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一臉得意,她看向自己的親生母親沈婉柔。
“媽,我換上她的腎,是不是就能好了?”
穿著手術服,要親自為自己的女兒動手術的沈婉柔,愛憐的撫摸林婉兒的頭。
“有媽媽在,你放心,你的病馬上就能好了。”
林婉兒的臉上升起了幸福的笑,隨後又有些擔憂的問道。
“媽,我們強行挖走她一顆腎,她會不會報警啊?”
沈婉柔安慰道:“放心吧,等挖了她的腎以後,林致遠那個蠢貨會把她賣到緬北去,到了那裡,保證沒有任何人能找到她,這個賤人到時候死了,也不會查到咱們的身上。”
林婉兒聞言,終於放下心來。
麻藥逐漸起了效果,林婉兒緩緩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沈婉柔手裡拿著手術刀,走到時淺麵前。
口罩下的唇瓣勾起一抹惡意的冷笑。
“都是因為你這個小賤人,江逐月那個女人才一直虐待我的女兒,害的我的女兒被江逐月虐待了十多年。”
“今天,我就為我的女兒報仇。”
冰冷的手術刀,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寒光,一點點的靠近時淺。
沈婉柔甚至都不打算給時淺的身體消毒,就要摘取她的腎。
手術刀一點點的靠近,沈婉柔眼底越發的興奮起來。
就在刀子即將劃破時淺身體的千鈞一發之時,手術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強行撞開。
一群穿著警服的警察突然闖了進來,手裡還拿著槍。
“不許動,放下刀,舉起手來。”
這一變故來的太多突然,把沈婉柔以及手術室裡的其他醫生都嚇的不輕。
沈婉柔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心中大駭。
怎麼回事?
警察怎麼來了?
其中一個警察一腳把沈婉柔踹翻在地,隨後強行用手銬將她銬起來。
其他警察也迅速將沈婉柔的同夥全部控製住。
警察局局長趕忙來到時淺的手術床前,當看到完好無損的時淺時,局長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隻下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時淺同誌就要被開膛破肚了。
一旦時淺同誌出了意外,他這個局長也坐到頭了。
局長怒火中燒,氣得他猛地轉身,一巴掌扇在了沈婉柔的臉上。
“混賬東西,連我們國家的天才科學家都敢綁架,還要強行摘取她的器官,你簡直就是找死。”
“你知不知道,如果她出了事,將會影響到國家的發展。”
“你現在不僅犯了綁架罪,還有非法摘取他人器官罪,很可能還會被判處危害國家安全罪。”
這些罪名,疊加在一起,早就夠判沈婉柔死刑的了。
沈婉柔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不是,我沒有,你們不要隨意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到警局去交代吧,帶走。”
沈婉柔和一眾參與了這場非法摘取他人器官的醫護人員,一同被抓走了。
就連躺在手術床上,處於麻醉狀態的林婉兒都沒能幸免,一並被帶走。
等出了手術室,沈婉柔才發現,林致遠這個狠毒的蠢貨也已經被警察帶上了手銬。
她知道這下徹底完了。
他們這群人被帶回了警察局審訊,就連林彥書這個給他們通風報信的人,也帶著手銬,在審訊室被審訊。
時淺醒過來的時候,江逐月就坐在病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淺淺,你怎麼樣?”
時淺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她隻是被打了麻藥,麻藥的藥效過去後,她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她淡淡的看著江逐月,“這次謝謝你了,你我之間,前世的仇恨一筆勾銷。”
江逐月臉上閃動著驚喜,“淺淺,你終於肯原諒媽媽了嗎?”
“那是不是說明,你從此以後都不會離開媽媽了,你可以和我回家了?”
時淺淡淡道:“江總怕是誤會了什麼,我隻是說前世的仇恨一筆勾銷,我可沒有說和你回家,認回你這個媽。”
“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姓時,可不是姓林,我有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哥哥,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
江逐月神色一僵,“淺淺,我是你的親媽呀,是時家人搶走了你。”
時淺冷笑,“從來都不是他們搶走了我,而是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你可能不知道,上輩子的時候,時家人也曾經去過孤兒院,本來是要領養我的,可惜,那時候的我和陸沉是好朋友,為了不離開陸沉,我拒絕了被他們收養。”
“重活一世,我無比後悔上輩子的決定,如果我上輩子就同意被收養,我早就過上了爸媽疼愛哥哥維護的幸福生活,也不至於回到林家後,被你們一家子欺辱。”
江逐月聞言,整個人瞬間萎靡了下去。
“淺淺,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知道錯了。”
“行了。”時淺不耐煩的打斷,“你知道錯了這句話,上輩子我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可每一次你都四星不該,你在我麵前毫無可信度可言,這輩子就不要再說這些無意義的話了,真的讓人很煩。”
時淺說出來的話毫不客氣,一點都不給江逐月留麵子。
江逐月麵如菜色。
“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她沉默了。
時淺不想和她共處一室,反正她的身體也沒有任何問題,不如就早早出院。
在研究院呆了半年,她都有八年沒有看到爸爸媽媽和哥哥了。
這隻想馬上回家看到他們。
八年過去,他們怕是都快認不出她來了吧?
時淺下床,穿上鞋就要走。
江逐月猛地站起來,“淺淺,你這是要去哪?”
“回北城,見我爸媽。”
江逐月內心苦澀,明明她才是淺淺的媽媽,可是淺淺卻叫彆人叫的那麼親熱。
江逐月攔住時淺,猶豫道:“淺淺......”
時淺有些不耐煩,她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江逐月。
“你還有事?”
江逐月抿了抿唇,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淺淺,你能不能給你哥出具一份諒解書?”
時淺突然冷嗤一聲,“他夥同彆人挖我的腎,你還要我出具諒解書?”
江逐月也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可是,“可是他是你的親哥哥啊,你看你現在不是沒事嗎?難道還真的忍心看著你哥哥因為這點小事坐牢嗎?”
“你是華國最年輕的天才科學家,隻要你一句話,我相信法院肯定會從輕發落的。”
“你就當可憐可憐你哥哥,好不好?”
“夠了!”
時淺突然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