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省吃儉用,瘋狂打工,不斷參加競賽,把自己賺的錢都拿給他,供他上大學,學法律。
而他,卻踩著她的血肉,一步一步成為人上人。
成為人上人的第一步,就是先斬“意中人”,把她送進了大牢。
上輩子的陸沉,可是風光了好些年。
那些年,他住著海城市中心價值千萬的大平層,開著價值百萬的豪車,身上穿著手工定製款西裝。
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用金錢堆砌起來的精英氣質。
而今的陸沉,沒有了她為之付出一切,長大後也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小混混。
警察抓著陸沉向監獄裡走。
在經過時淺身邊時,時淺問道:“警察同誌,他犯了什麼罪?”
若是換成旁人,警察或許不會告訴,但時淺&bp;身份特殊,是國家重點培養的人才,所以警察道:“聚眾**罪。”
時淺一愣。
聚眾**?
原來,沒有了她,陸沉也不過是一坨爛泥。
事到如今,時淺對陸沉的事情再也提不起一絲興趣,不過是個爛人,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她的生命中了。
時淺正要上車,卻突然被陸沉叫住。
“等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時淺回頭看向陸沉,正好與他的視線對視上。
時淺神色淡然,“以你的身份,怕是還沒有這個資格。”
身份對調。
陸沉再也不是上輩子那個聞名海城的精英律師,隻是個無權無勢的窮混子。
而她時淺,再也不是上輩子那個任人欺淩不受重視的林家真千金,她是時家備受寵愛的小公主,是傅時夜的未婚妻,是天才少女,是天才科學家。
今生,她有許多頭銜,不管是哪一個頭銜,都不會有人敢輕易欺負她。
時淺毫不停留的上了車。
車子開離的那一刻,陸沉的心口瞬間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好想去追她,可是他帶著手銬,被警察抓著,他逃不掉。
他最好的年華,注定要在監獄裡度過。
時間荏苒,一晃十年過去。
這一年,時淺二十七歲。
上輩子,時淺隻活到二十三歲,被林家人磋磨的不成人形後,為了替沈曼頂罪,喝毒而死。
這輩子,她再也不會像前世那般香消玉殞了。
二十七的時淺,褪去了稚嫩,整個人身材高挑,前凸後翹,嫵媚又動人。
這十年來,她一直忙著搞科研,回家的次數很少。
直到如今,她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突破,她終於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順便,結個婚。
時淺結婚,全國商圈和政圈的大人物都來了,排場極大。
隻是天公不作美,這天的北城,居然下起了雨。
不過,婚禮在雲頂天宮七星級酒店舉行,下雨也沒有多大影響。
酒店內,賓客眾多。
所有人幾乎都到齊了。
吳媽焦急的來回踱步,忍不住給沈曼打電話。
“曼曼,淺淺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怎麼還沒到?”
“媽,我很快就到。”
沈曼站在公交站台前,一臉焦急。
十年來,她一直記著時淺對她的鼓勵,所以她學習刻苦,終於以優秀的成績畢業。
又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進入了研究院。
隻可惜,研究院很大,她和時淺的研究方向不同,兩個人想要見上一麵都難。
再加上她們兩個平日裡都忙,也沒有時間見麵。
今天,院裡臨時有一向十分重要的研究。
她正是因為這項研究才耽擱到現在。
好不容易弄完,她這才急匆匆的出門,沒想到又下起了雨。
沈曼在站台前躲雨,順便拿出手機打車。
她焦急的等待著,大概過了十分鐘,一亮黑色的車停了下來。
沈曼也沒有注意看車牌,趕忙跑過去,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師傅,去雲頂天宮。”
停下車,彎腰撿手機的李特助,剛拿起手機,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坐在了自己的副駕上。
女人上身穿著潔白的T恤,下麵是藍色牛仔褲,一頭烏黑的長發紮成馬尾。
因為淋了雨的原因,她的劉海和眼睫毛都沾染了水霧,白T恤也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纖細美好的身材曲線。
李特助看著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
似乎,曾經也有這樣一個女孩,也是這樣一個下雨天,坐在他的副駕上。
他一時間有些愣住,定定的看著沈曼。
沈曼見車子久久沒有啟動,蹙眉,看向李特助。
男人穿著一身黑西裝,長得清秀俊美。
“師傅,麻煩快點開車,今天我朋友在雲頂天宮結婚,我要是再不過去就要錯過她的婚禮了。”
李特助回神。
今天在雲頂天宮結婚的隻有傅總和時家千金。
難道這個女人是時小姐的朋友。
李特助又在她身上掃了一下,這才發現她脖子上還帶著工牌。
原來她是研究院的研究員,應該是時小姐的同事無疑了。
她叫沈曼?
這個名字,李特助也覺得十分熟悉。
這是把他當成出租車司機了?
李特助覺得有意思,他挑了挑眉,啟動了車子。
黑色的邁巴赫剛剛開走,一輛黑車就停在了公交車站前。
沈曼手機響了,接聽後,電話那頭的人就急切道:“你不是說在公交站台嗎?人呢?”
沈曼:“......”
“我,我已經坐上車了。”
“什麼?你坐彆人的車走了?我靠,你倒是早說啊,那你自己取消訂單吧。”司機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沈曼看向李特助,“那個,你不是滴滴?”
李特助勾唇,“我的樣子,很像?”
沈曼的目光落在方向盤的車標上。
邁巴赫?
她的眼神閃了閃,她居然坐錯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