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都這樣了,那不相當於是收了個徒弟嗎?”阿繼對著自己爺爺李春芳問道。
李春芳擺擺手說道:
“徒弟不徒弟不重要了,隻要他能把醫術學了,那我就已經滿足了。”
“這是什麼道理?”阿繼好奇的問道。
李春芳說道:
“你現在年齡太小,還不懂這個。”
阿繼昂起頭梗著脖子說道:
“我也不小了!”
老爺子笑了笑,然後突然說道:
“那你明天跟著我開始學中醫,爭取在我的親身教導下努力超過林小友。”
阿繼聽到這話,一拍胸口說道:
“行啊!下次見麵我肯定讓他驚掉下巴!”
……
另外一邊,方言下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關上門,周秘書就來敲門來了。
“明天早上四點半從這裡出發,跟著車隊一起去香江新界打鼓嶺交界,從那邊回深圳羅湖區,然後我們在邊防食堂吃早飯。”周秘書對著方言說道。
方言點了點頭,然後周秘書又對著鄧財和李衝說道:
“你們準備下要帶走的東西,把該帶的都帶上。”
“明白。”兩人點了點頭。
接著周秘書對著方言說道:
“對了,薛乾事那邊已經來消息了,說是跟蹤你的英國醫藥公司那邊的事兒,已經搞定了,他們以為你已經走了。”
“也就是說現在我可以自由活動了?”方言問道。
周秘書點了點頭說道,他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這會兒還早,你晚上還能出去見見你想見的朋友。”
“不過還是保持化妝狀態才行。”
“不用了。”方言搖搖頭,現在要見的人都見過了。
他突然想到個事兒,對著周秘書說道:
“不過我現在這裡還停著一輛唐老的車……”
周秘書搖了搖頭說道:
“那個不用擔心,到時候他會找人開回去的。”
方言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周秘書對著方言說道:
“你們還沒吃晚飯吧?”
方言指了指外邊太陽都還沒下山:
“沒有,這不是還早嘛。”
周秘書笑著說道:
“趁著這段時間,可以去體會下香江的餐廳,我說的是那種市井餐廳,不是這種大酒樓。”
“倒是也可以……”方言想了想點了點頭。
周秘書說道: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反正明天四點半記得準時起來。”
“好的。”方言點頭答應下來。
接下來,方言就招呼李衝和鄧財把行李都先裝好,然後就準備開車去附近的飯店吃晚飯,雖然剛才周秘書說了讓他們去感受下市井氣息,但是方言還是打算找個相對環境好點的地方。
畢竟有些地方那確實是太亂了,他們去指不定又要惹出什麼麻煩來。
收拾好了東西後,方言就和李衝鄧財換了一套相對低調的衣服,然後下樓走出了半島酒店。
開上唐老借給他的那輛沃爾沃,然後三人就出發了。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七點,剛好是晚飯的時間,香江街頭還是非常熱鬨的,
方言開著沃爾沃彙入車流,1978年的香江街頭,在方言眼裡像是王家衛電影裡流動的畫麵。
霓虹燈牌在暮色裡次第亮起,蛇王芬的霓虹燈管缺了個角,鏞記酒家的繁體招牌卻擦得鋥亮,光影交錯間,騎樓下的報攤還在叫賣著當天的《東方日報》,賣叮叮糖的小販敲著銅鑼穿街過巷,糖塊在鐵皮板上劃出清脆的聲響。
車窗外掠過尖沙咀的彌敦道,雙層巴士的車窗映著行人匆匆的臉,路邊茶餐廳的玻璃上凝著水汽,能看見裡麵食客捧著菠蘿油麵包大口喝著絲襪奶茶。
街角的涼茶鋪掛著“廿四味“的木牌,穿白背心的老板正用長柄竹勺攪動陶甕裡的深色藥汁,旁邊的燒臘檔口掛著油光鋥亮的乳豬,滴下的油脂在鐵板上濺起滋滋聲響。
這個時間段,整個香江都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味。
伴著海風往車裡鑽。
方言把香江的地圖交給一旁的李衝,以前都是方言自己選東西,今天這頓晚飯方言請客讓他們隨便選地方。
當然了,錢還是霍先生家給的港幣。
方言請客霍先生買單了屬於是。
“去中環的蓮香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