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是時候跟他分手,回到老公身邊了。”
忽然,一隻大手落在她後背上,攬著她的腰,輕輕鬆鬆將她提了起來。
顧聿之冷冰冰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帶著某種嘲弄:
“這點時間也不放過,裴先生真是如饑似渴。”
薑梔枝:“!!!”
被他嘲弄的男人唇角勾起一點弧度,當著他的麵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聲音也淡淡的:
“幾天不見,太子爺倒是越來越像妒夫了。”
他這樣說,顧聿之那張陰沉的鋒利臉龐也噙著一點笑意,譏諷的意味格外足:
“比不了裴先生深諳保養之道,大半夜乘專機出國,3天開了8場會議,都累成孫子了。”
他們倆陰陽怪氣,冷得像冰窖一樣的空氣裡,被戳中笑點的薑梔枝沒忍抿了抿唇。
裴鶴年看著她笑。
薑梔枝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慢吞吞一點一點轉身,把臉埋進了顧聿之懷裡。
襯衫上的裝飾似乎有些不舒服,她又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鬼鬼祟祟的扯了扯對方的襯衫,繼續把臉埋了進去。
然後不動了。
顧聿之眼眸半垂,大手撫著對方的後腦勺,對著恬不知恥的淫蕩情敵繼續輸出:
“隻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裴先生這麼快就回來了,要是早知道,憑借我們的多年情誼,我也早該對裴氏施以援手,幫襯一把。”
最後一點衣服上的褶皺整理好,對麵的男人又恢複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對方聞聲撩起眼皮,笑意不達眼底:
“有勞太子爺費心,您不幫忙,我們就夠忙了。”
“裴先生這樣的大忙人,竟然還能抽出時間勾引我女朋友,看來時間還是太過充裕。”
裴鶴年也笑,挑釁的意味越發濃鬱:
“是嗎?我小腹紋了枝枝名字的事,顧總知道了?”
顧聿之身體一僵,俊臉薄怒:
“裴先生花樣這麼多,不知道的還以為跟會所裡的男公關拜師學藝過。”
裴鶴年雲淡風輕:“算起來,太子爺孤立無援的時候,也向我求教過,我勉強還算顧少半個老師。”
他伸手,從顧聿之西褲邊握住了那隻柔軟的小手,語氣平靜:
“不過夫妻間的閨房夜話,我總不好再傾囊相授。”
淩厲指節一點一點插入指縫,裴鶴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了寶寶,該跟顧總說再見了。”
“今天的日子也好,用來分手再合適不過。”
顧聿之臉側線條緊緊繃著,也抓住了薑梔枝另一隻手,語氣冰冷:
“跟我分手,然後跟你這樣的放蕩貨色在一起嗎?”
他氣得額角直跳,握著少女手指的動作都下意識收緊了些:
“而且你有什麼資格讓她跟我分手?我們倆情投意合,天造地設,連雙方父母都知道消息,你又算什麼?”
裴鶴年冷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總不能談了一次戀愛,就要為太子爺寶貴的貞潔負責?”
顧聿之皮笑肉不笑地戳穿他:“真要不能怎麼樣,裴總急什麼?”
“又是刺青又是送上門,還不是怕我跟枝枝訂婚,這才國外的事還沒處理完就著急忙慌趕回來了——”
他們倆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刀光劍影都在亂飛。
被夾在中間的薑梔枝眼睛都睜圓了——
訂婚?誰訂婚?
哪裡的事?
戀愛談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談論婚嫁了?
一個表麵逼著她分手,一個背地裡策劃著訂婚。
她都快真的給人當老婆了還什麼都不知道,在他們倆中間傻樂。
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薑梔枝越琢磨越驚悚。
喊兩聲老公玩玩得了,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
她腦袋麻麻的,烏溜溜的眼珠轉了幾下,還沒琢磨出來一個結果,就聽到外麵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腳步還沒逼近,席靳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陸哥,你來的正好——”
他的聲音猛然一頓,很快又恢複如常,繼續開口:
“你那位小叔,霍家的霍三爺,已經在客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