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拐著彎罵咱爸上梁不正嗎?”
“你……”顧大姑這個暴脾氣冷不防起身就要動手,被老爺子一聲喝止,“夠了!”
他渾濁的眼睛迸射銳利寒光。
“勾搭有夫之婦,在外養情人,一養還養倆,好好好,爹媽這點優秀基因都被遺傳了去啊!
真是專挑你們夫婦倆的‘優點’長啊!”
旁邊的顧父看天看地,男人,誰會一輩子守著一個黃臉婆?你見過有貓不偷腥的?
他倒沒覺得兒子有哪裡做錯,隻是年紀輕,手腳不乾淨。
像他……顧父正想,耳邊傳來老爺子怒吼,沒聽見他媳婦說了啥,隻見老父親暴怒。
拐杖跺得震天響,老臉鐵青,似乎隨時都要背過氣去。
顧父白眼一翻,“爸,您激動什麼,就這一個孫子了,話說再難聽,還能真不管他?”
其實他不止一個私生子,可遺傳到顧家空軍基因的,除了廢了的長子,就這一個。
帶回來讓他老實一陣就是,還能把人塞回去咋地?
老爺子動作僵住,心中滿是悲涼,他這一生娶過三個妻子,原配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孩子們都是後麵兩個生的。
當年戰火紛飛,顧家男兒理當守疆護土,女兒都保住了,兒子裡就留下兩個。
老大天賦不高沉迷女色,有他的責任他承認,最小一個前些年交換到毛子國學習,就此失去音訊生死不知。
偌大一個顧家,淪落至隻能依靠個私生子撐起門楣,老爺子心裡彆提多悲哀。
但又不能不管,正打算揮揮手,讓人先把人弄出來再說,手邊的電話鈴忽然響起。
老爺子煩惱的隨手抄起電話。
對麵,傳出一道雖虛弱,卻不掩溫潤雅致的聲音。
“爺爺,我回京了,現在正在醫院,雙腿二次做過手術,很大幾率可以恢複。”
咣當——
是電話砸落在地的聲音,老爺子整個人都在發抖,撿了三次才勉強撿起話筒。
偌大的顧家針落可聞,父親/爺爺激動到東西都拿不穩,不是剛被帶走的正池出了什麼大事吧?
所有人屏息以待,最緊張的要數顧母,
害怕之餘又有一份心安,因為他知道,彆說顧正池沒做到那地步,就算真的殺人放火,隻要沒叛國,顧家都能保得下他。
老爺子嘴皮子都在哆嗦,“孩子,你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的顧承軒輕笑,“沒有絕對把握前我不敢跟家裡說,害怕給了您老希望又一次失望。
現在手術成功,我終於能說一句,爺爺,我的雙腿康複在即。”
“好,好,好!”兩滴渾濁的淚水順著眼眶流下,這一瞬間,老邁龍鐘的老人似乎被重新注入了生命力。
電話掛斷,他招呼全家人宣布。
“承軒的雙腿治好了,人在醫院觀察,我們現在去,去接回軒兒,接回我顧家未來家主!”
顧母聞言,猶如被人抽了筋的老鼠,瞬間癱倒在地嘶聲:“不可能,顧承軒那雙腿絕無恢複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