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彆像是我之前那個村子一到了晚上十點後,大概就是這麼個樣子,怎麼說呢,我倒是很熟悉。
張優優抱著胳膊,身體微微發抖,我看了她一眼,決定下一次不會再帶她出來了,這姑娘的心態不怎麼樣。
當然了,護她倒是沒什麼問題。
“彆東張西望。”
我低聲提醒她們,強撐著那股揮之不去的疲憊:
“這裡氣場的靜,確實是有問題,我們趕緊出發,跟緊點。”
很快,騾子牽來了。
兩頭灰白相間的老騾,看著確實沉穩,打著響鼻,眼神溫順。
我們坐在了騾車上,老漢這時候走過來道:
“你們會不會趕騾車?我們現在沒辦法派人去幫你們趕車。大家都還有事兒…”
我笑著擺擺手,輕聲道:
“出發。”
兩頭騾子就像是被打開了開關,往山裡進發。
老漢看我如此,有些驚訝的說道:
“這是個神仙姑奶奶啊。神仙姑奶奶。”
當然了,我是沒到言出法隨的地步,我擺手的時候蟒巳耀和白靈霄就牽著這兩頭騾子了。
所以我一說出發,兩頭騾子自然就跟著走了。
山路比預想的更窄、更陡峭。
碎石泥土混雜著濕滑的苔蘚,騾子踩在上麵發出沉悶的篤篤聲,回蕩在寂靜的山穀裡。
霧氣濃得仿佛有實體,將我們緊緊包裹,連呼吸都帶著冰涼的水汽,隻能勉強看清身前幾米的範圍。
兩側是濕漉漉、長滿蕨類植物的陡峭山崖和茂密得幾乎不透光的叢林,光線被徹底隔絕,明明是白天,卻如同行走在黃昏的暮色中。
這種死寂和壓抑感,讓聒噪的盧小羽都跟著噤了聲。
張優優的臉色在霧氣中白得像紙,全靠抓著小助理的衣服才坐穩。
高糕的手一直穩穩扶在我的腰後,小助理則緊張地不停環顧四周,生怕霧氣中突然衝出什麼。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山路急轉直下,沿著一條狹窄而湍急的溪穀延伸。
霧氣在溪穀上方盤桓,稍淡了些,但寒意更盛。
就在大家疲憊不堪,精神高度緊張時,蟒巳耀和白靈霄停了下來,蟒巳耀指了指前方道:
“從這上坡拐個彎,就到青鬆堂老宅了。”
他的話音未落,我們腳下的地麵似乎輕輕顫動了一下。
不是地震那種,而是像某種沉重的東西在地下深處挪移了一個位置。
嗡!
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弱嗡鳴聲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並非通過耳朵聽見,更像是直接作用於大腦和靈魂,帶著冰冷的排斥感和令人作嘔的汙穢感。
“啊!”
張優優失聲尖叫,小助理也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騾子不安地刨著蹄子。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老板!慧明大師?!”
小助理驚愕的聲音猛地響起,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
盧小羽的臉色也變了,急切地喊道:
“老爺爺?你們怎麼在這兒?我們一直在找你們!豆芽菜!是張老爺子!他…”
盧小羽甚至試圖跳下騾車。
隻有高糕猛地一把按住了盧小羽的肩膀,同時厲聲對我說道:
“瑤,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