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霜拂和關問渠現在的修為,可以做到辟穀一月,所以這短短一旬的路程,用不著吃東西。
兩人布下隔音結界後交談。
“關師兄,你是如何看出來晴柔仙子是合歡教的人的?”
關問渠放下杯盞,道:“合歡教的女修所修行的功法特殊,有美化先天相貌的效果,但這功法也有明顯的弊端,就是會壞了氣數,導致兩者不和諧,美則美矣,卻頗為怪異。”
苦海修士,講究和諧之美,所以在他們看來,合歡教的功法實在算不得上乘法門。
“再者,這晴柔仙子的名號,我也略有耳聞,行事作風,算不上什麼正派人士,她修為不高,但能在兩大仙洲之間混得如魚得水,風生水起,除了有她師父蔣仙姑的這一層背景在,也有她自身媚功修煉得爐火純青的原因在裡麵。”
沉霜拂是女子,加上見識過了她的手段,所以晴柔仙子始終不曾展現過一絲媚功,她這才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經關問渠這麼一講,沉霜拂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一絲異樣。
青拐子欲與晴柔仙子雙修的消息,關問渠不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但他不會出來阻止。
畢竟晴柔仙子的身份特殊,他若是救了人,旁人不會稱讚他見義勇為,除了一位聲名狼藉的魔道修士,反而會認為他和晴柔仙子有一腿,與合歡教的妖女牽扯不清,這就真是反惹一身騷了。
正道修士愛惜羽毛,關問渠自然也不例外。
他沒道理要為一位魔道女修出頭,去對付另外一位魔道修士。
沉霜拂抄起酒壇倒酒,發現三彩不見了,扭頭一看,見它正蹲在一名散修的桌上,盯著人家的烤螺肉,垂涎三尺。
她揉了揉眉心,喚道,“陳、三、彩!”
三彩被嚇一激靈兒,從桌子上摔下去,它伸出前肢,抓著凳子腿爬起來,咕嘰咕嘰叫喚了幾聲。
“滾回來!”
三彩耷拉著腦袋,一步一步往回走。
關問渠默默喝酒,不敢吭聲。
沒想到沉師妹脾氣這麼暴躁,情報上怎麼沒說呢?
三彩跳上板凳,站直了也隻有桌子邊緣那麼高,它往寬板凳後麵退了幾步,撅起屁股一躍,跳到桌麵上。
“師妹這靈獸跟著你姓麼?名字倒是彆致。”
很少有靈獸會像沉師妹的鬆鼠這般有名有姓的。
三彩揮手,沉霜拂淡笑,解釋道:“不是和我一個姓,是陳舊的陳。”
正說著,剛剛烤螺肉的那散修,端著兩盤靈獸肉過來,“一點心意,望前輩笑納。”
沉霜拂頷首,吩咐道:“三彩,給錢。”
那散修連忙道:“晚輩不是這個意思,不用給錢,不用給錢,這是晚輩自願孝敬前輩和您的靈寵的。”
關問渠:“……”雖然他辟穀了,但是,他這麼大一個人在這兒,連三彩都不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