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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李二牛一個人睜開眼睛走了出去。
何晨光跟王豔兵兩人同一時間睜開眼睛對視一眼。
兩人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他們倒要看看,這位強的離譜的排長到底是怎麼訓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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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於修站在夜色下的訓練場地等待著。
不多時,李二牛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封於修眼神冰涼的盯著他,“八百米的路程,跑的跟豬一樣喘。”
李二牛連忙低下頭不敢多說。
“從現在開始繞著訓練場跑。”
李二牛啊了一聲,“排長……跑多久啊?”
封於修翻手掏出三根針紮在李二牛脖頸上,“跑到我說停下來為止。”
李二牛摸了摸後脖子,哭訴的喊道:“排長,你……你怎麼用針紮俺啊……你……”
啪!
封於修翻手一巴掌扇在李二牛臉上。
一瞬間,李二牛的右臉腫大了起來。
“你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在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跑!”
李二牛慢了一步,被封於修一腳踹在地上。
連忙爬起來開始狂奔。
黑暗處的角落,王豔兵瞪大眼睛,“我滴個乖乖,二牛變成了沙包了。”
何晨光皺著眉頭,“這是體罰,這是不對的。”
“得了吧,李二牛這種人,不給他施加壓力,他能聽話?”王豔兵覺得何晨光過於理想化了。
何晨光還是皺眉,“體罰還是不對的。”
“行行行,何大聖人,你自己看吧,我要回去睡覺了。順帶著說一句,你大可以上去跟排長講道理。”
王豔兵覺得何晨光太過於聖母了。
李二牛這麼一個人,還要求好言好語的訓練?
做夢呢吧。
何晨光目光盯著封於修,“看著吧遲早有一天,我會超過他的,過幾天就是摸搶了……我可不是吃屎長大的孩子。”
在大院內,從小被他的爺爺訓練,而耳濡目染下,他的槍法已經不比入伍兩年的老兵差了。
他的爺爺,他的父親何誌國都是神槍手。
他也不例外,這份基因遺傳讓他自信的瞧不起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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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長,我跑不動了。”
半個小時後,李二牛身體發軟的左右搖擺著,近乎虛脫的喊道。
可當他回過頭的刹那,卻看見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裡麵醞釀的寒意讓李二牛頓時不寒而栗。
“排長,我跑!”
李二牛咬著牙繼續開始狂奔。
又過了半個小時,李二牛雙眼茫然的跑著,嘴角的哈喇子不斷流淌。
整個人臉上發白發青,“排……排長……我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了……排……”
砰!
李二牛向前重重的砸在地上,封於修瞬間走上前,雙手不斷按壓李二牛全身的穴道。
脖子上的三根針被他拔了下來。
三股獻血噴發了出來。
在拍打了十分鐘後,看在李二牛臉色微微變得蠟黃的臉上這才站起身。
他沉默的望著地上的李二牛。
“看來這個體質跟白鐵軍的差遠了,還是要減少三分之二的訓練量。”
差一點,就差一點李二牛就被活生生的猝死了。
不過,人嘛,尤其是廢物人,不在死亡的邊緣徘徊,怎麼能突破自己的極限呢。
李二牛這種人不存在慢慢訓練個三個月,突然就覺醒了體能的。
他這種體質是在做夢。
兩個小時後,李二牛恍惚的睜開眼睛,“排長……對不起排長,我不是睡過去的……俺也不知道咋了……”
封於修麵無表情,“明天淩晨四點繼續。”
說完轉身離開。
李二牛摸了摸脖子,突然覺得心肺都通順了。
“今天的空氣咋這麼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