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確實是長子更優秀,可惜他們之間因為林芳菲的存在,父子關係永遠都不可能修複了。
親戚們見老爺子態度堅決,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他的態度,坐了一會兒都走了。
“收拾一下,讓司野陪你去民政局扯離婚證,孩子就留在家裡,讓他們和順哥玩吧,換身衣服,打扮的精神點,不許給秦家丟臉。”
“我知道了爺爺。”
秦菀貞去換衣服,客廳電話鈴響了,打電話的是歐陽傑,問顧念有沒有空,帶上證件去一趟市政府,歐陽傑幫她申請了種靈芝和貴重藥材的審批合同,需要本人過去簽字蓋章。
正好民政局和顧念要去的地方在一個院裡辦公,顧念穿上大衣拿著證件坐上副駕駛。
車開到胡同口被秦建明攔住。
看到副駕駛的顧念秦建明冷哼一聲:“看樣子你真把自己當成秦家女主人了,什麼事都想摻和一下。”
“誰讓爺爺給我這個權力了呢,哎,彆人求不來的東西我輕而易舉就得到了,你說氣人不氣人!”顧念歎了口氣,尾音拉的長長的,秦建明差點沒忍住朝她掄拳頭。
秦菀貞發現了,自己這位弟妹氣人的本事無人能及。
“爸,小念去辦彆的事情,司野陪著我去辦離婚。”
“就她,去政府乾嘛,掃台階還是看大門。”
顧念“嘖嘖”兩聲:“我年輕要真去掃台階看大門人家或許真會考慮考慮,不像某些人掃大街都會被嫌棄年紀大,沒人要。”
秦司野等媳婦氣完秦建明問了句:“這裡離民政局不遠,你走著去吧,車坐不下了。”說完一腳油門遠去,留下一地尾氣和氣的臉色鐵青的秦建明。
秦菀貞縮起脖子,都不敢直視前座的倆人了,這兩口子一個嘴巴不饒人,一個下手不留情,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他倆啊!
感謝親弟弟以前那些年手下留情,感謝弟媳口下留德,這倆人要是一起針對她的話,後果太可怕了。
車到政府院裡,秦司野扶顧念下車,秦菀貞等氣喘籲籲的秦建明,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跟過來。
“菀貞,我錯了,咱們不離婚行嗎?”杜應華胡子拉碴,人像剛從沙漠裡回來似的,頹廢又邋遢。
“彆丟人了行嗎,趕緊的離完婚咱們各走各的。”要是沒經曆過那些事,秦菀貞從來沒想過離婚,一旦有了離婚的念頭,她發現再也不想跟杜應華過下去了。
她隻想儘快辦完手續,開啟新的生活。
“是啊菀貞,要不你再想想呢?”秦建明不希望女兒離婚。
“咱爸說的對,孩子都那麼大了,離的哪門子婚啊,我已經讓媽他們回老家了,以後就咱們一家四口過日子,我的工資都上交,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行嗎?”
“杜應華離開你們一家我才知道,沒有乾不完的活,沒有你媽和大姐每天在耳邊提各種要求,也沒人逼著我回秦家要好處的日子有多愜意,我閨女敢隨便吃飯不用看彆人臉色了,我兒子也不用跟人搶玩具了,因為他表弟比那些所謂的堂哥堂弟懂事的多。”
“以後你也不會有那些麻煩了,他們都走了,咱家以後你說了算。”
“應華已經知道錯了,為了孩子有個完整的家,你就再考驗他一段時間,一年以後他要是還這樣你再離婚,爸爸絕對不攔著。”秦建明繼續和稀泥。
顧念扯了秦菀貞袖子一下,指著一個方向讓她看,杜應秋和杜老太太在大門拐角處像賊一樣探頭探腦。
秦菀貞自嘲地搖著頭:“我和他一天都過不下去了,今天必須離婚。”
“顧念,你對菀貞做了什麼?她離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以為她離婚了就好拿捏了,她一個人搶家產不是你的對手了是嗎?你可真歹毒!”
“你閉嘴,今天帶我姐過來離婚是爺爺的意思,有意見你也得憋著,再敢攪合我可不客氣了,我媳婦不用跟任何人爭家產,因為秦家一切都是她的。”秦司野霸氣護妻。
“你們乾嘛呢,這點破事沒完了是吧,秦叔叔你怎麼教育兒女我管不著,但是欺負小念不行,有我們歐陽家給她撐腰彆說你,就是秦司野對小念都得給我客客氣氣的。”歐陽傑穿著一件深灰色大衣,戴一副金絲眼鏡,顧念腦海裡突然蹦出四個字:斯文敗類!
哪都有他,秦司野白了歐陽傑一眼,推杜應華進民政局,杜應華像被迫害的小媳婦似的,扒著門框說什麼也不進去,一會兒說忘帶戶口了,一會兒又說結婚證丟了,就是不肯往裡走。
“姓杜的,今天這個婚離不成的話,明天你們杜家所有人都會失業,沒有招待所敢收留你們信嗎?”
彆人說這話或許是在威脅人,秦司野說到絕對能做到。
“司野你還是看著點自家後院吧,彆管你姐的事了。”秦建明轉移話題。
媳婦都跟彆人站一起了,這個兒子居然還操心彆人,沒想到顧念還挺能耐的,把秦家牢牢抓在手裡的同時還搭上了歐陽家的船。
“小念咱們走吧,這是秦家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歐陽傑小心護著顧念,天冷路滑普通人摔一跤都得疼半天,孕婦更得小心了。
“歐陽傑,你要帶她去哪,這裡是市政府大院,你不嫌丟人,我們秦家還要臉呢!”秦建明顧不得閨女,跑去攔歐陽傑和顧念。
這倆人太猖狂了,大庭廣眾之下就敢丟下兒子結伴走,真沒把秦家放在眼裡啊!
“爸,小念是來市政府辦事的,你彆跟著搗亂了行嗎?”本來沒什麼事,被他這麼一渲染肯定會有人捕風捉影傳閒話的,秦菀貞推秦建明出去,他過來一點忙都幫不上,儘添亂了。
顧念和歐陽傑繼續往前走,倆人絲毫沒受影響,並肩走進市政府辦公樓。
“秦菀貞,你今天非離婚不可是嗎?那好我沒活路,你們也彆想好!”杜應華鎖住秦建明脖子,另外一隻手掐住昔日嶽父的脖子,想用他逼迫秦菀貞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