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快的打車的運營成本也會隨之飆升,導致盈利困難。
首先,不好跟企鵝、阿狸、DST和華科等資方交待;其次,人工成本支出過高,預期收益減少,也會增加後麵的融資難度。
投資人掏錢是為了賺錢,而不是為了做慈善。
不知過了多久,陳延森倏地站起身,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油茶花。
“出租車公司靠著份子錢都活得好好的,難道快的打車靠抽傭,還能倒閉不成?”
陳延森眯著眼,輕聲自語道。
這是一個可提供超800萬個崗位的超級行業!
每年至少能為他8000萬縷人道薪火!
如果這世上隻剩一家‘出租車公司’,我希望是快的打車!
陳延森想清楚後,回到座位上,給程偉星回複了工作郵件。
“與網約車司機簽訂勞動合同,並繳納五險一金?”
程偉星在得知大老板的最新決定後,一時間腦子裡嗡嗡作響。
他深知,這將給未來的運營工作帶來巨大挑戰。
快的打車當前的核心盈利方式隻有三種:訂單抽成、信息服務費和廣告收入。
既要保證司機收入,又得確保股東利益,程偉星頓時犯了難。
對於老板的要求,他也不敢不執行。
次日上午,快的打車在杭城、金陵宣布,將開放社會車輛加盟,並為司機繳納五險一金,提供底薪保障。
消息一出,出租車司機和出租車公司立刻就不樂意了。
這不是跟他們搶生意嗎?
結果一天過去,前來加盟的司機寥寥無幾。
在社會車輛(即黑車司機)看來,羊毛出在羊身上,快的打車敢給司機,每月多掏一兩千塊的成本,想來抽成比例老狠了。
部分出租車公司也給司機交社保,可承包金或份子錢的收入占比,30%起步,最高能達到60%。
程偉星和陳延森溝通後,又把勞動合同改成了可選製,加盟司機的數量瞬間暴漲。
這一下把陳延森給乾沉默了!
他還是低估了人心的複雜程度,隨即不再強製,而是把選擇權交到了司機手裡。
隨著社會車輛的增加,快的打車一方麵嚴格審查司機背景、加強身份認證,另一方麵利用技術手段,對行程進行安全監測,為用戶提供安全專線、錄音保護、一鍵報警和駕駛行為反饋功能。
三月二十一日,快的打車接入高德地圖數據庫。
三月二十二日,筷跑接入高德地圖數據庫。
直到此時,網上才曝出消息:森聯資本即將全資收購高德地圖,且燈塔國證券協會已批準其私有化申請,高德地圖最遲將於三月底退市。
看到這條新聞的章旭豪恍然大悟,難怪餓了麼的配送線路規劃和訂單撮合、調度係統,始終打不過筷跑。
原來對方早就搭上了高德地圖!
拿到了一手、實時的路口信息數據!
至於網上公布的數據接入時間,多半是假的,隻是為了保證森聯資本順利完成對高德地圖的收購工作。
待塵埃落定後,才選擇性地放出消息罷了。
這點基礎的商業領悟力,章旭豪還是有的。
但他此時也不再關心這些事,而是推著行李箱,坐在了前往燕京的飛機。
因為他接了糯米網的工作Offer,準備暫彆外賣行業,進入團購賽道。
……
……
又一個普通的周末,虛院的學林路上,此刻排著長長的麵試隊伍。
橙子科技、橙子支付、拚唄商城和今日科技,都在緊挨著珍珠湖的空地上,搭建了春招會場。
儘管這四家公司的麵試難度大,但待遇卻非常高。
運營、市場和銷售之類的起薪,最低5000元。
計算機編程、電子信息和工程設計專業,起薪最低8000元。
看上去不多,但對於2012年的虛院畢業生,卻是一份極為體麵的工作。
況且,每月還有20%月薪的租房補貼、飯補、交通補助和季度獎金等。
“森哥,沒想到兜兜轉轉,我跟強子還是成了你的下屬。”
柳溪的石凳旁,宋陽一臉唏噓,王錚強跟著點頭,表示讚同。
三通一達被雲速打得節節敗退,宋陽的快遞站自然大受影響,他沒絲毫猶豫,就跟其他幾家快遞公司解除了合作,然後成為了雲速快遞的校園代理。
陳延森淡淡一笑,彆人重生,都是收一個寢室的妹子,他倒好,把室友全搞成自己的員工了。
“快遞代理又不能乾一輩子,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富二代,將來要回家繼承你爸那十幾家連鎖酒店的。”陳延森笑著打趣道。
王錚強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頓時沒了。
是啊!
陳延森是富一代,宋陽是富二代,自己則是工二代!
“我可不會那麼沒出息,我要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成為連鎖酒店大亨!”宋陽擲地有聲道。
“你女朋友同意嗎?”陳延森問道。
“為什麼要她同意?”宋陽不明所以。
陳延森笑笑沒說話,他見過宋陽的女朋友,這妹子的小心思不要太明顯,說白了就是看上了宋陽校園快遞總代的身上。
深入了解後,又發現這哥們還是酒店行業的小開,這下哪裡還舍得放手。
宋陽要是非得整個‘不要家裡錢,自己奮鬥’的傻缺戲碼,這妹子大概率不會等他。
不過,陳延森也沒吭聲,人家正在熱戀期,沒必要澆冷水。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終生銘記。
“你們繼續聊,我回一趟寢室,晚上見。”
陳延森起身告辭。
今天是湯鎮哲生日,對方在雙慶酒樓訂了包廂,請了五位父親吃晚飯。
“晚上見。”宋陽和王錚強揮了揮手。
陳延森一邊往0418走去,一邊控製著一片柳葉,在他的三米外漂浮著。
在旁人看來,這片柳葉左搖右擺,在微風中搖曳,並無絲毫異常。
這是陳延森自己琢磨出來的鍛煉方法,雖然麵板上的精神數值沒有增加,但他用精神力能‘拿’起來的東西明顯變重了。
以前是一根牙簽,現在是五六根牙簽!
剛走到學林路和學海路的交叉口,一個皮膚稍黑、留著短發的學生,貿然湊了過來,擋在陳延森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