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瓏:“……”
“老豬,去換上這套工服,然後跟我去簽合同。”質檢組長沒好氣地扔過來一件衣服。
蘇寧瓏接到手裡,觸感廉價又怪異,這根本不是什麼布料,而是某種劣質塑料做成的,表麵還泛著不自然的油光。
更難以忍受的是,它散發著一股濃重刺鼻的腥臭,像是混合了消毒水和某種腐敗物的味道。
“行,我去換,外麵等著。”她麵無表情地轉身走進更衣室。
房間內逼仄而陳舊,地麵糊著一層厚厚的、黑黃交雜的汙垢,踩上去黏膩膩的,幾乎能粘住鞋底。牆壁上布滿斑駁的黴點,空氣裡彌漫著一股鐵鏽和腥氣混雜的味道。
她掃視一圈,更衣室很小,隻有寥寥幾個鐵櫃,每個櫃門上都用紅漆歪歪扭扭地標注著對應的職位。她現在是“質檢員09號”,右手邊的櫃子則屬於“人事單位03號”。
“砰!”
她一拳砸開了03號人事櫃。外麵的質檢組長被這聲巨響嚇了一跳,慌忙喊道:“怎麼回事。”
裡麵傳來她平淡的回應:“沒事,換衣服沒站穩,摔了。”
蘇寧瓏迅速將法衣貼身藏好,順手從03號櫃裡掏出一套衣服,那同樣是一套工服,但浸滿了深褐色的乾涸血跡,領口處甚至還能看到幾根糾纏的、硬化的毛發,令人作嘔。
看來換崗位是沒戲了。
她猛地甩上櫃門。與此同時,一抹幽藍的靈火自櫃內竄起,無聲地將裡麵的一切吞噬殆儘,化為焦黑的碎屑。
蘇寧瓏背著手,饒有興致地端詳著高溫下逐漸扭曲變形的櫃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她清楚這種小打小鬨根本傷不到穢宴靈的根本。
她隻希望這秘靈彆花太長時間才出現。
質檢組長忍不住扒著門框探頭往裡看,卻被蘇寧瓏一巴掌不客氣地推了回去:“女更衣室,你看什麼看?”
組長被她這理直氣壯的反問搞得一愣,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舉薦人到底是誰!我要找他說道說道!”
“你管得著麼?”蘇寧瓏語氣囂張,壓根沒把這明顯是“工廠炮灰”的豬頭人放在眼裡。
質檢組長突然注意到,蘇寧瓏所謂的“換衣服”,其實隻是把那件塑料工服隨便係在腰間,工牌更是拿在手裡漫不經心地甩來甩去。
“你衣服怎麼穿成這樣?工牌要戴好,這是規定”他粗聲喝道,一邊把自己的工牌湊到蘇寧瓏眼前晃了晃,“不按規定佩戴,就彆想到崗位上工作。”
工牌的材質並不算好,但異常結實。
蘇寧瓏突然伸手,一把攥住組長的工牌,猛地向下一扯。
質檢組長痛得悶哼一聲,反手摸向自己後背,眼神瞬間凶狠起來。人事豬管說得沒錯,這根本就是個刺頭。
他猛地向前一撲,要抓住這個可惡的新員工,悄悄“處理”掉。
蘇寧瓏輕巧地後退半步,讓他撲了個空。
腳尖微轉,如一片影子滑至豬頭人身後。
這時她才感到,頂著這顆豬頭,身體比平時沉重了些,動作也稍顯遲滯。
但她沒多理會,先繞到他背後才是正事。
工牌末端的兩個金屬鉤此刻已完全展開,深深紮進質檢組長的皮肉之中。
詭異的是,衣服上並沒有滲出血跡,隻是破了兩個洞。
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組長,根本就不是人。
蘇寧瓏不清楚這具體意味著什麼,但她很清楚,殺了他,是完全可行的。
她雙指並攏,死死拉住工牌繩子,同時抬腳踩住他後背雙鉤的位置,用力向後勒去。
工牌像一道冰冷的鐵刃,輕易切進了他粗短的脖子。
質檢組長身體被迫後仰,雙手死死摳住勒緊的工牌,眼中寫滿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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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彆人問東問西。”蘇寧瓏道。
他啞著嗓子拚命求饒:“女俠…大人…老豬…我不問了!您什麼也不用做,活兒都我來!求您彆摘我的頭。”
“可我更想看看,頭被摘掉之後,你會變成什麼樣。”
“求求您!我好不容易才混到這個崗位…隻要不摘頭,我什麼都聽您的。”
“摘頭會有什麼後果?”蘇寧瓏問。
質檢組長支支吾吾,眼神躲閃,怎麼都不肯說。
工牌猛地收緊,幾乎能聽到骨頭被壓迫的哢嚓聲。
質檢組長痛得鬆開一隻手,豆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指甲驟然變長,狠狠向後抓去。
蘇寧瓏見他還不老實,瞬間鬆開工牌,腳下同時發力。
令人牙酸的碰撞聲響起,質檢組長結結實實臉朝下砸在地上。
蘇寧瓏再次拉起工牌勒緊,“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反擊,彆想跟我玩偷襲。”
帥不過三秒的質檢組長徹底服軟,喘著粗氣交代:“你也看到了,工牌都鉤在我們身體裡,這代表這個身體就屬於這個崗位。”
“想升職,隻有一個辦法,摘下對方的頭,把自己的頭安在對方身上。”
蘇寧瓏來了興趣:“升職有什麼好處?”
“我不能說……”工牌再次勒緊,他慌忙求饒,“不是我不說,是工牌限製我們不能透露這些事。”
蘇寧瓏目光微動,大概猜到這種攻擊模式對秘靈有什麼好處。
恐懼是會傳染的,這些員工和上級之間恐怕早已互相猜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怪不得剛才質檢組長對人事豬管能當麵斥責,表現不滿。
她忽然生出一個有趣的念頭:“你想不想當廠長?”
“我混不上去的,上級都太強了,質檢組長已經是我能爬到的最高位置了。”
“你不是想要個力氣大的手下嗎?我很能打。咱們合作,我抬你往上走,怎麼樣?”
還有這種好事?
“當真?”
“當然啦!”蘇寧瓏張口就來,反正是“老豬”答應的,跟她“老祖”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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