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之說道,“洛陽那邊,自然還是能得到五猖回應的。”
“再加上擁有呂布原典的徐老虎,我看他們至少有七成勝算。”
曹英沉著臉,良久不語。
“七成……哼!還隻是勝算,就是說,如果姓楚的機警,早點逃跑,能留下他的把握,還要更低?”
曹英冷笑道,“好,看來我還有機會親手報仇。”
“等賢侄女回來之後,由她安撫好五猖神,到時候我們就能三神合力……”
話剛說到這裡,曹英和郭保之,忽然都聽到了山腳下傳來的嘈雜聲音。
曹英之前派人把守在山腳要道,人手貴精而不貴多。
此時那邊發出的聲音,也不過就是衛兵的幾句阻攔,嗓門其實不算太大。
但曹、郭二人,如今自有神力加持,都聽得清清楚楚。
“元宰道長,大帥在上麵有要緊的事情……”
“滾開!!”
元宰的聲音,還帶著一點虛弱,可來得極快。
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就衣袂帶風,闖入到這殘破的道觀之中。
曹英看了一眼正被夾攻的五猖神麵具,乾咳一聲,心中多少有點尷尬。
郭保之卻是笑容可掬。
“大帥,我有天大的急事……你們!”
元宰看到供桌上的那一幕,腳步猛然一頓,嘴唇蠕動了兩下,臉色發青。
“原來竟然是你們乾的!”
他失魂落魄,喃喃道,“大帥,好氣魄啊,但也太過狠心,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曹英已經緩過來,道:“元宰兄,我讓你好生修養,就是顧念你這麼多年勞苦功高,何來狠心一說。”
“況且,這五猖神胃口越來越大,你們要借神力,也愈趨艱難,頂多也隻能借到一小部分。”
“如今治他一治,根基猶存,你們將來施法,威力猶在,而且會更加順遂呢!”
元宰沉默幾秒,道:“聽起來,大帥你們還沒準備殺我?”
郭保之拱手笑道:“教主是肱骨之臣,將來還要大展宏圖,大帥怎麼可能對教主有殺心呢?”
元宰神色很是古怪。
他看著郭保之那張臉,又看向曹英。
曹英眼中難得有幾分真誠之意。
周圍沒有埋伏,這兩個人也不上來動手。
元宰反複觀察周遭之後,臉色費解到了極點。
“真不準備對我下手?”
元宰道,“可你們殺光了我教中十二名講經師,甚至連同為曹家人的聖女都殺了。”
他的語氣簡直匪夷所思。
“原來,我跟曹家之間,竟然比聖女和曹家,更為親近嗎?”
曹英哈哈笑道:“元宰兄,你我的交情那當然……你說什麼?!!”
話說一半,曹英聲調驟變,尖銳的幾乎破了音。
“你說誰死了,老子我殺了誰了?!”
元宰這時也意識到了不對。
“我就是來通知你們,聖女和十二名講經師的命燈全滅了。”
元宰驚疑道,“不是你們為了算計五猖神,對他們下了黑手嗎?”
算計五猖神是真的,下黑手坑人也是真的。
但坑的隻是講經師,而且隻準備坑死其中幾個罷了。
怎麼會……
這下臉色鐵青的人,換成了曹英。
他剛得了神力加持,心情波動太大,那股神力是真把臉色都催生得一片青綠。
那雙綠油油的眼珠子,更是盯上了郭保之,嘴裡艱難的蹦出兩個字。
“七、成?”
郭保之也大感意外。
“這個,這個,那現在隻能先讓教主負責安撫五猖神了。”
郭保之神態鎮定自若,說道,“大帥,無論怎麼樣,三神之事已成,我們還是有優勢的。”
“但這件事情,看來不得不再次向曹公作緊急彙報了。”
“無論如何,曹公也得放下遼東那邊,先處理這些消息!”
曹英看了一眼身邊的軍官。
那軍官紅著眼,匆忙狂奔下山。
曹英聽到山腳處一陣雜亂,山下的人看到那軍官紅眼流淚,還以為曹英在山上出了什麼好歹。
好在軍官腳力穩健,沒等那些人多說,很快抱著電台衝回山上,做好準備。
曹英親自發報,對遼東那邊用緊急聯絡的形式。
不過是一刻鐘,那邊的回文就到了。
“讓瑩兒主持洛陽那邊的事情,把法台設在洛陽城外十七華裡的山坡下,炮兵設在乾掉的護城河田地內等等。”
“這些,是我的意見,就是要進可攻,退可守。”
“瑩兒可能是沒有領會好我的意思,優先保護好她自己!憾甚!”
這封電文,字裡行間充斥哀傷,但還是底氣十足,並沒有因為這次的失利亂了陣腳。
過了幾分鐘,第二封電文發過來。
“謀劃三神分立這件事情,到底是如期完成了,值得欣慰。”
“但是現在的時局,還不適合舉大戰,行國戰,相信蔡山君他們,也需要有斟酌。”
“要避免矛盾繼續擴大化,被他們先行發兵,就須儘快公告出去。”
“為了我們國與民族的未來,讓他們過來和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