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卡人,把一些真的高手卡走了,太得不償失了,我感覺不會這麼做。”
李正吉說道:
“事無絕對,如果真是高手太多了,研究生班的人擠不下來,那就是非常殘酷的競爭了……”
蕭承誌搖搖頭:
“不要自己嚇自己,或許對手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多。”
“我從廣東一路遊曆拜訪,然後才到了首都,見識過不少的年輕高手,其實我感覺能夠達到我們班上這個水平的人,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個。”
說罷,他又給自己的話打了個補丁:
“當然了,我見的人有限,這次研究生報考年齡放的還挺寬的,所以……大家還是加油吧,爭取能夠一起進入研究生班。”
蕭承誌已經默認全班都是要去報考的了。
從發布考研通知到考試隻剩一個月,這時間也太緊了!”有同學皺著眉頭嘀咕。
“怕什麼?考不上大不了回來接著讀本科課程。”另一個同學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副班長李正吉突然插話,語氣嚴肅:“事情沒這麼簡單。要是班上大半人考上研究生,咱們這個班可就保不住了。”他環視一圈,拋出關鍵問題:“你們想過班級解散後會怎麼樣嗎?”
教室裡陷入短暫沉默,很快有個聲音驚覺:“班級會被拆分重組?!”
此話一出,頓時把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李正吉重重地點頭:
“沒錯!剩下的人會被打散,分到其他兩個平行班。到時候,咱們就享受不到現在的優質教學資源,隻能跟著新生啃基礎課。”
他頓了頓,語氣更添幾分沉重:
“就算明年能再考,也要白白浪費一年時間。這一年在普通班級裡,學習進度和氛圍都和咱們不匹配,誰受得了?所以,能一次考上,就千萬彆留退路。”
這番話如重錘砸在眾人心裡。大家這才意識到,考研成績公布之日,就是班級解體之時……有人將踏入研究生班深造,有人卻連留在原班級的資格都沒有。
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教室。那種緊繃感,像極了高考前夕的窒息。
雖然考研失利不像高考落榜那樣“一錘定音”,但對這些已經學過專業知識的學生來說,退回普通班級重複基礎課程,無疑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
方言默默觀察著這一切,不得不佩服李正吉的手段。
比起蕭承誌慣用的鼓勵式動員,這種用危機激發鬥誌的方式,顯然更立竿見影。
果然,沒多一會兒,人群散去,教室裡就響起此起彼伏的翻書聲。
同學們低頭製定複習計劃,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熟悉的高考衝刺氛圍,又一次在這間教室裡悄然蔓延。
在這個班上學的時間是相當充裕的,沒有早自習,沒有晚自習,其他班上都還在基礎課上努力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看臨床了。
所以他們這個班對考研還是有很大的優勢的。
其他地方的人可不一定有他們班上這種優勢,有些人還在社會上上班,隻能在空餘時間學習,這裡可不一樣,他就算是上課,也都是在給他們提供臨床的知識。
沒有任何的時間不是為了考試而存在的。
既然都占儘了優勢,如果還是不幸沒有考上,那就隻能說明對手確實太強了。
方言也記得,上輩子的教授說過,當時第一批參加考試過了的人就有一千一百六十八人。
這還是淘汰了大部分人的情況下,就有這麼多人。
最後複試的時候,學校要從這一千一百六十八人裡麵,擇優錄取八十名。
可見淘汰率是多逆天。
93.15%。
當時教授還給他們說過一個數據,就是1978年是恢複研究生招生的一年,全國各學科共錄取1.07萬人。
醫學類研究生錄取率僅為2.7%,遠低於文科類8.1%的平均水平。
當年全國能夠開研究生班的中醫大學,報錄比是1:14.6。
不過這招收的八十人也是很牛。
當時通過複試的80人中:
其中十七個人陸續成為國醫大師,這占比高達21.25%。
還是四十三人獲評國家級名老中醫。
還有九人參與製定《中醫藥法》。
所有錄取者平均行醫年限達54年。
所以之前嶽老說的複試要放鬆一點,讓過了初試的人都通過,方言半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初試過後,複試會殺的更凶。
不過這也是好事,這屆的同學也會格外硬核。
可謂是天下年輕中醫精英中的精英。
被國家選拔了又選拔的人。
雖然淘汰的人可能也有發揮失常的,但是這些被錄取的人,沒有一個是弱的。
中醫可不就是需要這樣的人嘛?
……
報名時間還有幾天,馬上又要到周末了。
這周末方言不打算搞公司聚會了,主要是也沒啥事兒要說的。
而且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兒,有些人想出去放鬆下逛逛首都的名勝古跡,有些人想要睡個懶覺,還有人本來就是首都的,還要去見下家屬。
方言可不想自己成為公司裡那些沒事兒就團建的領導。
雖然其實大家還是挺想去他家裡團建的。
畢竟夥食是真的好吃啊!
但是方言感覺沒有那個必要。
自己也要休息不是?
中物院明天還有兩位科學家要過來,明天方言上午繼續協和看診。
這兩位院長告訴方言,和上次的有些不一樣,他們是中物院的領導乾部。
讓方言重視起來。
方言想到這會兒的中物院領導乾部,一下就想到了那位遭過核輻射的大佬。
第一次是在1979年。
當時在一次核試驗時,核彈直接從天空掉在了沙漠裡,沒有成功爆炸。
作為總負責人,他不顧身邊工作人員阻攔,獨自乘坐吉普車去沙漠腹部尋找核碎片,他用雙手把裸彈抱在身上開車回來,這次與裸彈的零距離接觸,致使他受到了嚴重的核輻射。
第二次是在80年代初。
當時他身體已開始出問題了,但仍堅持工作,在一次檢查密封罐時,由於防護服防護能力不足,新的放射物直接穿透防護層,導致他遭受的輻射量遠超常人幾十倍。
長期受到超劑量核輻射的傷害,使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最終因全身核輻射造成大麵積溶血性出血,於1986年7月29日在首都逝世。
按照時間來算,這會兒才1978年,他還沒遭受到核輻射。
有沒有什麼辦法不讓他遭受核輻射呢?
方言撓頭……
還有另外一位應該是誰?
方言想到了好幾個人的名字,這會兒中物院真是臥虎藏龍,裡麵的領導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現在這個群星閃耀的階段,就有點像是首都中醫藥大學,第一屆研究生班想要達到的那種情況,擇優再擇優,隻要最好的八十個。
就在方言想著這些事兒的時候,晚上吃飯的時候,媳婦兒朱霖生病了。
她出現氣逆嘔吐、煩躁憋悶,而且狀況發展到幾乎要昏厥的症狀。
就是莫名煩躁,必須開窗開門才能勉強忍受室內環境,外出走動後稍感舒緩,在晚上的吃飯的時候,她告訴方言,說是自己可能出問題了,要讓他看看。
方言也是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一跳,之前每天都給媳婦兒把脈體檢的。
但是這幾天因為考研這事兒的,還有工廠的生產,大金的工作,七七八八的搞的他就停了兩天。
結果這一停還停出問題了。
方言趕忙給媳婦兒檢查。
朱霖表現的口中嘴唇乾燥,舌尖發紅,舌苔薄而微黃,脈象弦滑且數。
這時候朱霖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全程都是方言自己精心照料,平日裡表現的還是很正常的,結果現在就這樣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家裡人都跟著緊張起來了。
“可能是心理問題,以前我懷孕的時候也莫名其妙的煩。”丈母娘傅照君還算是淡定,對著方言提醒到。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
“隻不過沒她這麼嚴重而已。”
方言哭笑不得,隻能自己分析起來。
腦海裡快速的過著信息。
氣逆嘔吐是妊娠期間常見的反應,但結合煩躁、憋悶和昏厥傾向,說明病情較為嚴重。
朱霖這會兒的情緒波動較大,自己都不能控製,可能有肝氣鬱結。
從她舌象顯示舌尖紅,苔薄黃,提示體內有熱,尤其是心火或肝火。
脈象弦滑數,弦脈通常與肝相關,滑脈是有孕之象,而數脈則表明有熱。
接下來考慮可能的證型。
懷孕期間,由於血聚養胎,容易導致陰血不足,肝陽上亢。
肝氣鬱結化火,可能上擾心神,導致煩躁不安。
同時,肝火犯胃,胃失和降,引發嘔吐。
也就是所謂的“子煩之症”。
主要症狀就是妊娠期間出現煩躁不安、心悸不寧、坐臥不寧,甚至徹夜難眠。
此外還有一些兼症。
陰虛的會伴頭暈耳鳴、潮熱盜汗、大便乾結。
肝鬱的人,會伴脅肋脹痛、善太息、目赤腫痛。
痰火的患者會伴胸悶痰多、惡心欲嘔、舌苔黃膩。
這個發病的時間,多發生於妊娠中期4~6個月,少數可在孕早期出現,最早三個月的樣子。
此外,陰虛內熱也可能導致口乾舌燥,舌紅苔黃。
但是方言還要排除其他的情況,比如妊娠惡阻,內傷,還有吃過不該吃的東西。
於是方言對著朱霖問道:
“媳婦兒,你最近又沒吃過楊梅山楂這些?或者被什麼碰到過,跌倒過?”
“還有嘔吐物是否有酸腐味?嘔吐後口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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