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羽聽到這裡,被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臥槽?合著這大師嫌他們死得不夠快?這是落井下石外加點把火啊!人渣中的人渣!”
高糕眉頭緊鎖,低聲道:
“目標不是救人,是加速收割?”
我抿抿嘴,有點想不明白,剛剛一個電話就叫過來這麼多人,這就說明他們其實都離著不遠,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所謂的大師估計他們都認識。
畢竟城市就這麼大,大家也都是能掐會算的,如果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
而且這人雖然手段毒辣,但是隻要能破解,就說明層次也就那樣。
如果不是我當初救江楓,外加拔了那個邪堂子,導致我元氣大傷,這家夥我自己就能收拾了。
“…”
校長聽著這些駭人分析,腿肚子都在打顫,看著地上僅剩一口氣的隊員,聲音帶著哭腔:
“簡…簡小姐,張前輩,慧明大師…幾位…孩子們都成這樣了,那…那引血葬靈的法子…到底是個啥啊,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張老爺子走上前看了看轉賬記錄,那雙原本燃燒著憤怒的銳利眼睛,死死盯住了轉賬記錄裡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收款人的賬戶昵稱。
昵稱是一行清晰的繁體字:
青鬆堂。
老爺子的表情瞬間凝固,如同被寒冰凍住。
他眼裡的憤怒像被戳破的氣球,飛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驚到極點的茫然。
下意識地,他飛快地移開了視線,仿佛那行字會灼傷眼睛似的。
嘴唇囁嚅了幾下,沒發出聲音,隻是身體幾不可查地晃了晃,原本挺直的脊背似乎微微佝僂了一絲。
這微妙的、巨大的情緒轉折太過突兀,立刻被一直注意著他們的張明遷捕捉到了。
張明遷看張老爺子臉色不對,趕忙上前又仔細看了一遍,隨即臉色也變了,他聲音乾澀,帶著最後一絲希冀試探地問:
“青鬆堂?老爺子?是周老爺子的青鬆堂?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青鬆堂?”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凍結了。
不僅是張明遷…
慧明和尚啊,那個冷峻青年啊,連其他幾位前來救援的玄門中人,在聽到青鬆堂三個字時,臉上的餘悸和疑惑也瞬間被一種難以置信和沉重所取代。
有人倒吸冷氣,有人眼神閃爍避開,有人麵色瞬間鐵青。
張老爺子沒看張明遷,也沒看任何人,目光空洞地望著地麵冰冷的瓷磚,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才發出一個嘶啞得不成調的破碎音節:
“這沒錯,…是…周老…的舊號…上麵的電話也是…也是…”
慧明和尚一直撚動佛珠的手指驟然停住,那串油潤的紫檀珠子繃得死緊。
“阿彌陀佛…怎會…是周老前輩門下青鬆堂?他老人家…一向是敦厚長者的榜樣…不會的,不會的。”
張明遷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還是盧小羽上前扶了一把,不然他真是要摔了。
張明遷朝盧小羽點了點頭,隨後道:
“他…他不是三年前就歸隱進深山,不再問世事了嗎?他門下的青鬆堂…怎麼會…怎麼會乾這種事?!我們還是再…再調查一下,先彆著急定罪。”
張明遷看我一臉迷茫,趕緊解釋了一下,這人叫周正陽。
這個名字在北方幾省的玄門圈子裡,分量實在太重了!
真正的泰山北鬥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