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星淼不知道怎麼回應的時候,春桃在門外敲了敲門。
“小姐,不早了,您要不要吃點東西?”
陳星淼猛地從蕭子毓懷裡坐直身子,耳尖還泛著紅,對著門外喊道:“吃!拿進來!”
春桃推門而入時,撞見蕭子毓倚在軟榻上,指尖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陳星淼垂落的發尾。
她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將膳食擺到桌子上,“那小姐,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彆走!”陳星淼一個箭步衝上去拽住春桃,隨後就感覺到了背後蕭子毓燒灼般的目光。
這可是救命稻草,她可不能讓春桃走!
陳星淼強行扯出一抹笑容,手緊緊挽住春桃的胳膊拉著她坐下,“一起吃,一起吃。”
春桃僵著身子被按在凳子上,偷偷瞥向蕭子毓,隻見他半闔著眼,一副虛弱的樣子。
陳星淼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心猛地一緊——蕭子毓蒼白的臉色不似作偽,額角還沁著細密的冷汗,指尖無意識地蜷縮著。
什麼情況?小反派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你怎麼了?”陳星淼鬆開春桃,幾步跨到軟榻邊,伸手探他的額頭。
蕭子毓順勢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無礙,頭暈罷了。”
“頭暈?”陳星淼摸著他的額頭,心裡一驚,“你發燒了?怎麼會發燒?春桃快點去請大夫抓一些退燒的藥。”
她四下查看著,突然我就看到了手臂上那道舊傷。
“這是什麼時間受傷的,也是今天嗎?”
蕭子毓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眼中一閃慌亂,將手抽了回來,沒有多說。
陳星淼豈會輕易放過,她一把抓住蕭子毓的手腕,指尖輕輕撫過那道猙獰的傷口。
“你上次不是說隻是在書院砸了一下嗎?明明隻是淤青,為什麼現在卻有傷口?”
蕭子毓喉結劇烈滾動,偏頭避開她灼灼的目光,腕間肌肉緊繃如弦。
陳星淼卻不依不饒,另一隻手扣住他肩膀,強迫他與自己對視:“蕭子毓,你當我是三歲孩童?淤青與刀傷的區彆,我還分得清!”
春桃攥著裙擺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屋內死寂片刻,蕭子毓突然輕笑出聲,隻是笑聲裡帶著幾分自嘲與苦澀:“娘子倒是眼尖。”
他垂眸凝視著她指尖撫過的傷口,暗紅血痂在蒼白皮膚下格外刺目,“不過是學做菜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罷了。”
“你真的以為我是傻子嗎?劍傷我看不出來嗎?”
”陳星淼的聲音陡然拔高,眼底翻湧著怒意與心疼。她一把扯開蕭子毓的衣袖,傷口周圍暗紅的血痂邊緣翻卷,分明是刀劍斜劈留下的痕跡。
春桃嚇得捂住嘴,踉蹌著後退半步,撞翻了身後的矮凳。
“春桃你先和清風一起去找大夫抓一些退燒的藥吧。”陳星淼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春桃愣了愣,望著蕭子毓染血的衣袖和陳星淼凝重的神色,咬了咬牙福了福身:“是!”
說罷提起裙擺匆匆跑出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蕭子毓垂眸盯著自己的傷口,喉結滾動了兩下,剛要開口,卻被陳星淼猛地按住肩膀。
她的指尖冰涼,卻燙得他心口發疼:“彆再用‘沒事’糊弄我,這傷口到底怎麼來的?”
“有些事,我不想說,娘子便無需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