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陸陽的手一定是自己所為!
她一臉愧疚,將陸陽的手拉至唇邊……
“你還要咬?”
陸陽打趣道。
雲文秋不吭聲,隻在那傷口上輕輕的吹了吹。
“騷瑞呀,陸陽……我想起來是我咬的……疼得厲害麼?”
“皮糙肉厚,轉眼便好。”
陸陽渾不在意。
雲文秋立刻取來藥箱,仔細為他包紮。
此時,陸陽才問道:
“你剛才回來遭遇了何人?”
“黑風社的瀛狗,他們的舵主井上音純親自出馬了。”雲文秋答。
“嗯。”
陸陽因已從艾米麗處獲知情報,所以並不驚訝。
“他們要做什麼,刺殺麼?”
“也不儘然。核心仍是惦記著我們的研究。看來“七彩”入駐江洲,也不能抹去敵人的懷疑。”雲文秋很是憂心。
陸陽頷首:“苗千雅的養父苗殿英現身,井上音純親臨,更有大批黑風武士湧入江洲……他們此行絕非無的放矢。”
雲文秋微感訝異,雄起集團的情報網竟似不如陸陽的靈通。
她分析道:“我們在江洲的研究尚在初期,機密應未泄露。他們尾隨而至,多半仍是猜測。”
陸陽眼神轉冷:“無論如何,你務必當心。那個井上音純……最好衝我來,我倒要見識一下這個女舵主!”
雲文秋急忙提醒道:“陽哥,若遇此人,你亦需萬分謹慎!此女內力深厚,恐已達武王之境。她居然能操控音波攻擊索命!”
陸陽嘴角微揚:“是麼?這個倒是挺有意思的。我所修功法中,有一門喚作“意決”,以念為刃,誅敵於無形。論境界,似乎比音波殺人還高一籌?”
“陽哥你已能達到意念殺人的境界了?!”雲文秋震驚。
陸陽搖頭:“那倒沒有。”
雲文秋聞言,無奈輕歎一聲。不會那你提它作甚?
見雲文秋倦容更深,陸陽溫言勸她儘早歇息。
明天務必增派護衛帶在身邊。
雲文秋點頭應允,此刻確感心力交瘁。
陸陽告辭離去,她未再起身相送。
陸陽步出大廈,回望夜色中沉默的“七彩”巨樓。
黑風社所做的都是強盜行徑。
想要直接掠奪七彩的研究成果。
但是他們誤判研究仍在“七彩”本部內進行,所以才在這附近設伏。
隻要謹慎一些,短期內他們應該不會查到慈仁醫院來。
隻是,強敵彙聚江洲,一場惡戰,終究避無可避。
……
殷家,莊園園林占據半山腰的絕佳位置。
古樹參天,亭台樓閣隱現其間。
這座價值連城的私人園林此刻卻籠罩在一片陰鬱之中。
仆人們輕手輕腳地穿行。
生怕驚擾了那位正在養傷的大少爺。
主臥室內,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界光線,隻留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殷家大少爺殷靖常仰臥在價值百萬的定製床上。
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每咳嗽一聲,胸口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雖然恬不知恥的求饒逃離出來,不過最後嘴欠罵了陸陽一句,被陸陽飛擲花盆差點砸死。
不僅肉疼骨頭也疼,而且臟器也受了內傷。
“少爺,醫生們到了。”
管家在門外輕聲通報。
三位身著白大褂的專家依次進入房間。
為首的是內科權威王寶田,身後跟著外科專家張明和神經科醫生劉誌遠。
殷靖常特意要求神經科的專家也過來。
因為他受傷回家之後,總能在門口和牆旮旯看見陸陽的身影。
時不時的耳邊還回蕩著陸陽的聲音。
他懷疑自己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