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華蒼掐住侍女下巴,舌尖輕掃過她顫抖的唇瓣,“彆耽誤爺享受。”
張豪慌忙起身,精壯身軀帶出嘩啦啦水聲:“沈默那小子在找雷澤玄牛,聽說和先天之秘有關!”
話音未落,華蒼猛地將侍女甩到池邊,濺起漫天奶花。
他翻身坐起,水珠順著八塊腹肌滾落,眼底燃起嗜血的幽光:“果然有貓膩!給我把他釣出來……”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張豪縮著脖子,浴巾滑到胯間也渾然不覺。
“少廢話!”華蒼一腳踹翻矮凳,震得滿池牛奶泛起漣漪,“三天內辦不成,老子拿你心肝下酒!”
說罷又躺回池中,扯開侍女肩帶,“再叫兩個,要最浪的!”
二樓貴賓間,金絲帳幔無風自動。
華蒼半倚在軟榻上,任由侍女喂著葡萄美酒,指尖忽然鉗住她胸前葡萄用力一擰,疼得美人兒眼眶含淚卻不敢吱聲。
突然,他眼神一冷,看向張豪:“這裡就這點內容了?”
張豪捧著托盤候在一旁,額角冷汗滴進酒盞:“爺,樓上三層還有‘乳燕投懷’的絕活,保準讓您欲仙欲死!”
華蒼眼神裡閃過一絲滿意,端起酒杯灌下一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流進鎖骨:“好好,小張你破費了!
你的修為再提提,回頭總部有空缺,我推薦你去!”
說罷,摟著侍女起身,臨走前還不忘用帶著侵略性的眼神掃視一圈,隨後往更奢華的頂層貴賓間走去。
隻留下張豪站在原地,眼底閃過一絲算計,嘴角卻掛著討好的笑。
當“奶淘沙”的喧囂漸歇,城南陳宅的雕花窗欞裡,一盞孤燈正被夜風吹得明滅不定。
一錠錠白銀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光,與牆上“貪墨者斷指”的祖訓形成詭異的對視。
“令郎在聚福賭坊的百萬欠據,本長史已替你壓下。洛王鹽倉的賬本,該讓某家過目了。”嚴長史的話如毒蛇盤踞腦海。
陳峻嶽猛地將冷茶潑在地上。
賬本扉頁的紅色圈注,像極了被克扣賑災糧的災民那嗷嗷待哺的口——這記著三年私鹽回扣的冊子,既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
夜風卷著後院五姨太唱走調的《後庭花》撞開窗欞,陳峻嶽踉蹌著扶住桌沿。
兒子被打折腿的慘叫、洛王陰沉的臉、丞相翻雲覆雨的手,在眼前交織成網。
他突然抓起鼻煙壺狠吸,嗆出的淚水模糊紅色圈注,咬了咬牙,將賬本小心翼翼放進紫檀木匣——
“大人,長史府的人在門外候著……”管家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帶著刻意壓低的顫抖。
陳峻嶽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木匣。
雕花窗欞外,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扭曲,歪斜的輪廓與賬本上的數字重疊,恍若無數冤魂在牆上爬行。
指尖觸到門閂的刹那,幽藍細針破空而來,精準釘入他後頸大椎穴。
刺骨的寒意順著脊椎炸開,他想呼喊,喉間卻湧上滾燙的腥甜。
陳峻嶽跪倒在地,木匣摔出老遠,賬本散落的紙頁被風掀起。
最後一眼,他望著牆上斑駁的祖訓,嘴角溢出鮮血,艱難地擠出一聲——
“啊!”