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許銘的破鑼嗓子突然炸響。
緊接著,屋內傳來木器翻倒的巨響。
正在運功修煉的沈默渾身一震,識海中雷霆虛影劇烈晃動。
他臉色驟變,雙手飛快掐訣,低喝一聲:“收!”
縈繞周身的雷光瞬間消散,儘數沒入丹田。
經脈中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他強忍著不適,拿起枕邊橫刀衝出門去。
此時穿堂風呼嘯而過,卷起滿地碎花瓣。
簷角銅鈴“叮咚”作響,大黃狗夾著尾巴從紫藤架下竄出,對著牆頭低聲嗚咽。
兩人對視一眼,許銘伸手拍了拍沈默的肩膀,語氣輕鬆道:“沒啥事,估計是野貓。”
沈默在心裡冷哼一聲:是不是野貓,我心裡能沒數?
連總捕房都被人盯梢,看來必須得加快進度,否則在這洛城的暗流中,根本難以自保。
夜色如墨,將洛城的秘密儘數籠罩。
而在城西街轉角,一場交易正悄然上演。
“奶淘沙”鎏金匾額裹著曖昧光暈,羊角燈籠垂落的流蘇如醉漢搖晃的珠串。
門前胭脂香混著奶腥味撲麵而來,把倚欄而立的鶯鶯燕燕襯得人麵桃花。
張豪哈著腰引華蒼進門,黑袍掃過櫃台時,正撞上穿紅肚兜的前台拋來勾魂眼波。
“我又不是我師弟,少帶我來這些醃臢地兒。”華蒼扯鬆領口盤扣,目光卻黏在扭著水蛇腰的侍女身上。
薄紗下若隱若現的雪膩肌膚,晃得他喉結上下滾動,嘴上還硬撐,“這破名字一聽就不正經。”
張豪賠著笑,臉上的肉都擠成了褶皺:“您可冤枉小人了!
屬下在龍江時,也去過浪淘沙,那地兒名字正經,內裡卻醃臢得很!”
他湊近壓低聲音,眼神帶著討好,“這奶淘沙名字雖勾人,可此奶非彼奶,實打實是用牛奶泡澡、做推拿,正經養生的好去處!”
華蒼挑眉,猩紅的豎瞳盯著張豪,看得他後背發涼。
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端著酒盞的侍女,那眼神像是盯著獵物的野獸,直把侍女看得渾身發顫,手中的酒盞都跟著搖晃起來。
“養生?”華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裡滿是不屑,“爺的養生之道,可沒這麼無趣。”
他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凶狠,直視著張豪:“不過既來了,倒要嘗嘗鮮。
要是讓爺發現你在糊弄……”
話音未落,冰冷的眼神卻讓張豪瞬間冒出一身冷汗。
浴房內蒸騰著乳白色霧氣,華蒼仰躺在白玉池中,黑發如墨鋪散在池邊。
兩名身著蟬翼紗的侍女跪坐在旁,玉手舀起牛奶澆在他棱角分明的胸膛,猙獰的修羅紋身被奶珠衝刷,更顯猩紅。
張豪裹著浴巾窩在隔壁池子,看著華蒼大掌覆上侍女纖細的腰肢,故意用力揉捏,疼得嬌娘眼眶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