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哈哈!”
“砰——!”
李承乾在太子府的校場內,手持鐵槍,揮灑汗水。
看得太子府內的女眷,無不側目,卻又很快笑嘻嘻的走開了。
而這時,一名護衛匆匆來報,說錦衣衛鎮撫使裴行儉求見,他才平穩停下動作,立定在原地,一邊接過來福遞來的毛巾,一邊吩咐道:“讓裴行儉進來吧!”
“是!”
護衛恭敬應了一聲,很快裴行儉就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
“嗯,情況如何?”
“各州有部分儒生,士子,因科舉改革而暴動,但沒過多久便被錦衣衛鎮壓了!”裴行儉如實答道。
李承乾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看來分期改革的路子是對的。但是,依舊要隨時防範,密切監視各地的反抗。另外,將新教材及時運到各州,最好在各州建立印刷作坊,把江陵的老師也調過去啟蒙教學!”
“諾!”裴行儉應諾一聲,不由偷偷打量近在咫尺的李承乾,暗暗吃驚。
他想不到,這位太子竟有這樣的一麵。
要知道,自問武藝不弱的他,都做不到一槍劈開一塊磐石,這位太子居然做到了。
這是何等的力量?
難不成,李氏皇族那個血脈又覺醒了?
他知道李氏有李元霸這個猛人,但他不知道李承乾也這麼猛。
“雖然我知道我的身材很性感,但你也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吧?”
就在裴行儉以為自己偷偷觀看,不會被發現的時候,赤裸著上半身的李承乾,悠悠的道了一句。
“啊?這……”
裴行儉嚇了一跳,連忙尷尬的低下頭,作揖道:“太子殿下恕罪!”
“行了,看都看了,我還能挖了你的眼睛不成?聽說你槍法不錯,要不要練練?”
“屬下不敢!”
“不敢?你在小瞧孤?”
“沒有沒有,隻是屬下沒有帶槍,所以……”
“哈!這還不簡單,接著!你用我這杆槍!”
還沒等配行儉把話說完,李承乾就隨手將手中的鐵槍扔給了他。
裴行儉見狀,慌亂一接,沒想到,剛一接到那鐵槍,他就感覺自己手臂仿佛被千斤重的東西砸住了一般,身子猛地往下沉。
我擦!
這是什麼鬼東西!
裴行儉心中大駭,連忙半跪著穩住身形,同時將險些脫手的鐵槍,牢牢抓住。
“不是,太子殿下你……”
他一臉吃驚,心有餘悸的看向李承乾。
“怎麼?你不會連槍都握不住吧?”李承乾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
裴行儉臉色一紅,但卻沒有廢話,當即穩住身形,從地上爬起來,鄭重拱手道:“太子殿下請賜教!”
“好!”
李承乾當即道了一個好字,然後一個龍抓手就襲向了裴行儉。
裴行儉沒想到李承乾這麼狂妄,居然徒手跟自己對戰,頓時覺得自己被小瞧了,也不管什麼太子不太子,連忙開始與之對戰。
兩人龍行虎步,拳拳到肉。
激戰了將近兩刻鐘,才分出勝負。
雖然裴行儉的戰鬥技巧要更豐富一些,但李承乾的力量大的出奇,每次裴行儉用巧勁將李承乾逼退,李承乾總是能用力量再次窮追猛打,最後逼的裴行儉不得不投降認輸。
“太子殿下勇武,屬下不是您的對手!”
裴行儉強忍著被李承乾拍打過的痛處,躬身行禮道。
李承乾笑了笑,旋即抬手扶起他道:“我就是力量比你大了點,若同等力量上,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不是這樣的太子,練武練的雖然是武藝,但力量是根本,若沒有足夠的力量,武藝再高,也是花架子,所以,屬下確實輸了。”
裴行儉倒是很坦率,畢竟輸給李承乾這位太子,並不丟人。
卻聽李承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朝不遠處的來福道:“來福,去把我那瓶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給裴鎮撫使,讓他回去擦擦!”
“是!”
“啊,不用不用,屬下沒事”
“無妨,你還要為我辦事,不要因此耽擱了!”
還沒等裴行儉把話說完,李承乾就不容置疑的打斷了他,然後想起什麼似的道:“那個楊囡囡如何?還算老實吧?”
裴行儉點頭道:“她還好,前段時間還幫忙調查了五虎一太歲與漢王之事!”
“哦?”李承乾眉毛一揚,旋即不動聲色的道:“有查出什麼嗎?”
“有。據她所說,參與胡姬酒館那件事的,除了柴哲威和李宗,其他人並不知道漢王之事。另外,漢王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幫祿東讚用假書貼坑騙太子,好讓太子拿著假書貼去惹怒陛下,二個是為太子增加一些樂趣,讓太子誤入歧途。”
“呃,”
李承乾聞言,不禁嘴角一抽,心說這小老弟可真夠損的!
雖然曆史上沒有任何資料記錄你爭位的事實,但我隻看到我親眼看到的,所以,這個梁子,咱們算是結下了。
稍微沉默,李承乾便冷冷下令道;“派人去漢中,給我死死盯著他!不管他有任何舉動,都要上報給我!隻要他再犯錯,我就不信,我父皇還會再縱容他!”
“是!”
裴行儉恭敬領命,很快便離開了。
而李承乾也沒有了練武的心思,當即對來福道:“來福,去把孫伏珈和劉仁軌給我叫來!”
“諾!”
來福應諾一聲,正打算離開,李承乾忽又想起什麼似的,道:“我聽說,你把常威派去江陵了?”
“這”
來福遲疑了一下,旋即躬身道:“是的太子殿下,因為年前的木炭不夠用,奴婢聽說江陵的石炭爐有了新進展,便讓常威去江陵運送石炭爐來長安售賣。”
“結果如何?”
“石炭爐雖然造出來了,但石炭也不夠,所以,銷量並不好。”
“長安周邊沒有石炭嗎?”
李承乾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好像記得長安周邊應該有石炭才對。
卻見來福點頭道:“長安周邊有石炭,但開采量並不大,而且運送石炭到長安,需要耗費很大的人力物力,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這麼說,這件事沒辦成?”
“是”
“那常威呢?”
“他說他還想在江陵學習學習,就暫時留在了江陵。”
“嗬,倒是有點上進心。”
李承乾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下去,便擺手道:“你先去叫人吧!”
“是!”
來福應了一聲。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孫伏珈就與劉仁軌來到了李承乾書房。
卻聽他們異口同聲的朝李承乾行禮道:“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嗯,免禮。你們先坐!”
李承乾此時正在書案上書寫什麼,便頭也不抬的招呼了他們一句。
他們也沒有客氣,當即就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等待李承乾。
直到李承乾停止書寫,才終於打破了沉默,抬頭笑道;“讓兩位久等了!”
“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我們等一等也無妨。”
“是啊太子殿下,您有事儘管吩咐!”
“嗬嗬.”
李承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旋即看向劉仁軌道:“劉院長,科學院的建造工作已經完成了,裝修也完了,你選好日子開院了嗎?”
劉仁軌如實答道:“回太子殿下,臣已經跟太史局的李淳風溝通了,就定在二月初十,剛好是二月的第一個休沐日,人多也熱鬨。”
李承乾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定的不錯,二月初十確實是個不錯的日子,那天正好是我的生辰。”
“啊?這”劉仁軌嚇了一跳,心說這也太巧了吧,這不是誤打誤撞嗎?太子殿下應該不會發現吧?!
卻聽李承乾又笑著道;“不過,二月是春耕時節,舉行典禮會乾擾農時,影響百姓生計,因此,孤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就定在這個月月末吧!”
“可是太子,這個月月末並不是什麼好日子,臣擔心”
“劉院長啊!咱們科學院講究的是科學,不要太過封建迷信!”
還沒有等劉仁軌把話說完,李承乾就笑著打斷了他,然後悠悠地舉例道;“彆的不說,就說這打仗,也不是挑著好日子打仗,難道好日子打仗,就能百戰百勝嗎?”
“這”
劉仁軌聞言,不禁啞口無言。
卻聽李承乾當機立斷道:“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這個月月末開院!”
“是!”劉仁軌無奈的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