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沾沾自喜,卻沒注意到劉盈麵色不善。
這特娘果然什麼製度,放到蒯通手裡,都能跟“損”牽扯上關係。
“咳咳!蒯先生啊,有沒有可能,想出此等製度的人,是個寬厚仁德的明君?”
“明君?還寬厚仁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蒯通搖頭道:“能用保甲製,那肯定是為了嚴刑峻法!”
見李左車擠眉弄眼,已經不斷提醒後,蒯通方才想起來有些許不對勁。
“咳咳,陛下啊,這製度不會是您想出來的吧?”
“不才,正是朕!”
“嗨呀!那簡直是仁慈之主,天下萬民之幸啊!臣剛才說什麼來著?一定沒有連坐!”
“不不不,蒯先生方才詆毀朕是法家之集大成者!”
“陛下,不作數,不作數!”
蒯通趕緊出演否認,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承認,隻要死鴨子嘴硬,皇帝就拿自己沒辦法。
“行了,彆在這裝可憐了!”
“朕又不會真的降罪於你!”
“給朕抬起頭來說話!”
蒯通方才意氣風發,指點《保甲製》,如今像頭受驚的鴕鳥,將腦袋伸進沙堆之中,乾脆不說話了。
“嘿嘿!陛下,當真?”
“君無戲言!”
劉盈示意蒯通抬起頭,隨即吩咐道:“用你厚顏無恥,陰損至極的腦袋,替朕想想如何削弱冒頓單於的兵力。”
“這廝手底下,還盤踞著一些個小部落,以及手下的騎兵,還是有威脅涼州的可能。”
“李先生,治民之事,還請您多多費心。”
李左車頷首點頭,他希望來此地,也是為劉盈分擔一些壓力。
蒯通則是讓皇帝將來到涼州,所發生的事情,儘數告知自己,他要從中作梗,看如何坑害冒頓單於。
“原來如此,其實要坑這廝一把很簡單!”
“不過前提是,陛下將城池修築的如同鐵桶一般!”
“若是順利,可一戰讓冒頓單於退出涼州爭奪!”
蒯通自信滿滿,劉盈便知道那個坑蒙拐騙,無損不做的蒯先生回來了。
“朕,請先生賜教!”
“陛下,您客氣了!其實臣還是覺得,保甲製與連坐,簡直是天作之合!”
“蒯通!”
“陛下息怒,臣這就為您獻計!”
蒯通見劉盈對連坐毫無興趣,隻得遺憾道:“其實避嫌您的那封書信,送去的恰到好處,可以麻痹冒頓單於,使之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長此已久下去,冒頓單於定會心中起疑,所以下一次,便要想方設法,將其哄騙至城中,最好來個甕中捉鱉!”
劉盈已經清楚,蒯通心中所想,不得不說損是損了點,但計策一成,的確是簡單好用!
“那基本布置,就交給蒯先生了!”
“陛下放心,臣保證讓匈奴人有來無回,比下地獄還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