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早就猜到爺爺會為自己撐腰,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桌子上:“您的茶涼了,我給您換一杯,各位長輩坐著我去廚房看看,讓阿姨多炒幾個菜,您幾位陪爺爺喝一杯。”
至於秦建明,除了剛見麵喊了聲爸,顧念再沒搭理過他,對於不喜歡自己的人她不會再像上輩子似的刻意討好了,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對自己好點。
“爸,您看她對我什麼態度?”
“你想要什麼態度,這幾年我的吃穿住行都是小念在管,你管過嗎,小念現在是秦家女主人,你在這隻是客人,你最好認清楚自己身份。”
“要不是菀貞家出事我還不來呢!”
恰巧這個時候進屋的秦司野回了句:“要不是我姐家出事,我都不會讓你進來。”
“秦司野,我比你更有資格住在這裡!”
“是嗎?你住進來個試試!”
眼看著父子裡劍拔弩張,家裡親戚紛紛起來勸架,秦司野當著所有人麵再次聲明:“我媳婦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來做客最好端正好態度,再這樣陰陽怪氣,下次不用進門了,你那麼擔心我姐你給她房子住,安排好她以後的生活啊,我倆不管了!”
“你是菀貞親弟弟,不該管姐姐嗎?叫我說教訓杜家人一頓,把其他人攆走也就算了,怎麼能讓你姐姐離婚呢!”
“不離婚你以為能甩掉杜家那一夥子?那天杜應華強烈要求我姐認下失手殺了小丫的罪名,連自己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跟著他給杜家當一輩子奴隸啊,你問爺爺答應嗎?”
“爸,女人和男人不一樣,離了婚帶兩個孩子以後還怎麼找婆家?”秦建明擔心女兒再也嫁不出去了。
“一邊是在彆人家當免費老媽子,隨時隨地有可能被推出去頂雷;一邊是自己說了算,可以當家做主,換你選哪邊?”秦司野問。
“男人和女人怎麼能一樣!”
“男人和女人確實不一樣,男人想變心就變心,氣死自己媳婦再娶外麵的女人,連對方結過婚還生了一個女兒都不知道,被人蒙在鼓裡耍一輩子,男人就該這樣對嗎?”
被掀開傷疤的秦建明騰地一下站起來:“秦司野,你彆沒大沒小的,你媽久病纏身,她去世是意外!”
“是意外嗎?難道不是你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勾搭在一起,意外被她撞見才病情加重的嗎?”
看來孫子心裡這道坎算是過不去了,秦剛打斷倆人的話:“建明作為父親你確實不稱職,知道自己被騙依然選擇和林芳菲在一起我們不想管也管不著,但是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麵,秦家承認的兒媳婦隻有章悅,以後司野和菀貞不同意的話你倆會分彆下葬,林芳菲永遠進不了秦家的墳塋地。”
“憑什麼?”
一個出嫁的女人不被允許埋進墳塋地就是不被男方家族認可的意思,再說白點她的身份不被認可,和古時候的妾室還有外室沒什麼區彆。
老爺子如今是秦家最具權威的人,他的話在秦家沒人敢反駁。
“我問你一個問題,自從你們結婚以來,她為秦家做過什麼貢獻,秦家又因為她受益了多少,你們的婚禮得到家族長輩和父母認可了嗎?”
這些確實沒有,秦建明心裡也有些後悔,自從林芳菲結過婚還有個女兒的事情爆出來,他倆的感情也不如以前了,一家子隨著生活質量降低爭吵不斷,秦建明也是咬牙忍著,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當初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跪著也得走下去,心裡有苦打碎了牙和著血也要吞下去,他現在已經很委屈了,沒想到兒子還揭他的傷疤,老爺子不許他和林芳菲葬在一起......算了不葬在一起也行。
他也經常偷著在心裡拿章悅和林芳菲做對比,說實話章悅除了身體不太好,挑不出什麼錯處,對長輩孝順,家裡照顧的井井有條,帶出去有麵子,不像林芳菲就沒幾個人說她好的。
要是能跟章悅埋在一起也不錯。
“想跟我媽埋在一起不可能,我媽活著的時候你讓她傷心難過還不夠嗎?她人都沒了,你就不要去膈應她了。”
什麼叫殺人誅心,被親兒子這麼嫌棄秦建明眼前發黑,差點跌坐在地上。
“你一個人說了不算,你姐姐同意的話......”
“她敢答應你試試!”
“司野,彆嚇到孩子,菀貞和杜應華肯定過不下去了,他們算計秦家房子和東西我能忍,想讓我孫女背黑鍋絕對不行,秦家或許有孬種,品性不行的我會親自出手把人逐出去,輪不到彆人替秦家教訓後輩。”
“那他們娘仨以後怎麼辦?”
“小念做主拿出家裡一套房子,給菀貞他們換了一個離工作和上班的地方比較近的房子,原來的房子我會找人賣了,錢先存在我這,省得被人騙走了。”
家裡現在真是那個姓顧的鄉下女人說了算了?秦建明無法接受:“爸,我知道你看不上芳菲,我也不爭章悅留下的東西,秦家和我媽留下的東西總該有我一份吧!”
“給了你讓姓林的揮霍嗎?不行,家裡產業都交給小念打理了,隻有她和她生的孩子才有資格繼承。”
這老爺子糊塗了吧,秦建明氣的不輕,卻不敢反駁,正好秦菀貞進屋,他問房子在哪,改天自己要過去看看。
“正好我姐手裡沒什麼錢,你去看完出些錢給收拾一下房子吧!”不是想裝慈父嗎?秦司野偏不讓他如願。
“家產都被你得去了,我哪有錢給你姐修房子,那些家產你不給我,總該多給你姐一些吧,她一個女人養倆孩子不容易。”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回去看好自己家人,四合院不歡迎的人就不要過來了,還有秦司慶,想再進四合院要邊磕頭,邊喊自己錯了跪行到門口,否則的話以後彆以秦家人自居。”
秦建明也知道小兒子惹老爺子傷心了,已經勒令他忌酒,少跟那些混混來往,不想上學那就上班,他倒是想把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也送到部隊錘煉一番,可惜他死活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