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看著水手們把小鬼子撈上來的場麵,忽然想起自己剛剛穿越那一天。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剛剛經曆過血戰,被水手的血濺了一身,所以情緒有點激動。
就算神經再大條的人,在剛剛與死神共舞之後,都要受點影響。
現在經曆過那麼多的王義已經坦然多了,看到小鬼子那張飛揚跋扈的臉之後,也沒有那麼強烈的厭惡感了——
啪。
王義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抽上去。
看來厭惡感還是很強烈啊!身體自己就作出了反應!
小鬼子哈哈大笑,用扶桑語在說著什麼。
王義直接用昂薩語說“說昂薩語,我知道扶桑海軍聯合艦隊的軍官都懂昂薩語,因為你們都是學的聯合王國皇家海軍。”
鬼子停了一下,繼續用扶桑語說。但是王義竟然聽懂了一部分,包括什麼大東亞共榮,什麼皇道樂土。
主要穿越前的抗日劇不知道怎麼想的,鬼子突然不說協和語了,改說日語,群眾演員也全是一堆日語係的學生,以至於王義都聽過這些詞的標準日語發音。
王義上去就扇了第三巴掌,罵道“他媽的,我知道你聽懂了,我告訴你們,最多五年,聯眾國就會消滅聯擴康泰,炮擊九段阪,公審皇帝。”
鬼子飛行員停了下,也大罵起來,不過還是堅持說扶桑語。
王義得意的繼續說“你有老婆孩子吧?水手,去看看他腰上有沒有纏一條這麼寬的布。”
他一邊說一邊在自己的腰部比劃。
押解鬼子的水兵立刻拉起飛行員的軍裝。
“報告,有!”
麥金托什立刻拔出戰術刀,靠近了飛行員——媽的水手長怎麼會隨身帶戰術刀,真把自己當海盜了嗎?
鬼子終於露出恐懼的表情,開始說昂薩語了“你要乾什麼?彆過來!”
他想反抗,被倆膀大腰圓的水手夾著,根本動彈不得。
麥金托什靠過去,把鬼子腰上那個布條割斷,抽了出來交給王義。
王義在布條上找到了飛行員的名字鬆下三郎,以及武運長久的文字,但是沒有找到‘千人針’字樣,便問道“秀的是名字,是你媽媽給你織的?”
鬆下三郎對王義吐了口唾沫。
麥金托什立刻用戰術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對我們的艦長尊重點,他可是全艦的保護神。”
王義“放輕鬆,麥金托什,一口唾沫而已。”
他低頭再次仔細打量手中的腹卷。
日本的傳統,家中的女性要為上戰場的男人們織這樣一塊腹卷,有條件的家庭還會找一千個女性,一人縫一針組成“千人針”字樣。
後來日本專門組織了一個支前協會,批量製作有“千人針”字樣的腹卷,發給出身貧苦的士兵。
扶桑這邊情況估計也差不多。
這個沒有千人針字樣,反而說明這不是國家發的供給品。
王義“針腳非常細密,‘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你死在海上了,誰來報答你的母親呢?”
鬼子都驚了,因為剛剛王義念詩用的賽裡斯語。
“你這家夥!”
王義“你的母親在東京嗎?兒子當了軍官,好不容易把清貧了一輩子的母親接到繁華的大城市。可惜再過兩年,東京會變成一片火海,我們的轟炸機會在夜間投下燃燒彈,把整個東京燒成一片白地。
“你的母親也會死在無情的大火中。
“這就是你們發動侵略戰爭的報應!懂嗎,報應!賽裡斯人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你們扶桑帝國的命運!”
鬼子破口大罵“這是癡心妄想!帝國會摧枯拉朽的消滅你們!”
王義“真的嗎?島上的機場剛剛遭到空襲,你起飛的時候也看到了那淒慘的場景吧?你們給聯眾國造成的傷害根本沒有你們以為的那麼致命,你們所做的隻是驚醒了超過你們想象的怪物。”
說著王義看了眼手中的腹卷,扔回到鬼子身上。
這東西作為收藏品太寒酸了。
“對了,畢業的時候是第幾名?有沒有拿到皇帝禦賜的短刀?在翡翠灣,我撈起來另一個飛行員,叫吉田的,好像是第一名畢業,他的短刀變成了我的戰利品。”
鬆下大驚“你撈起了吉田?他明明為皇國光榮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