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叫典亭,江湖人稱“塞外刀傀”,乃是長生天的江湖高手,在塞外都是金帳大汗的座上賓。
一身橫練武學登峰造極,自負隻輸給當時大宗師一籌。
女子是大隋人士,本是隋宮教坊司的頭牌歌伎。
那年暴雨夜,她以一根琴弦勒斷六位皇子的咽喉,沒人知道她師承何處。
隻曉得她的音殺之術詭譎莫測,一身修為和武學來曆不明。
曾遭遇三真追殺,被她逃出大隋。
女子和典亭是難得的搭檔,典亭擅長進身肉搏,女子又可以遠距離牽扯。
當然這不是最奇妙的!
兩人武學似有天然默契,催動至極境,竟能如疊加般,爆發出宛如“本命”般的絕殺之招。
正因如此,二人才默契結伴而行。
也是他們敢前來飛升台的底氣所在。
典亭見女子麵色猶豫,“大美人,幾年不見,愈發水靈了,要不咱找個地兒去打架?”
“飛升之事,非我等可妄圖,坐收漁翁之利,亦需付出代價。”
女子似乎被說動了,“若時機不明,我們便撤,這天下大宗師齊聚,氣氛著實壓抑。”
典亭笑道:“那打架之事呢?”
女子冷淡回應:“隨你,看你的本事。”
典亭聞言,不再多言。
場中眾人心思不明。
說書人隨意站在一處,沒人敢與其聚在一塊。
這時!
又有兩道身影又出現,是兩名少年。
當先一人身著月白儒衫,容貌平平無奇,唯有一雙眸子深邃是滄桑。
“書院大先生!”有人已經認出。
而與他同來的另一名少年卻生得劍眉星目,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風流意氣,眾人疑惑此人身份?
魔師卻悠然開口道,“四先生,倒是好久未見!”
“四先生?蘇景?!”
眾人心頭劇震,紛紛打量起那個俊朗少年——這分明是個弱冠之齡的翩翩公子,怎會是名動天下的書院四先生?
蘇景亦是含笑道:“魔師,你可真是從不缺席任何大事啊!”
許江仙回道:“如此盛事,誰敢不來?”
“不知三先生可曾到來?”
許江仙與三先生亦有交情,甚至曾受三先生指點,故而有此一問。
蘇景麵色如常,輕聲道:“師兄,隻怕是來不了了。”
魔師已經讀懂其意,輕輕歎了口氣。
大先生眼神冷淡看向蘇景,走向三真一門所在。
蘇景卻留下原地!
在場已經聚集十位大宗師!
三真一門有再加上大先生已經有四位,占據北方!
魔師等四人,占據東方。
說書人和蘇景隨意戰立。
眾人都默契沒有動手,氣氛卻越發凝重,如暴雨之下的寧靜。
至少,像典亭兩人神情絕不敢有絲毫放鬆。
天際明亮,卻不見日月。
唯有四座飛升台璀璨奪目,其下的登天台亦熠熠生輝。
遠處,汴京城下,長生天、大隋、赤目軍,大軍持續攻城不息。
一條條生命倒下,血腥之氣即便相隔甚遠,眾人亦能嗅到。
劫氣和凶煞之氣,在天地之間流轉!
蘇景一襲青衫,臉色悠然,在場之人都到了,隻缺最後一人?
此人乃是關乎此戰平衡之人,也是當世最強一人,到了如今還不現身!
飛升台越發鋪下而來,按這個進展,隻有兩個時辰!
便要,貫通天地,接引飛升!
魔師等人也在沉默,還有一人未到!
夫子還未現身!
遠處喊殺聲陣陣,飛升台的金光越發亮起,已經照耀在城牆之上,灑落的炫光,猶如彩虹天降,美不勝收。
眾人內心熾熱難抑,蠢蠢欲動!
此刻!
洞玄真人一眾三真門人接連起身,數十人在北麵踩著方位。
李青牛居左,玄微真人處右,洞玄真人則立於中央,大先生防備眾人,大宗師的修為顯露無疑。
眾人抬眼一看,一座飛升台已經離城頭隻有二十丈距離懸停。
飛升台垂落的玉階此刻已逼近城頭,璀璨金光如天河傾瀉,將整段城牆映照得如同琉璃仙境。
七彩光暈流轉間,隱約可見天門外雲霞翻湧。
第一座飛升台,已然顯現!
三真一門,早有商定,誓要搶占第一座飛升台。
倘若前三座飛升台皆被他人所占,那最後一座,必將麵臨群起而攻之的境地。
故而,不如強勢出手,搶占先機,占據第一座飛升台!
四位大宗師聯手的威力,在場之人隻感覺平地驚雷炸開。
無人敢觸其鋒芒!
典亭和女子雖是默契運功,卻依舊未有出手。
此時,若敢出手,必定是四位大宗師聯手雷霆一擊。
魔師四人眉頭一皺,本以為是四座飛升台同時出現,竟然第一座現化。
夫子到了這個時候還未現身!
這位人間最夢寐以求飛升之人,竟然這般沉得住氣!
四人正在猶豫間!
“唉”
一聲幽歎突然在每個人心頭響起。
說書人寬大的袖袍無風自動,麵具下的聲音忽而化作婉轉女聲,如泣如訴:
“其始來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
典亭渾身劇震,眼前竟浮現幻象——雲霞深處,有神女踏月而來,素手輕揚間,萬千星辰如淚墜落。
自己仿佛化成一名神女,對著心愛的男子,被迫分離。
心中悲痛難眠,惆悵失落!
“其少進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城牆上,眾高手早就凝聚的真元竟開始自行潰散,眼神癡迷!
隻是瞬間!
說書人肩頭的金色小猴落地一滾,身形暴漲,金毛根根豎起如鋼針,落地時竟化作一頭四丈高的巨猿!
“吼——!”
巨猿雙拳捶胸,它那對赤紅如血的眸子鎖定三真門人,巨掌裹挾著腥風,以摧山斷嶽之勢橫掃而去!
李青牛手中“桃花”劍出,劍氣衝霄。
雙方已經戰在一起。
……
PS:已經改名,大家不要記錯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