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銘拍了拍女屍的肩膀說:“丹妮,讓他們走吧,以後我留下來陪你。”丹妮!這個女人竟然是丹妮!悅華再也聽不下去了,她轉身向後走,卻看見不遠處一個身穿鳳凰圖案的紅色嫁衣的女人站在前麵直勾勾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就是坐鏡子前的那個女屍!
“啊!”悅華捂住耳朵,緊閉雙眼蹲在那裡尖叫。這時偉銘衝出屋來一把護住悅華,衝著女人說:“你放了她吧!”女人不做聲轉身走了。悅華幾近崩潰:“她是誰?是人是鬼?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偉銘按住悅華的雙肩一臉嚴肅的叮囑道:“悅華聽著,明天婚禮一結束你們就走,如果有人叫你們,千萬彆停,不要摘村口的黃花。記住了嗎?”悅華,害怕的點點頭。
剛經曆了驚悚的一幕,悅華情緒還未恢複,就看見管家帶著兩個小夥子抬東西,悅華走近一看,嚇得她目瞪口呆。全是紙糊的衣服,房子,車馬,首飾,仆人……悅華滿臉疑惑問到:“這是?”
管家看著紙仆人,回答道:“這是給小姐的嫁妝!”
悅華用試探的口吻說:“小姐?丹妮?”
“嗯,小姐死了!”說完管家和仆人抬著嫁妝走過。留下悅華怔怔的站在那裡。
悅華快步往回走,準備把剛剛經曆的一幕幕告訴小希和匹斯特,卻不料這時小希衝過來抱著悅華邊哭邊說:“匹斯特死了,這裡有鬼!”
悅華瞪大了雙眼:“什麼?匹斯特死了?”
小希挽著悅華的胳膊來到了飯廳,發現偉銘,管家幾人已經開始收拾匹斯特的屍體了,悅華看見匹斯特躺在地上,一臉驚恐,他睜著雙眼望著門外,張著嘴好像要說什麼。
“匹斯特,是被鬼害死的!”小希坐在桌旁害怕的說到,“他說他冷,讓我拿個被子過來,我抱著被子剛要進門就聽見他嚷著‘有鬼!有鬼!’後來聽見‘砰’的一聲,我推門一看發現匹斯特躺在地上,門外一個紅影飄過,這裡真的有鬼!”小希話音一落屋裡的燈光一閃。
“你…看…你看我的話應驗了吧,啊,啊!”小希害怕的大聲叫了起來!
“小希,彆害怕,世界上沒有鬼的,如果這裡真有鬼,我想要是丹妮的話她是不會害我們的。”悅華一把抱住小希安慰道。
“這裡確實有鬼,但是這個鬼不是丹妮小姐。”管家站了起來,望著門外說道。
“那是誰?”悅華問道。
“是蘇亞小姐。”管家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
此時一陣狂風刮進來,刮的屋簷上的燈籠晃來晃去,廳裡的桌子東倒西歪,風聲裡夾雜著女人哭泣聲,陰笑聲和歌聲:“烏篷船停岸邊,載來魚來載蝦子,小娘子穿嫁衣,村頭老周娶鬼妻,哈哈……”
“啊…啊!”小希聲音大的能刺破喉嚨。所有人驚慌失措起來,嚇作一團。
風中傳來陣陣女人的陰笑聲:“你們誰都走不了,你們都得死!哈哈……明天,明天,還有一天……”隨著聲音漸小,風聲也弱了下來,大家也從驚慌中慢慢的靜了下來。
“趙管家,蘇亞小姐是誰?這是怎麼回事?”偉銘將管家扶起來問到。
趙管家拍了拍身上的土說到:“那是近一百年前的事兒了,我家世代給趙家做管家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蘇亞小姐是這間宅子原主人的女兒,不知什麼原因死了,因為蘇亞小姐死時並未婚嫁,趙太爺怕小姐的鬼魂怨恨,給趙家帶來災難,於是按照當地的習俗在她死後三天安排了冥婚。”
“冥婚!”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管家,冥婚有兩種,一種是死人與死人結親,另一種是死人與活人結親,蘇亞小姐是哪一種?”悅華本是研究地域風俗的,所以對冥婚也知道一點兒。
管家回道:“要是死人與死人還好說了,蘇亞小姐是跟一活人結親啊,那人本是村頭一個外姓人氏,窮困潦倒靠打魚為生,剛進趙家的時候老實本分,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趙太爺和夫人突然暴病死了。這姑爺也一改以往的老實本分,開始吃喝嫖賭,後來一連娶了兩三房姨太太,不過好景不長一天夜裡也離奇死了,就這樣村裡的人開始一個接一個死去,死的樣子也很奇怪,後來這個村子也開始荒廢了。”
悅華接著說:“那你怎麼在這兒呢?”
“我是受老爺吩咐,大小姐要在這兒完婚,我提前過來打點打點。”管家拍拍身上的土。
“還有就是那個男人是不是姓周?”悅華忙問道。
“好像是姓周!”管家看著她答道。
“怎麼會這樣?和我夢裡的一模一樣!”悅華難以置信。
“時間不早了,大家還是早點休息,明天一早你們兩個趕緊離開這裡。”偉銘衝著悅華和小希說到。
管家和仆人抬著匹斯特的屍體走了出去。屋子裡就剩下悅華,小希和偉銘三人。小希不敢自己回房睡,三個人決定留在悅華房間湊合一晚,小希和悅華睡在床上,偉銘坐在椅子上。
時間慢慢的流逝了,小希帶著眼淚睡著了,悅華和偉銘卻沒有一絲睡意,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給屋裡帶來陣陣寒氣。偉銘不禁打個寒顫,悅華從行李裡拿件大衣遞給他,示意讓他披上。
終於,悅華再也忍不住了:“偉銘,丹妮是怎麼回事?”
“丹妮,一個月前在醫院去世了。”偉銘低著頭說。
“啊?怎麼回事?那你?”
“她是因為我而死的!”偉銘低著頭雙手不停的抓著頭發。
“什麼?”
“還記得半年前,你想寫一篇關於藏族飲食習俗的論文嗎?”偉銘抬起頭來。
“記得,我從西藏回來,就得知你跟丹妮在一起了,沒過多久就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悅華言語間帶了一絲失落與埋怨。
“是啊,那時你剛走,丹妮就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找我……”偉銘開始回憶起來。 那是市中心的一家午餐店,偉銘坐在丹妮的對麵:“丹妮,怎麼了?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廢話,找你來當然有事兒了”丹妮挑了挑肩上的絲帶,“悅華走了嗎?”
“嗯,前天的飛機,去西藏做調查去了。”偉銘往嘴填了一口米飯。
“什麼時候回來?”丹妮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湯。
“一兩月個吧,或許更長。”偉銘聳了聳肩。
“偉銘,你老實告訴我,你喜歡這種聚少離多的日子嗎?”丹妮抬起了頭看著為明說。
“你知道的,悅華是個工作狂,不過我們現在相處的不錯。”
“你們剛參加工作,現在當然不覺得什麼,以後日子就久了,肯定會吵架的!”
“那到時候再說嘍!”偉銘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丹妮看見偉銘不為所動的樣子,起身拽著偉銘的胳膊說:“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兩人衝出了咖啡店。
丹妮拉偉銘來到一家酒吧門外,偉銘轉身想走,丹妮不讓:“你走,你走我就在這兒喊,說你調戲我。”偉銘無計可施隻好跟著丹妮走了進去。門一開偉銘就知道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而後丹妮開始瘋狂的喝酒。
“丹妮,你少喝點兒。”偉銘奪過丹妮手中的酒杯。
“偉銘,你知道麼?我有多喜歡你,從見你第一麵起我就喜歡你了。”說完丹妮搶過酒杯就灌了下去。酒水順著嘴角淌了下來直淌進丹妮豐滿雪白的乳溝裡,“偉銘,我知道你喜歡悅華,可是悅華並不能給你什麼啊?她那麼忙,哪兒有時間陪你?我可以呀,我可以給你錢,你想要工作甚至你想要的一切!你就跟我在一起吧,偉銘。”丹妮哭著撲向偉銘的懷裡。
偉銘躲開丹妮:“丹妮,你喝多了。”
“我沒醉,我清醒著呢。”丹妮又倒入偉銘的懷裡。
偉銘推開丹妮肯定的說到:“丹妮,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心裡隻有悅華一個人,我是不會離開她的!”
“那…那我就死給你看。”說罷,丹妮把酒杯往桌上一摔,撿起玻璃碎片就要往手腕上劃。偉銘趕忙搶過她手裡的碎片。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嗬嗬…來,喝酒!”丹妮得意的笑起來。
偉銘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就來個一醉方休罷,於是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個酩酊大醉。等兩人喝完酒走出酒吧已接近淩晨一點了。二人便相互攙扶著左搖右擺的來到酒吧附近的一家賓館……
第二天一早醒來,偉銘發現自己懷裡摟著丹妮,兩人一絲不掛。
窗外的雨漸漸的大了。
“後來,丹妮跟我說她懷孕了。”偉銘從回憶裡回到了現實。
“所以你受到良心的譴責,決定娶她?”悅華眼角流出了淚水。
偉銘絕望的說:“所以我就跟你說分手,決定跟她在一起了,直到有一天……”偉銘又陷入了回憶。
一個晴天的中午,丹妮讓偉銘去家裡接她,兩人本來約好中午去市中心新開的那家蛋糕店。可誰知偉銘剛進家門便聽到丹妮和她爸爸談話的聲音。
“丹妮,偉銘人不錯也挺能乾,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看到你有個好歸宿,我心裡就踏實了。”
“爸爸,您女兒我的眼光差不了!”丹妮一臉得意。
“不過女兒,我覺得你們還是抓緊時間把婚事定下來吧,要是讓偉銘知道你沒有……”
“爸爸,你放心吧,我沒懷孕的事兒,偉銘不會知道的。他一會兒來接我,我會找個時間跟他說婚事的。”
“砰”一聲,偉銘一把把門推開:“不用了,丹妮你根本沒懷孕為什麼要騙我?”
丹妮一臉驚惶道:“偉銘,你怎麼在門後!偉銘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太想跟你在一起了啊。”
“不用說了,我們分手吧!”說完偉銘轉身而去。丹妮忙跑過去追,不料一腳踩空從樓上摔了下來,一半臉也摔爛了。丹妮的爸爸叫來救護車,把丹妮送到醫院,經過近一個月的昏迷,丹妮最終死在了醫院。
“後來呢?”悅華走在偉銘的麵前蹲了下來。
“後來,丹妮死了,她爸爸不甘心,拿你威脅我,要我答應同丹妮結冥婚。”
在太平間,丹妮的屍體躺在冰冷的床上,偉銘和丹妮的爸爸站在屍體旁。
丹妮的爸爸衝著偉銘喊道:“陸偉銘,你給我跪下!”對於丹妮的死偉銘的內心愧疚無比,順勢跪了下來。媿汏爺媿詁倳
“陸偉銘啊,陸偉銘,我趙氏集團的大小姐難道配不上你嗎?”丹妮的爸爸氣的渾身發抖。
“伯父,不是這樣的,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丹妮!”偉銘低著頭,一臉頹廢。
“那你說,你要怎麼補償她?”
“我……我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嗬嗬,那我告訴你,我的女兒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
偉銘抬起了頭看了看丹妮爸爸。
“雖然我女兒沒有懷孕,但是你們畢竟有了事實,所以我要你娶我的女兒!”
“娶丹妮?可是她……”
“死了,嗬嗬……我的女兒永遠不會死,你必須娶她!”丹妮爸爸撫了撫屍體的麵頰。
“伯父,丹妮已經死了,我真的不能娶她!”
“有個叫肖悅華的女孩兒,你知道吧?”
偉銘一愣:“嗯。”
“既然你不肯娶丹妮,那我就讓她給我的女兒作伴!” 偉銘懟坐一團,雙眼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趙氏集團的董事長。
“我要你的朋友都來參加婚禮,特彆是肖悅華。我女兒是因為你才死的,我沒讓你償命已經夠便宜你了!”
“好,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婚禮結束後,你要放了他們。”
“嗯。”
偉銘再也抑製不住自己,他哭了,把這半年的所有都傾瀉出來。悅華伸手去擦偉銘臉上的淚水。兩人相擁在一起哭泣。
“啊…啊!”小希尖叫著坐了起來。
悅華和偉銘忙起來向小希圍了過去。
“小希怎麼了?”悅華一把摟住小希問。
“她在那裡!”小希伸手指向窗外。悅華順手望去什麼也沒看見。
於是安慰道:“小希彆怕,窗外什麼也沒有,我在這兒呢,我陪你睡。”悅華扶著小希一起躺下。
偉銘替悅華掖了掖被子說:“你們睡吧,我就在這裡。”
此時窗外透出一個長發紅衣女子陰笑的麵容…… 雨漸漸停了,悅華閉上眼,朦朦朧朧中她仿佛聽見有人再爭吵。
“爸爸,你放了生哥吧,女兒求你了!”一個女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不要說了,我沒你這個女兒!”說著一個中年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惡狠狠的砸在地上,“奶媽,扶小姐回房讓她好好反省!”這中年男子氣紅了臉!
“小姐,快起來吧,春生他就是一個窮書生,自己都養活不了怎麼能配得上您呢,您可是千金之軀啊!”一個老媽子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小姐,向門外走去。
“管家!”男子向門外喊去。
“老爺,有何吩咐?”
趙老爺咬了咬牙說道:“我要斷了小姐的念想,把春生給我解決了,完事後丟到後山的亂葬崗去。”
“是,老爺,小的這就去辦!”管家說完話帶著四五個仆人像黑夜裡走去。第二天中午,老媽子端著一盤子菜放在桌子上衝裡屋喊到:“老爺,夫人該用飯了。”話音未落老爺和夫人便從裡屋走了出來。
趙夫人看見飯廳內站著一個人麵露喜色說道:“盛民回來了!”
“爸,媽我回來了。”一個約摸30多歲的男子站在桌子旁。
“嗯,盛民啊,最近生意怎麼樣?”老爺麵對正門坐下問道。
盛民挨著趙老爺坐了下來說:“生意還好,特彆是咱們新引進的洋布,不但比傳統布成本低,而且更好看!尤其受外麵城裡的姑娘喜歡。對了,爸爸,怎麼半天了不見妹妹?。”
趙老爺放下筷子搖了搖頭。
盛民一臉疑惑:“怎麼?妹妹她?”
坐在一旁的夫人歎了歎氣:“蘇亞被那個窮酸書生給迷住了。這不昨天晚上跟他約會正被我和老爺撞個正著,家門不幸啊!”說完趙夫人拿著手帕往眼角處擦了擦。
“哦?還有這樣的事兒?爸,媽,您呀也彆上火,妹妹還小,不懂事。”盛民安慰道。
“還小?她今年就滿18歲了。”趙夫人焦急的說。
“這個嘛,我倒是覺得妹妹一天到晚,足不出戶,認識的人少,眼前出現一個有點兒墨水的男人,就覺得得個寶是的,要是真見了像咱們這樣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自然就把那個窮書生給忘了!”盛民一臉不屑的說道。
趙太爺聽完盛民的話點了點頭:“盛民的話有道理,蘇亞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隻是這誰才是合適的人選?”
盛民靈機一動,咽了口酒說道:“鄰村王大老板的小公子王振邦。”
趙夫人一臉茫然:“王大老板是誰?”
“媽,這王大老板就是早年前跟咱們合作過,後來進了京,回來後不知怎麼地就做起了珠寶生意,大兒子去了英國留過學,現在又搭上了洋人,販賣起煙酒來。小兒子現在也有二十歲了吧,與妹妹年紀相當,具體做什麼就不清楚了。”盛民往趙夫人碗裡夾了一塊肉,“甭管他做什麼,這麼大的家世,小妹嫁過去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 趙太爺思索著:“這王家做的珠寶生意,與洋人打交道,咱們家的錢莊,布莊,米也是遍布大江南北啊,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那我這就去告訴蘇亞,讓她好好準備準備,彆一天到晚喪氣個臉。盛民啊,哪天請王大老板帶他的小兒子來家裡,我們好見見。”趙夫人一臉的高興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媽,相親這事不著急,得跟小妹說通了,萬一她不同意,人家來了她給人家臉子看咱們臉上也掛不住不是?”盛民一把拉住了趙夫人,回過頭對趙老爺說,“爸爸,那個春生您打算怎麼辦?”
“哼!那個窮鬼,我昨天晚上已經叫管家給他解決了,丟到後山去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癡心妄想。”趙太爺一臉的憤怒。 盛民眼睛提溜一轉:“這下呀到好辦了!”
趙太爺不解:“怎麼?怎麼個好辦法?”
盛民走到趙太爺身後一隻手放在趙太爺肩上俯下身來用另一隻手給趙太爺倒了一杯酒說:如果小妹知道窮書生死了,恐怕要鬨上一陣子,不如咱們就跟她說是您給了那書生一筆錢讓他出去闖蕩闖蕩,將來衣錦還鄉好風風光光娶小妹。時間久了,妹妹不見書生回來,您再傳出話來,說書生拿了錢,在縣城做起了小買賣,現在已有家世。妹妹聽後自然會以為其變心而產生怨恨,到時候咱們要她嫁誰她就得嫁誰。“盛民一臉的陰笑。
趙太爺一聽大笑道:”哈哈……果然是個好辦法,不愧是我趙某人的兒子。“
“小姐,您還是吃點兒吧,這是何苦啊。餓壞了身子可是不值當的。“尋聲望去,隻見一老媽子穿著長衫素裙手裡端著飯,站在一姑娘麵前。姑娘未作聲,隻是起身朝另一方向坐去,怕是為了躲避這老媽子的叨擾。這姑娘身材纖纖,皮膚白皙,麵容姣好,身穿淡橘色紫薇花鑲嵌的長裙,手拿白色娟帕,椅靠桌前,麵帶病色。
老媽子不甘示弱端著飯向姑娘身邊走去嘴裡不停的說著:”小姐,您吃一口吧,也不枉費仆人們忙活一場。“
姑娘終於按捺不住了,生生的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奶媽,我不餓。“起身就要走。
“蘇亞,你這是乾什麼!“趙夫人從外屋掀簾而入,從奶媽手裡接過飯來,”彆生你爸爸的氣了,快吃了它。“
蘇亞轉過身去坐在梳妝台前,趙夫人把飯放在桌子上,向蘇亞走去站在她身後笑著說:”呦!快看看我女兒多俊俏個人兒啊,“
奶媽一臉淫笑說:”可不是嘛,咱趙家口小姐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蘇亞依舊不作聲,趙夫人見狀開始給蘇亞梳起頭發來,邊梳邊說:”蘇亞,彆看老爺那天發那麼大脾氣,你回房以後他就把管家找來,吩咐下去,給那個窮書生一些錢,讓他出去做生意,等衣錦還鄉了,老爺就答應你們的婚事。“
聽趙夫人這樣一說,蘇亞麵露懷疑的說:”真的是這樣?爸爸怎麼會……“
“怎麼不會呀?老爺表麵嚴肅,內心可仁慈著呐。“趙夫人敢忙接過話來,”誰讓你是他的千金小姐呢,咱們趙家是大戶人家,就這麼讓窮書生娶了你,不免讓人笑話,乾脆偷偷給他點錢讓他出去做做生意,結親的時候臉上也掛得住不是?“
蘇亞聽完頭一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我能見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