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察覺梁慧潔的目光有些古怪。但他看過去的時候,她似乎又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不單單是她,好像……阿拙的情緒也有點怪異。
顧拙是覺得尷尬,畢竟隻是猜測,要是說出來,顯得自己很自作多情似的。
但要是不說……就那麼放任,她也擔心會出事。
雖然覺得這年代的人比較保守,但她到底是經曆過白燕那種瘋子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警惕的。
雖然疑惑,但謝凜並沒有立馬就問。
但有關顧拙的事,他顯然也不是極有耐心的,幾乎是自行車才一上路,他就開口問道:“你跟那個小梁今天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們表情怪怪的,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顧拙聞言表情呐呐。
謝凜在前麵騎車看不到她的表情,有些擔心地道:“若是遇到難處千萬要跟我說。”
顧拙有些吞吞吐吐道:“我有一個病人……”
嗯?這是什麼開頭?
謝凜一怔。
顧拙繼續道:“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把出他的情況不用吃藥,隻需要控製飲食就行。反之,他若是不控製飲食,吃再多藥都沒有用。”
“嗯,然後呢?”謝凜難得有些心急。
顧拙語氣更含糊道:“但他還是一再來找我看病。”
謝凜皺眉,“這是訛上你了?”他難得不機靈了。
顧拙沉默。
謝凜漸漸地尋摸出不對了,他眯眼問道:“那病人男的女的?”
“……男的。”顧拙覺得尷尬死了。
她其實麵臨過很多表白,不謙虛地說,九家村同齡的男孩子,至少有大半暗戀過她。上輩子她離開九家村之後遇到的愛慕者更是數不勝數,甚至在這方麵她是飽受困擾的。
彆的不說,就那幾個口口聲聲愛上她的心理醫生就蠻讓她頭疼的。
在韓家當保姆期間,光是同一棟樓的男業主,就有好幾個打過她的主意——其中甚至有有婦之夫。也就是韓家人都明理,否則她再有本事都乾不下去。
以前她對此雖然困擾,但說實話其實處理得遊刃有餘。
但這會,麵對謝凜,卻是難得有點無措。
謝凜的心火幾乎是瞬間竄了起來。他決定了,明天要去找小梁,一旦那個男病人再出現,他勢必得去會會。
顧拙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便問起陳佳楠的事。
謝凜將相關的經曆說了,最後道:“來之前薛長纓來給我送東西,當時提了一下她的情況。她的記憶已經開始出現撬動了,恢複是早晚的。而等到她恢複記憶了,就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