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幾個人再惡心,起碼都是表麵上來的。
誰跟陸斯言一樣,隻會背地裡捅刀子?
可憐他還一口一個“陸哥”,真把對方當成什麼靠譜的大舅哥討好起來了。
席靳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場表演手撕陸斯言。
而如今放著音樂的車廂裡,被他指名道姓罵的陸斯言語氣淡淡的:
“我又沒逼著你跟二少發生矛盾,是你自己嫉妒對方,記恨他分走了枝枝在你身上的注意力。”
“自己沒本事,遷怒我做什麼?”
他一通強詞奪理,語氣又平靜。
穿著件乾淨的白t恤,坐在車廂裡,簡直像朵不爭不搶,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席靳隻覺得眼前一黑,“姓陸的,你——”
“好了好了。”
一隻軟軟的小手伸了過來,落在了他攥起來的手掌上,連聲音都軟綿綿的:
“小席,我要喝水。”
席靳強忍著怒火偃旗息鼓,從冰箱裡拿出來飲料,眉心又蹙了一下,
“太涼了,常溫的行不行?”
薑梔枝拒絕。
席靳歎氣,掀開t恤往懷裡一放,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對方又推了推他的手臂:
“乾嘛啊小席,你又來,煩不煩……”
“我給你暖一暖,太涼了,你剛剛一路跑過來出了汗,喝的太冰身體也受不了。”
他囉裡囉嗦,又怕她等不了心煩,還沒忘湊過來特彆純情地貼了貼她的臉。
臉頰上傳來一點癢癢的觸感,薑梔枝眯了眯眼睛。
手指縫有微妙的侵入感,被空調長時間吹過的修長大手冰冷詭譎,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插入指縫,一寸一寸移動著,直到與她十指相扣。
薑梔枝一個激靈,警鈴大作。
她下意識去看陸斯言,那張過分精致的臉龐依舊溫柔,語氣溫和:
“寶寶,怎麼了?”
寶寶個頭。
下一瞬,她的腦袋果然被席靳捧著,轉過來了。
席靳不滿意她的分心,眼眶紅紅的,碧藍眼眸像浸過水的寶石,濕漉漉一片。
深邃的眉眼格外立體,天生一雙含情的桃花眼要哭不哭地綴著一點水痕,光影滑過,聲音也又輕又低:
“那你呢?寶貝,你是不是也相信他了?”
“那你愛誰,你是不是也不愛我了?”
“他們都是壞蛋……”
席靳說了一句,捧著她的臉頰,在那雙飽滿的紅唇上落下一個吻,自顧自地講著:
“但是我會一直陪著你,寶貝,沒什麼能把我們分開。”
紅潤的唇被輕輕舔弄著,對方吻她吻得很小心,濕熱的呼吸撲在她臉上。
但薑梔枝卻覺得頭皮發麻。
被遮住的另一邊,她身後看不到的地方,指尖處傳來一團微妙的潮濕。
冰冷而黏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蛇信子一般舔舐過她暴露在光影中的每寸皮膚,存在感極強的在她身上遊走著。
呼吸落入指縫,連指尖也被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