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入麵試室,意味著正式離開了走廊的範圍。
蘇寧瓏一步踏入,眼前的景象陡然開闊。
星耀聯盟的人也在場,他們的裝束十分醒目,清一色的納米作戰服外加防彈背心。
但此刻,每個人都頂著一模一樣的豬頭,白白淨淨,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毛發特征,仿佛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們手中的武器數量似乎被大幅“削減”了,不少人身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顯然在來到這裡的途中經曆過不少衝突。
人事豬管快步走到幾位麵試官身邊,湊在它們耳邊低聲嘀咕起來。
這些麵試官外形極具“特色”:有的臉上長著大塊暗斑,有的通體黢黑如炭,還有的渾身覆蓋著粗硬的豬毛……五花八門,無一重複。
這種刻意凸顯的怪異樣貌,仿佛是一種無聲的標識,清晰地將它們與前來麵試的“豬頭人”區分開來。
蘇寧瓏靜靜注視著它們,那感覺就像在看修真界中化形未完全的妖物。
然而這類人非人的生物,落在現代人的眼中,隻會激起更深的詭異與不適,無疑也是對精神的一種無聲侵蝕。
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仍在室內不斷回響,像某種看不見的銼刀,持續折磨著每個人的神經。
奈何穢宴靈在四星秘靈中,屬於超強的存在,也非常狡猾,不然也不會出動祁慎來封鎖它的逃跑路線。
進入麵試室,代表離開走廊範圍,蘇寧瓏邁步進入。
星耀聯盟的也在,他們的衣服很好認,都是納米作戰服加防彈衣。
清一色的同款豬頭,白白淨淨,沒有多餘的毛發,禿得毫無特征可言,他們手上的武器量貌似被大幅度“打折”,也身上有血跡,發生了些衝突?
人事豬管與麵試官彙合,在他們耳邊嘀嘀咕咕。
麵試官很有特色,有的長了大塊斑,有的全身黑,還有長了許多豬毛的,五花八門,沒有重樣的。
這樣獨特的樣貌,顯然與麵試者區分開來。
蘇寧瓏看他們,就像看著修真界的妖。
可類人生物在現代人眼裡,多少有點詭異,也對san值不友好。
不斷傳來的“呼嚕”,也折磨著神經。
佟梓等人不自覺地環顧四周,一種難以名狀的不安無聲蔓延,仿佛他們並非前來應聘,而是早已被趕入豬圈,等待宰割的肉畜。
無論是抗拒還是順從,似乎都在加速某種不可見的侵蝕。
他們的san值短短時間內跌至92,這極不尋常,尚未遭遇任何異常事件,數值就已驟降近十點。
鷹骨、宋琥和玄希的狀況稍好一些。
他們的性命與連辛意和查理緊密相連,隻要後者能夠穩住心神,他們便幾乎不會真正陷入死境。
但san值持續下降終究不是好事,他們隻能竭力壓抑情緒,避免深想。
頭腦放空,san值才穩定了許多。
蘇寧瓏站在這群平均身高一米九的壯漢之間,顯得格外纖瘦。
她這位一米七的高挑姑娘可不願被比下去,主動跨步向前,直麵那群麵試官豬頭人。
她一雙眼睛比任何豬頭都更黝黑、更深沉,注視之間,竟顯得比這些受秘靈驅使的附庸更像怪物。
人事豬管原本盤算著在背後動些手腳,可蘇寧瓏那雙過分“活躍”的眼睛令他極不自在,甚至隱隱頭痛。與幾位麵試官低聲商議之後,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宣布:
“這樣,目前屠宰場正缺人手,光看簡曆也看不出各位的實際能力。先試用五天,工資日結,所有人都算被錄用了。待會兒老員工會帶你們簽合同。”
“真的?呼嚕!”
“太好了!呼嚕!”
“終於有工作了!呼嚕!”
豬頭人們頓時興奮起來,歡呼聲中夾雜著粗重的呼嚕聲,與獵人團隊死寂的沉默形成尖銳的對比。
搞這麼多流程,原來最終還是通吃,蘇寧瓏原本還以為穢宴靈多少會挑食,才安排了這場虛偽的麵試。
人事豬管話音剛落,每個人手中的工牌上悄然浮現出職位名稱。
蘇寧瓏翻開自己的牌子:“質檢員”。
她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望向人事豬管。對方下意識移開視線,不敢與她對視,質檢員已是新員工能獲得的最高崗位,也是他們所能操縱的極限。
蘇寧瓏沒有當場發作,這讓人事豬管暗自鬆了口氣。
“來吧,該開工了!都換上衣服,崗位已經分配好,會有老員工帶你們乾活。”
他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跟著他往車間方向走。
隊伍就這樣被拆散開來,各自走向不同的區域。
千如謹低聲對隊員們囑咐:“見機行事,彆急躁。預言之匙顯示我們會贏。”
這句話仿佛一劑強心針,隊員們眼中的彷徨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神色。
是的,他們會贏,所以不必過分恐慌。
但千如謹沒有告訴他們的是,占卜的結果是“險勝”。
“險勝”往往意味著犧牲。他隻能將幾名三星以上的獵人帶在身邊,確保即便有人倒下,仍有足夠的生力軍持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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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被領到對應的崗位前。
蘇寧瓏作為質檢員,被人事豬管帶到一個老員工麵前。
對方一看到她,臉色就沉了下來:“不是說好給我一個力氣大的嗎?怎麼送來個小丫頭?”
人事豬管與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她是被舉薦進來的,隻能安排工資高,又相對清閒的崗位。”
一聽是“走後門”進來的,質檢組長更氣了:“質檢員什麼時候清閒了?全流程都要監管!”
“你們組人少事兒少,隨便把她塞到哪個角落裡,派個人盯著就行。小心點,這可是個小刺頭。”
質檢組長氣得臉都漲紅了:“你們……真不乾人事!”
“我是豬管,本來就不用乾人事,宰豬才是我們要乾的活。”人事豬管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順便打了個飽嗝。
質檢組長隻好認命,轉頭沒好氣地對蘇寧瓏命令道:“你叫什麼名字?戴上工牌!”
“你可以叫我老祖。”蘇寧瓏完全沒有身為員工的自覺。她來這兒,是當破壞者的,可不是來當豬頭牛馬的。
“老豬?年紀輕輕的,起這麼個老氣名字。”質檢組長搖了搖頭,麵對人事豬管時的壞脾氣倒是收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