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的黴運已經在卡利班用乾淨了。”
凱用被卡利班熏入味的口音回道:
“接下來你們會被轉移,炎翼的修士們會對你們的身份進行二次確認,同時也會優先對卡利班整體事件進行完整複盤,你們也稍微配合點,講明白自己在卡利班做了什麼就行。”
炎翼在大遠征時期通常負責戰略統籌,正麵戰場的指揮,敵後作戰的滲透他們都有所涉獵,所以通常情況下,這些成員認識的墮天使是最多的。
“.我明白。”
聽完了凱的解釋加拉德點點頭。
他其實沒想要亞瑟解釋這麼多,之前那些疑問都是代戰友們詢問的。
雖然這麼說多少有些自傲,但他的確不太在乎那些有的沒的。
對於他來說,原體是權威,隻要沒有背叛帝國,那麼他就會服從原體的命令,並在這一過程中保持著自己的高尚品德,剩下的對於這位身經百戰的戰士來說都不重要。
這也正是他留在了獅王的身側,而凱被發配卡利班的原因。
“你明白就好。”
凱繼續問道:“警戒堡那邊,除了墮天使智庫館長奧桑達斯領導的戰幫外,還有哪些你認為尚未墮落的同伴?給個提示。”
加拉德露出訝異的神色,有些不解於對方對墮天使隊伍的了解,但還是開口仔細解釋道:
“虛空之爪內部除去由墮天使智庫館長奧桑達斯領導的戰幫以外,還有著大量中間派成員,大概有三百人左右,在過去數百年的時光中,我們一直吸納著這部分成員。”
“他們不信任混沌的力量,但是對大人的命令仍存有疑慮。”
想起警戒堡內日益壓抑的氣氛,他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而在前不久奧桑達斯在亞空間活動時接受了阿巴頓的幫助,並以此欠下了一個人情,目前警戒堡的氛圍很凝重,如果你們不來,我也會選擇在不久之後帶領隊伍離開此地。”
奧桑達斯欠下了阿巴頓一個人情。
這不是重點,墮天使沒少與變節或是投靠混沌的星際戰士打交道。
重點是奧桑達斯本人擁抱了混沌力量,這些常年與靈魂之海打交道的智庫們在仇恨與過往的糾纏中很容易跨出那一步,並一發不可收拾。
這讓加拉德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庇護所不再適合他們這類人留下了。
“那就是投靠混沌的比例不小。”
凱表示明白,聲音冷了幾分,
“我們會放出信號,示意那些未變節的成員觀望,如果他們執意介入衝突,就彆怪我不留情麵。”
“這是應該的。”
加拉德的歎息混在風沙中,顯得格外沉重。
會麵如此順利,讓他都有些後悔
砰!
加拉德本能的抬起頭,看到一位騎士下意識的產生了反抗,然後被檢查者按倒在地。
“冷靜!”
那名檢查者低嗬一聲,塵土飛揚間,鐵鉗般的手掌扣住對方試圖護住頭盔的手腕。
原鑄星際戰士的身體素質不是長子星際戰士能夠比擬的,在戰鬥經驗差異不大的情況下,這名反抗的騎士很輕易的就被按倒在地,隨後扣上了拘束裝置。
直到確認威脅解除,不遠處始終瞄準的射擊手才稍稍放鬆扣在扳機上的手指。
這場轉瞬即逝的衝突讓加拉德麵甲下的眉頭緊鎖。他望著那名被壓製的同袍,又看向周圍劍拔弩張的陣勢,某種陌生的刺痛感在胸腔蔓延。
第一軍團何時變成了這般模樣?
“因為仇恨。”
凱很懂這種心態。
他悄悄看了眼因為社交圈子已經全滅,正在阿茲瑞爾身邊無所事事的加雷斯。
當年他還想把加雷斯砍了呢。
被軍團徹底拋棄的墮天使啊
既不願背負叛亂的汙名,又無法自證清白,那麼總歸得給自己一些堅持下去的理由。
對加拉德這樣曾追隨獅王跳幫的戰士而言,他們尚能期盼原體歸來洗刷冤屈。
但對更多人來說,獅王就是叛徒,如今的暗黑天使更是背叛的延續。
當清白成為奢望,複仇便成了唯一的慰藉。
仇恨如同慢性毒藥,讓眼神日漸陰鷙,讓神經時刻緊繃,讓千年記憶隻剩下那些扭曲的片段在腦海中循環播放。
“說起來,巨石要塞有過警戒星的相關消息。”
阿茲瑞爾的聲音突然插入,若有所思的說道:
“有一批墮天使在放出這裡的情報,甚至會自我犧牲讓內環抓捕他們。”
警戒堡內藏有“虛空之爪”——這件能扭曲時空、製造連續性重力異常的遠古兵器,實則是黑暗科技時代遺留的時空實驗室。
這個秘密在斷鋼之翼內部人儘皆知,而他們此行的首要目標正是回收這件禁忌造物。
事實上這些墮天使才是次要的,若非亞瑟打算給個機會,炎翼那邊的計劃是直接突入,然後殺光所有人,讓帝皇去分辨他們是否忠誠。
而這突如其來的話,也讓周圍人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了阿茲瑞爾的身上。
阿茲瑞爾被看得有些尷尬,隨即開口解釋道:
“我問的。”
重點是這個嗎?
幾人頓時都用詫異的眼神,盯著這位素來與大多數暗黑天使關係融洽的新兵。
你是怎麼能夠與掌握這個級彆情報的成員建立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