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婆婆的情況,顧拙還特意寫了封信告訴二秀,不知道她會怎麼決定。
畢竟她以前聽二秀說過,盧婆婆彆看年紀不小了,但卻照舊上工不說,兩個孫子她上工時一個背在身上一個用繩子拴著,回來還能把做飯洗衣服的活乾了,是真的吃苦耐勞。
而二秀自己,她向來是要強的,自己拿滿工分不說,還能把自留地裡的活給乾了。
倒是盧家的男人,二秀他丈夫還好,在外拿的也是滿工分,雖然不乾家務,但家裡挑水、挑柴、修屋頂,地裡翻地鬆土這些體力活都會幫著乾,但她那個公公……據說雖然還上工,但乾的都是一些輕巧的活,賺的工分比盧婆婆還要低一點。
盧婆婆回去後要是不上工,那盧家受到的影響卻是不小。
然而二秀比顧拙預料的要有魄力。
大概六天後,二秀特意跑鎮上公社給顧拙打了個電話。
“情況我已經了解了,等我婆婆回來,就不讓她上工了,倆孩子也大了,直接送去上學吧。平時讓她在家做個飯洗個衣服就成。”二秀道。
二秀這人其實很簡單,你對她有功勞,她就會善待你。
顧拙悄悄鬆了口氣,能這樣的話那最好了,不然……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治好的病人又給累病了。
“對了還有個事。”顧拙開口道:“你婆婆跟其他病患不一樣,出院後沒辦法每周跑一趟複診。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每次給她開足一個月的藥,她一個月來跑一趟,估摸著跑個一年也差不多了。要麼讓她去找藥姑,她這個針灸,到後期就簡單了,藥姑能應付的。”更何況上次回去她發現藥姑的手腕已經比原來好多了,一些精細的針灸技術也能稍微用一下了。
因著這般,她特意留了一些用靈泉水泡的藥酒給她,讓她每天喝一點。
不出意料,二秀道:“那我們找藥姑吧。”
“但是找藥姑的話可能有風險。”顧拙提醒道。
“這你不用管。”二秀卻是自信道:“我自有辦法。”
她這麼說,顧拙就信了,自家二姐不是個不靠譜的。
——她後來才知道,二秀每次去找藥姑都是半夜去的,要不是她每次都會拎一堆東西,藥姑說不準得把他們婆媳趕走。
在顧拙繼續忙碌的時候,另一邊謝凜帶隊的車隊曆經13天抵達東北,修整一天之後又曆經6天抵達n市。
將貨物卸了之後,謝凜帶著一群司機先在當地招待所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便想辦法借了輛自行車去n市軍區了。
——沒辦法,n市軍區離得太遠了,倒是有大巴車來往,但卻不是每天都有的,他運氣不好,正好沒遇上。
距離大門還有兩百米的時候,站崗的兩位哨兵就看了過來,見他越走越近,那目光就更加毫不掩飾了。
“同誌,這裡是不對駐地,外人不能隨意進出,您是……”其中一位哨兵上前道。
謝凜對此早有準備,他拿出自己的退伍證明,以及讓單位幫忙開的尋人介紹信,等對方驗明真偽之後,才開口說明情況。
因為謝凜連部隊番號都說得一清二楚,哨兵倒是沒懷疑什麼,加上她退伍兵的身份,對他有好感加持,便說讓他等一等。
然後,他跟另外一位哨兵交代了一番,便去傳達室打電話。
“同誌您稍等,已經有執勤兵去找人了。”哨兵對著謝凜道。
謝凜點頭道:“多謝了。”
“為人民服務!”
接到電話的執勤兵跑了一圈沒在訓練營找到人,被告知朱振今天休假,他又趕忙去了宿舍,結果宿舍那邊也沒人。
正當他以為自己今天要白跑一趟的時候,對麵有一群士兵三三兩兩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