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證人已說了,還有罪證在瑞王府上,可惜戚太傅要進府搜查時,瑞王卻一味阻攔,莫非瑞王是在蓄意遮掩罪行?”
“並非如此!”
衛濂大喊一聲,麵對太子,他不得不低頭。
“太子殿下,此事完全就是莫須有之罪,我認都不認識這個女人,可他卻說見過我好幾回,還口口聲聲指證一些莫須有的事!”
太子笑了“這樣板上釘釘的一件事,去查過不就知曉了?皇叔,既然府中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讓老師派人去查一番,正好洗清罪證。”
瑞王明白,今日自己是無論如何推脫不掉了,他恨恨地一揮袖子,怒道“那便有請戚大人來,隻是本王有個要求,若真汙蔑了本王的世子,那戚大人在當眾道歉才是!”
戚縉山微微一笑“這是自然,不過臣辦案以來,還從未判過一樁冤案。”
一行人來到瑞王府,由於戚縉山提前的布置,瑞王身邊的家丁沒有一個能夠預先回來報信,乃至官吏們踏入府中時,瑞王府的下人個個麵色驚駭,不知發生了何事。
更有甚者,隻以為瑞王與衛濂長期跋扈的惡行終於得到了報應,這是要被抄家了。
官吏們進了衛濂的房中,院內美婢成群,此時全都害怕地躲到一邊,目光驚駭,衛濂見狀,頓覺自己風度全無,恨得咬牙切齒。
“戚縉山,等你發現爺被誣陷後,也要讓你好瞧!”
他狠話還未放完,將室內門窗關著檢查的官吏們便驚呼出聲。
戚縉山淡漠抬眸,沒有理會衛濂的叫囂。
須臾間便有官吏從中出來,恭恭敬敬道“啟稟太子,下官在衛世子的房中發現了磷粉痕跡。”
話音未落,衛濂便失聲大吼“這不可能,我根本未同那瘋女人接觸過!”
“孤倒是聽聞,衛世子成日流連坊間,接觸了幾名女子,自己應當都不記得,如何能如此確定?”
太子打斷他的話,平心靜氣地問。
戚縉山也是垂眸追問“那敢問四月十七那日晚,衛世子身在何處?可有證人證明?”
衛濂一時啞然。
他每晚都喝得醉醺醺的,同娼妓狗友混跡一處,四月十七又離如今很有幾日,要他回憶,還真憶不出什麼。
他沉默的模樣在外人看來便分外可疑,瑞王見狀,隻感覺自己的一張老臉搖搖欲墜。
自己兒子的德行自己知道,即便衛濂未主動去做那事,也極有可能是在外尋歡作樂之時,醉酒後被人利用。
如今長公主、太子俱在,證據確鑿,他便是想要替兒子擔保,一時也無法說話,更不能拿權勢壓人。
事到如今,瑞王老謀深算地思來想去,竟隻能想到一件事,那便隻能認了。
不過……
他沉了沉臉,出聲喝道“這證據是證據,但那瘋女人的話算不了什麼,若他是蓄意掌握了我兒行蹤,在人際混雜之處,故意將磷粉撒至我兒周身進行汙蔑呢?”
瑞王看著長公主與太子不肯善罷甘休的眼神,狠下心來,咬牙道“此事事關我兒清白,不得就此草草斷定,戚大人若要查案,便去請宗人府出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