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際中還在慢悠悠說話。
見蕭珩之心不在焉,喚了一聲:“......珩之......”
蕭珩之沒聽見。
他順著蕭珩之視線看過去,很快便察覺了一絲微妙氣氛。
沒說完的話,也全咽進肚子裡。
“罷了,吃菜吧。珩之,將要成婚,旁的事情就莫要多想了。”
這話是在點他,不要再想旁人了。
蕭珩之沒什麼反應,也沒看聞茵一眼。
但聞茵聽到這話卻甜甜笑著。
她起身,往蕭珩之往裡夾了幾塊紅棗蓮藕,溫聲道:“王爺,您吃些東西再飲酒,彆傷了胃腸。”
但蕭珩之並未發一言。
聞茵有些尷尬。
她又轉向薑娩:“薑小姐今日氣色真好,可是有什麼養顏秘法?”
薑娩微微一笑:“我不過是心情好罷了。”
“心情好?怎麼個好法,說來聽聽。”
“今日我上街,街上熱鬨,看到熱鬨,我自然心情就好。”
她說到這裡,起了試探之心。
話鋒一轉看向蕭珩之:“王爺可還記得醉音樓?”
“嗯。”他低應一個字。
“三皇子都落獄了,按理說那地方不應當有人才對。可今日我路過,發現那地方的大門敞著,難不成要重新開張了?”
蕭珩之一愣,問:“醉音樓與三皇子有何乾?”
“王爺還不知嗎?醉音樓是三皇子經營的。”
蕭珩之皺眉:“你從何見得那是三皇子經營的?”
薑娩順勢引出阿芸:“阿芸從前在那裡頭,她告訴我的定不會有假。”
她看著蕭珩之的反應。
果然,他沒有一點要告訴她的意思。
她又問:“我之前提起過阿芸,王爺還記得嗎?”
蕭珩之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聞茵不知二人在說的什麼。
但感覺到他們之間那股熟稔與默契,一時心頭煩悶。
她將是要做王妃的人,蕭珩之竟正眼都不瞧她。
反而跟薑娩聊上這麼多。
雖說她比薑娩年長幾歲。
可論姿色,她自認不比薑娩差,甚至說還要再傲人些。
她薑娩能入北欽王的眼,難道她就不能?
聞茵咬牙,將酒壺端起,硬是擠到蕭珩之身側。
她貼過去,聲音溫軟黏膩:“王爺為何不理茵兒?我隻不過想好好感謝王爺。”
蕭珩之這才開口:“你謝我什麼?”
“今日茵兒能好端端站在這兒,全憑王爺垂憐,若非您給太後說情,此時我恐怕不知在何處漂泊......因此還請王爺飲下......”
話音剛落,蕭珩之就“鏗”地一聲放下酒盞。
“你這話莫要引人誤會。”他將她一把推開,眼神譏冷,“你入王府,是太後的恩典,與本王何乾?”
一句話,把她臉打得通紅,十分難堪。
蕭際中皺眉,低聲道:“好了,身為王爺,應知曉禮數,說話莫要帶著刺。”
蕭珩之拱手道:“爺爺,孫兒有些不適,先退下了。”
他轉身看著薑娩:“你過來。”
他說完就往後院走,走了幾步發現薑娩沒有跟來,於是站在離她幾步開外開口:“薑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