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延昌湊上前來:
“方哥,我知道戚勇和他老婆現在分居了。”
方言和楊景翔同時轉頭看向他。
張延昌家就在那片兒,知道這些消息倒不奇怪。
張延昌接著說:
“聽說他老婆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跟他大吵一架後就分居了。緊接著戚勇就被調走了,也算是遭了報應吧!”
“消息準嗎?”方言追問。
張延昌回道:
“我知道您關心這事兒,特意留意過,基本屬實。但詳細細節還得再打聽,畢竟同一件事,不同人說起來可能完全是兩碼事。”
“算了,沒必要。”方言擺擺手。
既然林勝勇選擇了這種處理方式,想必自有他的考量。
何況方言每天事務繁多,犯不著再去跟一個已經調走的戚勇較勁。
相較之下,他倒覺得,還是趕緊讓老曾老賀把中物院要的那些保健品製作出來才是正事兒。
沒幾天,第二批看病的科學家就要來了。方言得趕在這之前把東西準備好,以便及時交給他們。
這天,方言放學後直接騎車到了學校,都沒來得及去彆處查看情況。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時,班主任劉渡舟教授走進教室。今天又是一節分享課,老劉朝方言示意,讓他上台講課。
方言有些無奈:天天都是自己講課,老劉這工資拿得倒不虧心?不過該講的還得講,如今他的講課記錄,甚至有其他班級的同學來借閱。不知不覺間,他在學校裡的影響力已逐漸鋪開。
“今天給大家講兒科痛痹的病例。這是一位從英國回來的患者,今年十五歲……”
方言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手裡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關鍵要點,台下的同學們紛紛認真記錄。
正講到興頭上時,門口突然出現一群人。
是玉川教授領著幾位西裝革履的外賓,走到教室門口。
方言定睛一看,發現上次見過的大塚敬節竟也在其中,瞬間明白過來:這是日本社會黨的參觀團。
雖說不清楚他們為何會想到來參觀中醫學校,但正巧碰到方言上分享課。玉川教授朝他遞了個眼神,示意繼續授課。方言隻好無視訪客,接著講解。
本以為這群外賓隻是路過,畢竟大部分人可能既聽不懂中醫,也聽不懂中文,沒想到他們竟在門口停住腳步,認真聽了起來。直到方言講完又一個醫案,他們竟在門口鼓起掌來!
帶頭的社會黨頭目朝方言豎起大拇指,用帶著口音的中文說道:
“非常棒!方先生果然不愧是年輕中醫裡的領軍人物!”
方言微微皺眉,但還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對方朝方言說道:“十分抱歉打斷您講課,但我謹以社會黨名義,邀請方大夫前往京都大學交流授課。”
方言聽罷,答道:“感謝您的邀請,不過目前我既要完成學業,又有上級交代的醫療任務在身……所以實在抱歉。”他在“十動然拒”這件事上,倒是駕輕就熟。
對方笑了笑,取出一個信封,親自走到講台邊遞上,態度恭敬地說:
“您先彆急著拒絕。我們此次邀請了多位學者,希望方先生能慎重考慮。邀請函在此,我的邀請隨時有效。”
說完,對方還朝方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份邀請函,仿佛暗示裡麵藏著“玄機”,隨後便倒退著走了出去。
跟在他身後的大塚敬節全程一言不發,隻對著方言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好似篤定方言定會應下這份邀請。
此情此景,讓方言想起上輩子一些被邀請的教授——有人被名利收買,思想逐漸偏離正軌。他猜測,這份邀請函恐怕也藏著類似的“糖衣炮彈”。
“竟如此明目張膽?”方言暗自嘀咕,目送日本社會黨人,跟著玉川教授離去。
隨後,他拿起桌上的邀請函,麵向台下的學生們問道:
“想不想知道裡麵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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