是,你這都知道?”
方言說道:
“我隨便猜的,我們有個股東也是周左宇的徒弟。”
袁姚問道:
“是嗎?現在拜你為師了?”
方言感覺這婆娘也是個沒譜的,對著她說道:
“行了,您趕緊的吧!”
就在袁姚剛要回話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然後是袁青山的聲音傳來:
“方哥,我回來了!”
門被袁姚反鎖了。
方言對著老範說道:
“去開門。”
老範打開門後,袁青山走了進來,對著方言說道:
“方哥,事兒辦好了。”
方言說道:
“嗯,歇會兒吧。”
袁青山看到房間裡有個女的在拿著鏡子往臉上擦拭。
問道:
“這……這咋回事?”
“卸妝。”老範說道。
“把門關好。”袁姚提醒到。
老範照做把門給鎖上了,這才和袁青山回到了方言背後。
方言想起袁姚和袁青山一個姓,於是詢問到她祖籍是什麼地方。
袁姚說道:
“河南項城。”
方言聽到這裡,問道:
“那和袁世凱是一個大家族的?”
袁姚把嘴上的口紅抹去,說道:
“哎呀,我也不想啊,也不知道投胎的時候怎麼選這家投的?”
“……”眾人無語了。
不過看樣子她確實和袁青山家裡八竿子打不著。
隻是一個姓而已。
畢竟項城到茅山的距離起碼四五百公裡的樣子。
等到袁姚把臉上的妝容全都擦拭乾淨,又用毛巾把卸妝的水和油擦去後,方言他們這才看到她本來麵貌。
麵色呈現淡白而無華,好像臉上蒙了一層白色的紗,缺乏血色,且沒有光澤,嘴唇也淡淡的,看起來像是失去了血一樣,加上她本來五官還算精致,所以看起來更像是某種吸血鬼了。
袁姚把臉左右展示給方言看,同時問道:
“現在能知道是什麼病了嗎?”
方言點點頭說道:
“嗯,可以了。”
老範和袁青山還有些茫然,他們的目光也看向了方言。
袁姚好奇的對著正在快速寫醫案的方言問道:
“我這個是什麼病?”
方言停下筆,說道:
“你這個病是一種很少見的病,叫“疰(zhù)夏”!”
“而且你的病症和一般的疰夏還有些不一樣,所以國外的人沒有看出來也很正常。”
聽到方言的話,袁姚露出幾分茫然。
老範和袁青山則是快速的回憶,在腦子裡搜尋是否自己看過類似的書籍。
袁姚問道:
“疰夏?是什麼意思?這名字好怪啊!”
方言笑了笑解釋道:
“這個“疰”字在古漢語中有“住”“留”的意思,在我們中醫裡表示某種病邪停留在人體內,導致疾病遷延不愈。”
“和這個疰夏類似的還有鬼疰,蠱疰,比你這個還怪。”
“疰夏臨床很少見,它是一種季節性疾病,主要表現為夏季長期發熱、食欲不振、消瘦、口渴、多尿等症狀,多見於兒童或者素體虛弱複感暑熱之氣的人。”
“這病以周期性發熱、體倦神疲為特征,夏季必發,發病隱匿,古代的時候易被忽視。”
“哦,是這樣……”袁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方言對著她說道:
“我認為應該是和法國夏季氣候濕熱有關係,暑濕之邪侵襲人體,困阻脾胃,導致氣機壅滯,然後又因為濕性黏滯,所以你得病情會反複遷延。”
“你要治病還真得先在京城這邊住一段時間。”
“這樣……”袁姚已經懵逼了。
袁青山和老範則是麵麵相覷。
他們是真沒見過這種病。
也就是方言才會研究這種很少見到的病症了,沒辦法記性好就是這樣的,什麼都能研究下,而且還能記下來。
遇到這種情況後,立馬就能拿出來用。
方言接著又對著她說道:
“但是你有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體溫高了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袁姚點點頭,對著方言問道:
“那這個病好治嗎?”
方言說道:
“還行吧,要治療的話,需要看你身體底子了。”
“你現在正值壯年,應該恢複起來比較快,還算是比較好治。”
聽到這裡,袁姚鬆了一口氣。
她對著方言說道:
“那您趕緊幫我治,治好了,我再給你弄一條真絲地毯。”
“……”方言哭笑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表現出對真絲地毯很感興趣的樣子?
“您客氣了,真絲地毯還是給需要的人吧。”方言對著她回應到。
接著方言開始拿起筆,繼續寫起了醫案來。
辨證為濕阻經絡,陽失外越,為疰夏病。
治療方法:芳香化濁,溫中通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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